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推搡着特意带她过去一处,眼见着架子上被绑住的人胸口上的肉都被一片片剃了下来,上面的肋骨一根根数的分明,连里面的肺腑都可以看见。伤口上面抹了蜂蜜,那些接近两指宽的蜜蜂成群结队的飞了过去,覆在她身上吸食那些混合着血液腥甜的蜜汁儿。她嘴里吐出的声音粗噶苍老的不像是人……
有人拿刀开始剃她身上其他地方的肉,然后将那些均匀的肉片喂给旁边的一条狼狗。那半人高的畜生一口就吞了下去,吃的意犹未尽。密室里传来的全是咿呀咿呀的声音,还有狼狗吞咽口水的回响……
女官见差不多了,大手伸出在他的下体摸了摸,随后解开拴住狗的链子,只见那狗升长着鼻子在地上嗅了嗅,轻车熟路的就走到了木架边上,直起身子前爪趴在了那人的胸口。紧接着云绽晚看到了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幕。
狗将它两腿间的东西塞进了犯人的下体,肥硕的背部不停的耸动。那些坚硬的毛发不断的刮动着身上的骨头,被割了舌的人痛的面部扭曲可是眼中却又一丝满足。不大一会儿就能听见搅和的水声,分不清是血还是水。
原来先前那面相凶恶的女官在她那处抹的是催情的药……
“哼!告诉你,这可比什么骑木驴舒服多了。想当年……”
“畜生用点力,是不是没吃饱。不伺候好了就给我滚下去,姑奶奶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荡_妇。”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究竟什么样的过错会让这么年轻的女子受这样的刑罚。看到这狼毫不留情发狠的劲儿心里害怕,胸口绞在一起的疼。恍惚看见迢迢的水边,一只庞大的黑色影子腾空跃起,慢慢的向她逼进将她笼罩……
“真是不争气,原本以为是个有胆识的,结果也是个外强中干。”
“你们随便找个屋子把她扔进去,小打小戒可以,可千万别动大刑。这怎么处理还得听上头的指示呢……”
哐当一声厚重的牢门被打开,她被抛进去以后又落了锁。云绽晚就一直晕倒在冰冷的地面,直到被冻醒。
她接好断手捂住右臂靠在冰冷发霉的墙角,脑子里回响的都是女官那句,想当年受宠一时的虞妃还不是进了这个地方,她素来胆大自称,见了这些不也还是晕了过去。
原来,她居然也被关入了暴室。
没有新鲜空气和阳光的进入,整个暴室都是昏暗。头上只留了一个透气的小窗口,被铁条封死住。闭目理了理心中的思绪,她召唤来蜂鸟,明艳的小鸟不到片刻就出现在了那窗棱上。不停的活泼的跳跃,轻松的顺着那一缕粉尘就飞了下来落在那纤细的食指上。
“怎么,小家伙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云绽晚唇角漾出一个小小的漩涡,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蜂鸟歪着脑袋像是很担心,立马扑棱着羽翅就要飞离。
“等等,先别走……”
“告诉鸾儿让她不要担心我,也不要轻举妄动,我自会想办法出去。还有查清楚今日那批白衣人都是一些什么来历,一定要查清楚。”
艳黄的小鸟不停的轻啄着脑袋,示意它听清了,立马慌不忙迭的就飞走了,在它的潜意识里是必须赶快去将这事儿告诉青鸾她们才行。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云绽晚又冷又饿,其实还想让它从外面带点儿吃的进来,那片白花林新开的花蕊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她把自己蜷缩在一起,想起那些年没有遇到师兄和青鸾在漠北放羊的日子。
那个时候的漠北也是很美,天一澄如洗草原是望不到边,黄沙弥漫着凄凉浅吟嚎歌。她把养群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夜晚再从天际将它们赶回来。有时候遇见风暴,她就躲避在它们的身下,抱着它们宿在夜里满是绿光的草原上取暖。饿了就吃那鲜嫩多汁的青草,渴了就喝天香河里的水,她至今都还记得那滋味,甘甜纯净……可就是好凉好凉啊!让一颗心都结冰就跟现在的感觉一样。
也不知道摄政王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秦伯站在暴室的门口,里面所有人都已经被上好的迷烟放倒。他对着冥泱墨殇说道:“爷您快着点儿,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那些巡卫就会经过这里。”
冥泱墨殇点了点头,极快的闪身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这里也一直是纠缠他的噩梦。
可是今天,不知是为了一颗意味不明的棋子还是心里那点儿良知愧疚在作祟,他早早的就结束了密谈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这里。路过刑房的时候,那些蛇虫鼠蚁已经昏昏欲睡,狼狗趴在地上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嚎了一嗓子。
他右手翻转几根银光出去,那畜生就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了。瞥了一眼刑架上看不出完好的女人,空气里全是令人作呕的气息。
一个个密室查看,眼睛里看到蜷缩在墙角里的一团,取下枷锁推开牢门走了进去。迷香对她好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只是猫在那里睡着了,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那么无所畏惧给他一巴掌的傲然的女人。
冥泱墨殇坐在地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一股熟悉的异香扑来,这个味道在他第一次抱着她睡的那晚就已经闻到了。而那晚,他也破天荒的放下所有的戒备睡了一个好觉。
他伸出手极其缓慢的解开她的腰封,露出白皙的雪肤,真正的冰肌玉骨。
那右手臂已经肿大,全是青紫的淤色。他眸色渐深,眼中有噬血的气息在翻涌。
从怀里取出瓷瓶剜了少于的药膏在手上抹在那关节处,轻轻转动将那些药都揉进去。睿王的医术是极好的,药膏抹在上面火辣辣的,这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云绽晚贝齿咬着下唇低低的嘤咛了一声,想要摆脱那种灼热。
“乖,一会儿就好。”
可是怀里的人怎么听得见,她还是执意想要摆脱这种不适。娇娇软软的趴在冥泱墨殇的胸口,那雪白丰满已经藏不不住,一手勾上了冥泱墨殇的脖颈,嫣红的小嘴里直嚷嚷疼。
“真是个娇气的小东西,居然这么怕疼,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那副样子都去哪里了。”
他埋头堵住了那喘息的小嘴,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缓解那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