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兰憋着眼泪,被人从地上扶起来,离开了玖楼。
店里的客人看了一出大戏,也大致弄明白了,是这云宁楼的掌柜的自己唱了出戏,也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白宋紧张坏了,他自己跑到后院,化回人形,休息去了。
苏玖站在原地,看着低头的空茗帆。
“你,没事吧?”
空茗帆站起身来,转头勉强地笑了下,“没事,我去后院帮忙。”
苏玖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尤其是对于云秀兰的时候。
一天下来,玖楼也关了门,今天的空茗帆,没有往日那般活泼,做完自己的活,直接离开了,苏玖想了想从店里拿出来两壶酒,跟在空茗帆的后面。
空茗帆一路走,她一路跟,到了护城河桥上。
月光撒在河面上,犹如金箔一般,偶有几只小虫,嗡嗡飞过,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份美好。
空茗帆一个人靠在桥上,注视着那遥在天边的圆月。
“兴致这么好,一个人赏月。”苏玖走到他旁边,同样是靠着桥边,看那远处的月。
“跟着我,想干嘛?”空茗帆侧头看苏玖。
“谁说我跟着你了,这个桥是你的地方啊,就允许你一个在这儿赏月吗?”苏玖慢慢说道,眼睛不离那吸引人的月亮。
空茗帆笑了一声。
两抹身影,靠在桥边,映在水面,是那般美好。
过了许久,苏玖转身道,“要喝酒吗?在这儿站得久了,提着两壶酒,胳膊都酸了,不如现在喝了。”
“在这儿?”
“不然在哪?”
空茗帆勾唇浅笑,突然左手搂住了苏玖的腰肢,“抓紧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啊?”苏玖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的身体便浮空起来,只能靠着腰间的力量。
感觉到怀里的人抓紧自己,空茗帆的脸上的笑容更深。
丝丝的小风从耳畔滑过,苏玖睁开了眼睛,俯眼看整个镇子。
“到了!”
空茗帆轻声说了一句。
这是一个很高的房顶,苏玖站在瓦上还差点站不稳,被空茗帆扶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
空茗帆倒在房顶上,一副舒服极了的样子,“景德镇最高的地方,坐吧,这个地方多好,有风、有景、再配点小酒,多好!”
苏玖嫌弃地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了下来,将酒放在一个平稳的地方。
“我跟你说,这个地方我都没告诉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怎么样够仗义吧!”
苏玖无奈,“够仗义...”
苏玖递给了他一壶酒,自己一壶,喝了起来。
喝了一会儿,空茗帆突然面向苏玖,吓了她一跳。
说道:“如果有一个你从小认识的人,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害死了你们的朋友,你会怎么做?”
苏玖嘴唇轻动,又不知道说什么,她清楚他口中的人是谁。
空茗帆又侧过去,看向空中,“不过是在市井里摸爬滚打混饭的人,谁又有权利管谁走什么路?”
苏玖侧眼盯着他看了很久,低眸又喝了一大口。
良久,酒意慢慢浮上里两人的脸颊。
苏玖笑对他说,“对了,这酒要从你工钱里扣哦!”
“啊!”空茗帆差点呛到,“你这个也太...”
“不然嘞,酒让你白喝。”
空茗帆扶着额头,转了下身体,倒在苏玖的腿上。
“喂!你干嘛!”酒醉中的苏玖突然清醒一点。
“嘘!别说话!我醉了,让我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