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望着空茗帆离开的背影，听着苏玖的声音才转过身来看她，又是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白宋已然自然知道苏玖为何变成这样。

可是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谁又能有什么办法。

白宋靠在床边回苏玖的话，“果不其然，那个叫周知茂的男的，真是只老狐狸，是想借着自己女儿的婚事，来博得九宫会的信任，然后游走在朝廷和九宫会之间，无论两边谁伤，他都能坐收个渔翁之利了。”

苏玖冷哼一声，嘴唇被血染得，显得更加红艳，今个那个老头子与她说的话里有话，明着是着想空茗帆的婚事，可实际上早就了解了周知茂的小心思了，只是他不便出手，借着苏玖的手来个借刀杀人罢了。

好计策，真是好计策，她怎么没想到，景方是九宫会的人，还是空茗帆身边的人，他的行踪九宫会自然是了如指掌，不过，苏玖要的是空茗帆脱了这门婚事，另外种种，她可不想拦在自己的身上。

“那现在呢？我们要怎么办？”

苏玖缓了个神，“你这样”

白宋走了之后，苏玖太累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地狱之内，周围满是一股股的黑气，一群一群的恶鬼围着她，都是她之前收过的阴魂，说她罪孽深重，说她应该下得十八层地狱。

梦里的她，无助、恐惧，那种从未有股的窒息感，要给她湮灭在这无尽黑暗中

“醒醒小玖醒醒”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苏玖的耳边，像突然辟出的一道光，照进那一阵黑暗中。

苏玖猛地睁开眼睛，脑袋上已经是大汗淋漓，眼里的恐惧还没消散一半。

“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都没事了”空茗帆有些心疼，轻轻擦苏玖额头上的汗滴。

苏玖的眼睛猩红，一滴一滴的泪顺着脸流下来，扭头去看，眼底的柔波快要将面前这个人揉进。

她忽得一下抱住空茗帆的脖子，把自己埋在他的肩膀，轻轻抽泣。

空茗帆愣了愣，把她抱得更紧，怀里的人儿，原先那么坚强的人，如今却因为他变成这个样子，他曾经说过，要做那个离她最近的人，可是现在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空茗帆”苏玖弱弱的声音响起

“我在。”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个很坏很坏的人，根本不是你想的样子，而且我骗了你你会离开吗？”

空茗帆大手轻抚她的头，靠近她的耳畔，“坏有如何，上天入地，是好是坏，我都陪着你但是，你要慢点跑我才能追上你。”

眼泪扑簌簌地苏玖的眼里流出来，可是嘴上却是带着笑，她有些懂了世间情爱，有些懂了为什么白宋宁可舍弃自己的三魂七魄也要救孙玲云一次。

不管未来如何她都不怕了，有他在身边，一切都值得了。

苏玖抬头擦了擦自己的泪水，捂着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空茗帆起身从桌上端来一碗面，“我刚做好的，趁热吃吧。”

苏玖挑起一根面条，上面还是一个完好的蛋，放在嘴里细细嚼着，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