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痛苦,南月寒更是心痛万分,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别难过,别伤心,忘了我,不管我是谁,我们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司空云压抑着想要将她抱在怀里的痛苦。
“我答应过阿唐,从此以后,只属于她一个人,我们之间,隔得又岂止是千山万水。何况,你们马上就要成为女皇的妃子了,为什么还要同我纠缠不清。”
“我,那些只是谣言,你怎可轻信,我司空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只属于南月寒,怎么会和其他人在一起,莫非你是因为这些传言,才不肯和我相认。”司空云急切的盯着她的眼睛。
“别说了。”南月寒推开他:“我早说过,我并非南月寒,还有,无论我是谁,我现在是阿唐的女宠,以后也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我不逼你。”司空云一甩衣袖,坐在她身后的卧榻上,随后猛的起来:“好烫啊。”
“呵呵。”南月寒轻笑着坐在榻上,慵懒的半躺着:“不烫啊,很暖和呢。”小猫仔喵了一声,爬到她怀里躺下。
司空云狡黠一笑,轻轻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瞪了她怀里的猫一眼,将它拿开放在地上,转身坐在南月寒腿上,转头笑道:“这下不烫了。”她身上冰冰凉凉的,是不烫,还挺舒服。
“起来。”南月寒脸黑了黑,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脸皮厚。
“浩儿,去倒茶来,非羽,安逸去拿些水果还有蜜饯糕点来,这里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符合妻主大人喜欢奢侈享受的风格。”司空云吩咐道。
“是。”几人乖巧的应了声,很是配合。
莫涟漪拿起她的话笑道:“这幅画可否送给在下。”
南月寒看着她就想起她和司空浩在一起的画面,对她很是不待见,可她偏偏喜欢往自己这里凑,又无法赶走她,每次唯有对她视而不见。
“为什么要送给你。”南月寒轻声问道,语气平淡。
“因为这幅画太过苍凉,不适合你。”莫涟漪轻笑道。
“你凭什么说不合适。”南月寒压抑着心里的厌恶,莫涟漪,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哪里由得你来断定。
“我只是希望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莫涟漪真心道。
“是啊,不过生于安乐,死于忧患,安逸的日子,会死的很快的。”南月寒轻声道。
“寒,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只希望你快乐罢了,你一定要这样伤人吗?”莫涟漪轻声道。
“我讨厌虚伪的人。”南月寒心里狠狠道,希望她快乐,以前,自己也是真心将她当作朋友,可是她呢,都做了些什么。
“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南月寒淡声道。
“从我身上起来。”南月寒冷声道,这家伙,竟然没听见似的,赖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既然累了,便在此处休息吧,正好,我也累了。”司空云忍受着烈日侵袭,躺在榻上,冲南月寒道:“这张软榻也够大的,一起休息。”说罢拉着南月寒躺下。
南月寒起身看着他:“我警告你,别再缠着我。”
“我就缠着你了。”司空云发了狠,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南月寒:“我会生生世世缠着你,你若要摆脱我,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我。”司空云抽出腰间的匕首,将南月寒的身子转过来,将匕首握在她手里抵着自己的心口:“刺进去,我死了,我便再不会缠着你了。”
“你不走,我走就是了。”南月寒甩开他的手,下了塌,往外走去,司空云紧随。
“到底要如何,你才能放过我。”南月寒无奈止住步子。
“不可能放过你的,今日,你也累了,不如休息一下。”司空云神色温柔,牵着南月寒的手将她拉到软榻前按坐下来,俯身为她除掉鞋子,摸摸她的头,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缎子系在她眼睛上:“睡吧,我守着你。”
南月寒也确实有些累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罢了,罢了,一切随他吧。
不多一会,便呼吸均匀,陷入睡眠。
安非羽等人拿着瓜果等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莫涟漪拿了一本书在一旁翻看,而司空云一脸柔情的盯着静静安睡的南月寒。
“东西放下,别出声。”司空云轻声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南月寒。
司空浩安非羽,安逸放下东西,也坐在榻边看着南月寒。
只是,渐渐的,她的神情由一开始的安逸渐渐变得痛苦,眉头紧皱,额上沁出汗水。梦中,血色一片,那尖锐的哈哈大笑之声回荡在空旷的田野,震的她头脑发疼,不一会,暮色深沉,一些身着血红衣衫的人步履僵硬,一步步朝她走来。
“啊。”南月寒尖叫一声醒了过来,浑身一抖。
“寒,寒。”司空云急声道,抚着她的肩膀。南月寒看着他满脸的关切想都没想,坐起身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急促喘息,紧紧的抱着他,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梦中那情景实在太过惊俗。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别怕。”司空云一边轻拍着她发抖的身子一边柔声安抚。
“别怕,别怕。”
半晌,南月寒咽了口口水,方才平复下来,从他怀里退出来:“我没事了。”
“吓成这样,来,喝口水缓一下。”安逸倒了杯水,司空浩抽出帕子给她擦额上的冷汗,瞧着她脸都吓白了,很是心疼。
“还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安非羽不甘寂寞插进话去。
南月寒摇了摇头,如何还敢再睡,纵使她确实很累。
“怎么经常做噩梦呢?”司空云心疼的摸着南月寒的头发,从司空浩手里接过杯子给她喂水。
“不过是平常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如此,并无大碍。”南月寒淡声道。
众人简直无法用正常的思维理解南月寒了,什么叫自己平常亏心事做多了,还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哦,那倒是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亏心事。”司空云很快反应过来,摸了摸南月寒的发丝宠溺道。
“离我远点。”南月寒脑袋往后仰:“回去洗洗吧,好大的汗味。”
司空云脸黑了黑,掐了掐南月寒的脸颊:“你竟然这么说,怎么不说这是为了谁?”竟然还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