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我唐突了，我们天鸣都尊尚女德，姐姐奉劝妹妹一句，女子未及笄还是不要在外抛头露面为好。”

毕竟是长居府宅的大小姐，总是要讨回些面子的。

苏玖盯着周姣看了片刻，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捂嘴乐出声来，“周小姐，这个笑话可真好笑，既然周小姐劝诫我，我也当告诉您一声，周小姐无事时，也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些人，若是尊崇那些古德，怕是最后只有饿死的份了。”

“我”

“周大人如此清廉好官，周小姐也应该跟周大人多学习，多到大街上走走，免得以后说话，失了周大人的面子。”

“苏玖！”周姣被说得一点面子也没有，原本清汪的大眼，被泪水充斥着。

苏玖一脸无奈，轻叹了口气，这些个管家小姐说上两句都哭了，真是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一旁的丫鬟，扶着周姣往后退去，顶着被气得通红的小脸，“姑爷！这个女子没有礼数把小姐气哭了，您也不管嘛！等着我们老爷回来，一定会给我们小姐讨个公道的！”

空茗帆板着脸，站起身来，冷厉的眼神扫过刚才吼着的丫鬟，吓得丫鬟退了几步，“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娶她！也从来不是什么姑爷，这次，就是来劝周小姐退了这门婚事，不要给彼此都找不自在。”

低头抽泣的周姣冷静不下来，好不容易求父亲讨来的婚事，她怎么可能放手。

她也不要什么面子，喊道，“不可能！我不可能退婚的！不可能！”

哽咽的声音让人怜惜，眼含情意看空茗帆，“帆哥哥，你都忘了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我说过以后要做你的新娘！”

“可我从来就没答应过！我与你说过，不要对我报什么希望，我不可能娶你！”

空茗帆的话像是冷刀子一道一道割着周姣的心，猩红的眼睛冲过丫鬟的拦截，空茗帆看她的动作，将苏玖护在身后。

“你说不能娶我！所以你就可以娶她吗！”周姣褪去刚才的优雅，整个人都入了疯癫的状态，猩红的眼死死盯着苏玖，冷笑一番，“一个乡下的丫头，怎么可能跟我比！不可能！”

纤细的手指指着空茗帆的鼻子，狠声，“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只有娶我的份！你们九宫会免得那么多麻烦也都是靠着我爹，你要是想保住你的北堂主位子，想要官升一步，必须要跟我结亲，没有几日了，我一定会嫁你的！”

空茗帆死水般的眼睛对上周姣的眼睛，“这个位子，好些年前，我已经不要了，若是周小姐喜欢，嫁与那位子可好？”

周姣的身子一僵，脑子哄得一声，眼前蒙上一片黑暗。

再睁眼时，面前的男女已经走远。

苏玖与空茗帆一起离开，出周府的路上，苏玖仍由他的大手包裹自己的手，苏玖没有说话，就这么拉着，走得离周府越来越远。

拐进一个胡同里，空茗帆一个转身，反将苏玖摁在了墙边。

他们贴得很近，苏玖清楚地感觉到他忐忑不定的呼吸。

“对不起”空茗帆压着嗓子，轻声吐出。

苏玖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看，扑哧一声乐出声来，空茗帆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暖意已经环上脖颈。

苏玖向前环住他的脖子，贴近他的耳边，“我的男人护着我的样子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