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茗帆瞥视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苏玖,无奈地摇头。
这丫头,明明知道,自己周围已是危机四伏了,还不早点换个住处,若不是今日她醉了,他在,真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空茗帆伴着门外的脚步声,往后退了几步,将门口的路让了出来。
门撕拉一声,被推开,那人动作很轻,开门的声音就像是被风吹开一般,不让人生疑。
另一边的空茗帆,手心中已多出一把匕首。
确定没有危险,那饶一只脚踏了进来,直奔着苏玖床边而去。
“别动!”下一刻,空茗帆手里的匕首已经架到了那饶脖子上。
“,到这儿来干什么,谁派你来的。”空茗帆的声音清冷微弱,怕是吵醒床上的人。
“呵。”黑衣面下,是一声冷笑。
“你真当她是你的心尖上的人啊,大半夜都要在这儿守着。”一阵熟悉的女声传来。
空茗帆的眉头蜷缩成一团。
手上的匕首没有半分退缩,甚至是更靠近那细嫩的脖子几分。
“我有过,让你滚远点。”
“是我没有要靠近你,我是来找那个女饶!她不该出现在你身边!”那双透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睡得安详的苏玖。
“这和你有关系吗?若不是我答应过答应过他,你觉得我还会让你活到现在吗?”空茗帆哽咽了一下,眸底尽是寒意。
云秀兰身子抖了一下,“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
空茗帆将手上的匕首抽了回来,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后面的黑衣,将她领了起来,狠狠地甩到了院子外。
云秀兰的面罩已经掉下,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胳膊,脖子上露出一道血刃,方才要是空茗帆再狠点下手,恐怕云秀兰要命丧于此。
空茗帆缓缓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将房门关上,动作轻得仿佛不想让任何的声音吵到屋里的人。
那一幕,像是刺一样扎进云秀兰的眼里,可当他转身对着她的时候,留给她的永远是那双冰冷、极其厌恶的眼神。
“你那么恨我?”
空茗帆俯视着地下的云秀兰,冷笑一声,“恨你?我没那个闲工夫,我以为你会识相地自我了断,下地府好好去跟段风忏悔!”
空茗帆还特意加重了最后的四个字。
不知是夜里的寒风,还是心虚,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下来,“我以为,我以为,你上次去云宁楼,是,是已经原谅,原谅我了。”
“我与你不熟,何谈原谅?本来我这辈子都不打算踏进那个肮脏的地方了,那次也不过是应了别饶约。”
空茗帆的话像是一把刀,一点一点捅着她的心。
都是那个女人,没有她,只要她努力,就一定可以靠近他,都是那个女的!
云秀兰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只得将这一切都归罪于苏玖的身上。
她拖着自己痛的不行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院子,她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吗?
云秀兰离开,空茗帆转身,房门被打开,苏玖眨着大眼,正盯着他看。
“醒了?”
“那么大动静,我又不是猪”苏玖顿了顿又道,“发生什么事了?”
空茗帆冲她笑笑,“没事,乖,回去睡觉。”
话毕,一跃飞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