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心头一疑。
又从哪蹦出了个证人,见宋汇刚才那样子,不像是他安排好的。
“把证人带进来!”
苏玖与其他人一同回头,只见人群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苏玖心头一紧,怎么会是她!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玖的亲妹妹,苏倩。
苏倩穿得一身丫鬟的衣服,低头缓缓走进来,走到苏玖跟前时,露出了一瞬狡黠的笑容。
“民女苏倩,见过宋大人!”
“你你昨见着你旁边这人在张府附近?本官且问你,你的可是实话?”宋汇问道。
“千真万确!”
“那你把你知道的都细细来。”
“是,民女是张府的丫鬟,昨日上午,正是我当差,我家老爷身子最近不大好,所以没有什么人来拜访,可昨大门突然砰砰直响,我去开门,见到的就是这位姑娘。她与老爷有些急事要谈,我便放她进去了,可谁成想”苏倩是头头是道,到最后还不忘带点眼泪。
“你好有什么好的!现在证人都在!你还敢狡辩!”
苏玖一直盯着旁边的苏倩看,她心里憋了口气,枉费自己看她可怜,救了她两回。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这位姑娘昨日她见过她,那我且问她,我昨日穿得是什么衣服。”
“我只是给你开了个门,哪里记得你穿的什么衣服。”苏倩低头搪塞过去。
苏玖点头笑笑,“得过去,得过去。”
“那你又,你是张府的丫鬟,那你知道你家夫人昨在哪吗?”苏玖侧过头,质问着苏倩。
苏倩不甘示弱,抬头道,“你问这些与这案子有关吗?”
“苏玖!你还不快快签字画押!少在那做这些无用挣扎!”
苏玖不理堂上,大喊大叫的宋汇,反而眼珠不转地盯着苏倩,“不敢回答了吗?身为一个丫鬟,不知道自己家夫人在哪,这可不太过去吧。”
“我怎么会不知道”苏倩怔了怔她的脖子,“夫缺一直在府里睡觉,根本没出府。”
“这样啊。”苏玖脸上的笑意更深,“整个景德镇都知道,张二麻的媳妇秋雅,自己在正开着一家当铺,根本没在张府住,而且当日当铺旁边的人,都能证明秋雅突然发了疯似的,向着外面跑。呀!好像与这位姑娘的不太一样哦”
苏倩脸变了颜色,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下了个套。
“不,不是,我记,我记错了!”苏倩开始拼命解释道。
苏玖重新看向宋汇,眼神更是戏谑,“宋大人,这证饶证词出现纰漏,是不是要好好查一查这突然冒出来的丫鬟是不是假冒的呢?”
“证人没了?宋大人是不是还有其他证据呢?”
这满满嘲讽地感觉,快要将宋汇埋在地下了。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地空茗帆和云严几乎同时开口,“没有证据了!就应该放人!这才符合鸣律法!”
他俩互瞅了下,瞪了彼此一眼。
宋汇的手扶着桌子,他只感觉头上一阵晕眩。
“放放人”
几个衙役过来,将苏玖等人脖子的枷锁给解了下去。
旁边的苏倩还跪在地上,像是被人忽略在了一旁,不过她也应该庆幸被忽略了。
苏玖扭了扭自己酸痛的脖子,靠近苏倩的耳朵,缓缓道,“我原本想与你再无瓜葛的,是你先惹我的,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