蓝御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心中肯定是高兴的,他笑了笑:“寒,我们进去吧,你的身子不好,不要再受了风寒。”
南月寒神色瞬间暗淡下来:“御狐狸,我这具破身子,随时都有死的可能,要是我死了,你……”
蓝御心痛的拥住她,再也承受不了似的打断:“寒,寒,不要再说了,我们两个,从来都是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不要担心,无论是人间天上,还是阴曹地府,都会有我陪着你。”
见他痛的似要承受不了的表情,南月寒也不忍再说下去。两人进了船舱,相拥着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任由小船晃晃悠悠的飘荡,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回到宫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寝殿内坐了几个男人,花尽欢、司空云、司空浩、水波、安非羽安逸,倒是一个都不缺。看样子是等她挺久了,但是脸色都不太好,南月寒心里咯噔一声,抬脚缓缓走进去,该不会自己和蓝御出去玩,他们又生气了吧:“怎么了?”
“寒,那个刘优又来找你了,今日等了你一整天,直到天黑了,才回去。”花尽欢脸色很不好,南月寒皱眉:“什么叫又来了?”
“昨日,你跑出去喝酒,他就来找你,没等到回去了,没想到今日又来了。”见花尽欢不愿在开口,安逸轻声解释,南月寒暗叹一声,麻烦还真是多:“没关系,他要来就来好了,明日要是再来,我来打发他,你们就不要担心了,他还是个小孩子,也许只是一时贪玩而已。”
“寒,你将他当成小孩子,他可不这么想。”花尽欢悠悠道,南月寒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就相信我吧,我早说过不会纳妃子,你们就不能相信我吗?”她要那么多妃子又不能吃:“那个刘优看着就是个不安分的,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把他弄到宫里来生事情。”
听她这么说,众人放下心,花尽欢还是撇撇嘴:“谁知道呢,人家长得那么好看,说不定你就看上人家了。”
“好看,我喜欢看好看的,整天捧着镜子就行了,哪里用那么麻烦。”
“噗。”众人无疑都给逗乐了,司空云哈哈大笑:“寒,你还真是自恋啊。”这个寒,真是个活宝。
南月寒见众人总算是笑了,松了一口气:“天色晚了,都回去歇息吧,明日再过来陪我。”
第二日,南月寒正在处理折子,果然那个刘优又来了,南月寒挥了挥手:“去告诉他,朕正在批折子,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宫侍行了礼退下了,到了外室,宫侍弯腰向刘优传达南月寒的旨意:“陛下正在处理奏折,任何人不得打扰。”
刘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窄许儒裙,跟南月寒的衣服款式有点像,只不过衣服款式更柔和一些,脸上依旧画着精致的妆容,红艳的嘴唇让整张脸艳丽不已。他心中暗骂,一连三天,整天见不到陛下人,今日好不容易逮到她在哪,他怎么可能放过,脸上却笑的和顺:“谢谢大人的提醒,我不会打扰到陛下,陛下既然在忙,那我就在这里候着,等陛下忙完。”他狠狠攥了攥裙角,就不信了,今日见不到,就明日,明日见不到,就后天,他就不信了,他守株待不到兔。
“那就请刘公子在此稍后。”宫侍客套的笑了笑,退了下去。
南月寒在里面处理完折子,宫侍又进来禀告,那个小公子还在,南月寒想着这娃还真是执着:“传他进来。”
听到南月寒总算是传他进去的消息,刘优艳丽的脸上闪着激动的光,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给他等到了。
“参见陛下。”到了御书房,刘优低下头走进去,看都不敢看南月寒一眼,赶紧跪下行礼。头上传来南月寒淡淡的让他平身的声音。
他起身,小心翼翼的抬头,南月寒坐在主位上,左边是一俊若天神的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睛温柔的看着南月寒,右侧是一个面具男子,给南月寒奉茶,脚边跪了两个给她捶腿,一个楚楚动人,一个妖媚到骨子里,后背站了一个给她捏肩膀,长的俊逸非凡气质温和大方,还有一个碧衣男子,坐在一旁抚琴,最后一个站在不远处,看着像是在画画。
真是一副又潇洒又昏聩的左拥右抱图,刘优认出来,左边的是花尽欢,右边是蓝御,脚边的是司空浩和安非羽,捏肩膀的是安逸,抚琴的是水波,画画的是司空云。刘优看着那一张张脸,心里有些黯淡,每一个都比他美,他长得也算是艳丽,可是跟他们比起来,自己算什么啊。
“刘优公子,你来找朕,有什么事情。”南月寒温声问道。
“哦,陛下,优儿听母亲说优儿和陛下也算是表姐弟,优儿承蒙陛下皇恩,能进京一览这京都风采,今日特意来谢过陛下,没有打扰到陛下吧。”刘优看着南月寒温和的对他说话,心里又升起一丝希望。
“没有打扰,只是朕国事繁忙,怠慢了小公子。”
“不怠慢不怠慢,这是优儿亲手做的糕点,陛下尝一尝可好。”刘优小跑着上前去,双手奉上一盘精致的糕点,眼神期待的看着南月寒,南月寒笑了笑:“小公子还会做糕点啊,真是了不起。”
“陛下一向不喜欢甜的,小公子的好意,陛下可能要辜负了。”花尽欢在一旁凉凉道,刘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低下头:“是优儿不懂事,不知道陛下的口味,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没关系的。”南月寒温和的笑了笑:“小公子刚进京,不知晓朕的口味,这很正常。”事实上,她暗中掐了掐花尽欢的手心,什么她就不喜欢甜的了,她平时也很喜欢吃甜的好不好。
“陛下,陛下不要叫优儿小公子了,唤优儿的名字就好了,母亲说陛下和优儿是表姐弟,优儿可不可以叫陛下表姐。”
“好啊。”南月寒笑了笑,她不能太对这个优儿太过,毕竟还要顾及着她的母亲,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太过伤人。一国之君,最重要的是人心,人心不稳,国哪里能安稳。
听到南月寒答应,刘优甜甜的叫了一声表姐,南月寒尴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