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睿王不是第一次来,也是他心底深深的梦魇。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当年他的母妃被关在这里的时候他也曾经来过这里。那些人把他带到这里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妃在里面的遭受折磨。他不知道那日母妃有没有看到他,肯定是看到的吧!否则她也不会不顾一切的抛下他离开那个男人,才会那么决绝。
回忆暂停思绪回到了眼前……
他将牢门前的帘布全部放了下来遮挡住里面的光景,取下脸上的铁面放置在一旁露出一张俊美至极的脸。解了身上的大氅铺在地上,将墨色的锦袍外衣脱了下来。
这氅子还是出门前秦伯让带的,说是夜里寒。他本来不想带这种累赘,想了想还是带上,没想到居然就派上了用场。
云妃被他放置在地上,身下垫着的不仅有大氅上面还有一层睿王的外衣。他真正开始专心致志的给她上药,月光从暴室小小的窗户内打进来,带着对未来的迷茫与不确定,也许也有憧憬在里面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氛围反而让睿王觉得有些心安。除去伤害和纷争,一辈子呆在暴室这种地方也未必不见得是一种好事。
月光刚好铺洒在她的下颌部,那些青丝凌乱唯美的贴在她的肌肤上。黑与白交相辉映,再没有比这更矛盾又契合的色彩了。
那天,他不让人再近身伺候她是对的。以后,她也不用任何人伺候。
他只是参不透眼前的女子,就好像是他生命里突如其来的意外。明明他已经对她任何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了如指掌了,可是还是觉得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忽远忽近。越是深入了解,越感觉抓不住和无力。
回答他的就只是很小的昵喃、轻哼。
……
秦伯站在暴室外警惕的把风,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见王爷出来。
他敏锐的听见黑暗里传来的哨岗声,赶紧闪身进了暴室。到处找了都没见到云妃和王爷,只剩下最里面的那间小密室。
里面有悉嗦的声响像是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他咳了一声,有些惊讶王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拿云妃泄欲。
“主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等了不大一会儿,里面传来睿王暗哑的声音,“去外面等我。”
秦伯得令赶忙离开暴室,时间不多他们不可以久留。
秦伯在黑暗里警惕着四周,不大一会儿看着冥泱墨殇步履匆匆的出来,感觉他并没有多少的愉悦反而像是被什么问题困住了一般。他不禁有些紧张的询问:“主子,可是云妃身上的伤很严重?”
其实他担心的是睿王背后的伤。
冥泱墨殇摇摇头,“她无事,只是本王遇到一些问题暂时想不通而已。”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暴室,这想不通的事是和里面那位有关系吧!
“怎么,连你也看出来了?”
“主子,老奴是觉得自从云妃来了以后感觉您很多时候心性都有些变了。”
“本王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是老奴从小看着您长大,对您了解的多些。只是……您这个样子老奴只在楚小姐身上看到。”
“回吧!”
“是。”
云绽晚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热热的,在这个地方睡了一觉居然不觉得冷。
心里感叹,那极地雪莲还真是个好东西。虽不能恢复她的武功,可是至少能让她体魄好了不好,可以让自己多活一些时日。
宝物总是难求,可惜那雪莲只有三朵,给了一朵跟冥泱墨墨殇自己就还剩两朵。那朵雪莲估计会让有些人栽一个大跟头,这次他又要怎么对待自己。下次呢?可别再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方来了,受不住。她以后一定要找机会离开这个睿王,太恐怖了。
为什么感觉胸口有些凉凉的、黏黏的,她用手一摸发现是一些很奇怪的东西,这又是什么?皱着眉放在鼻间闻了闻,有点儿膻!自己身上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赶忙拉开衣襟检查发现全是青青紫紫的斑点,尤其是腰上最多最明显。
大惊,难道是自己身体提前败落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感觉到?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她有些害怕,她绝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有事。
这是被老鼠咬了吧!
若真是身体败落了,她要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不能困在这个地方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