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回父皇,这是她们漠北极其难求的宝物,在烟波湖畔她原本就是要将他赠予皇叔的,可是没想到出了刺客一事。”
冷越帝目光如炬的看着睿王,“这么说你早就知道?”
睿王点了点头。
“晚儿事先跟我商量过此事,只是孩儿觉得雪莲贵重难求,还是让她亲自交给皇叔比较好。”
这么说来,摄政王为睿王妃挡刀就有理由了,摄政王在宫里的寝殿确实距离烟波湖很近。
他看了一眼他的腿,“这点儿你倒是不像你那狠毒的母亲。背上的伤如何了?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只是不曾在意罢了。
“儿臣并无大碍,多谢父皇关心。”
“那朕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当真舍得将这朵雪莲全部献出?”
“是,儿臣只求父皇可以查清楚娆妃娘娘一事,还孩儿的妻子一个公道。”
冷越帝负手在屋里来回的走动,似乎在思索斟酌。
“那就依你所言。”
“这件事我会交给人去查证,但这几天不许你们任何人去见她,都先退下。”
所有人离开以后,冷越帝深情的摸着那盒子,这下子他总算是熬到头了,终于看到了云开月明的一天。
张显忠离开皇宫以后,不顾身上的伤换上便服就带上两个侍卫悄悄去了柠老将军府上。
前来下达旨令的福禄到了柔妃宫门口,发现整个贵妃宫都静悄悄的,只是有些暧昧的声音在空气中碰撞。一个犯了错的小宫女被堵了嘴正往外拖,那些人看到突然出现的福禄都吃了惊。
“福公公,这……”
福禄对这些事情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不明白皇上这是什么心思。
明明不喜欢柔妃张扬跋扈的样子,尤其对那些奴才草菅人命,可是他老人家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什么大的乱子都随了她去。这已经是这个月贵妃宫中处死的第二个宫女了!
他挥了挥手,忽略那小丫头投来的救命眼神,不想看到这些糟心事儿。
处置完宫女以后,柔妃趴在嫩色鲜艳的床榻上做着身体的保养。
花姑姑将滋润浓稠的玫瑰膏倒在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美背上,伸出十指有规律的在那些穴位上按摩游走。空气里玫瑰的甘甜一点点渗入雪白的肌肤,让凝妃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每次侍寝前后她都会做一些全身的保养,有时事后也特意不让宫女换了床上的褥子,就是想让这个味道持续的久一点,混合着那浓郁的麝香味儿总是让她无比的兴奋和回味。那个男人身上所有的、一点一滴的气息都让她迷醉,只是自己却有多久没有承恩了……
“娘娘,您翻个身。”
花姑姑满手滑腻,手下的肌肤更是凝脂如玉。她不断地摩挲,掌下这具身体似乎和少女无异,甚至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韵味。但是只有她知道,那柔软突兀,甜蜜多汁怎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
自古君王虽都好颜色,可再怎么国色天香也是一时迷乱,能与男子欢愉片刻却不能留住他的心,费尽心机保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柔妃不知花姑姑所想,只是翻过身子打开双腿。让她把那些紧致暖宫的药用手指推送进去,这个东西有缩阴滋补的功效,这药方还是花姑姑带进宫来的,药材珍贵难求。用了几次,侍寝的时候她也明显感觉到了冷越帝的粗暴。
“嗯……”
她咬着牙发出了一个难耐的吟哦,粗厚的手指和湿热窄小的甬道交织在一起,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别样滋味。
“花姑姑,你这手可真粗。”哪里是一般女子比的了的。
“娘娘,奴婢生来就较寻常女子魁梧,骨骼粗大这手指自然也是。只因来到盛国无人敢娶,所以才会进宫做了宫女,这才能侍奉在娘娘左右。”花姑姑不急不缓的解释。
她说的这些柔妃当然知道!身边的人什么底细她早就查的一清二楚,这贵妃宫里,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子她都不会留下。
果然,世间都有诸多不完美。她一直觉得自己太过娇小,渴望颀长飘逸才能配的上那身凤袍,不似那处处都压她一头的虞妃。那晚,她不过就是随口说了一说都没落个好,那两个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事情查的如何了?”
“回娘娘,并没有查到艾战和他夫人独孤冰若的行踪。”
“哼”柔妃气氛,身体不由得夹紧,让花姑姑动作困难。
“那娆妃的事情先放一放,总归那孽种是没了。不过我总觉得这次冥泱青寒被刺跟那艾战脱不了干系,我不相信那个人就那么轻易的死了。”
花姑姑大胆的揣测:“您是觉得那虞妃并没有死,想从那将军夫人身上找出一点线索?”
柔妃没有否认。
“当年她和独孤冰若还有那碧瑶三人关系最是要好,连法华寺的那位都赶不上。他们夫妻伉俪情深,艾家获罪的时候独孤冰若已经有了身孕,我不信他们会带着自己的骨血心甘情愿的赴死。”柔妃闭着眼睛说道。
“还有,若是她真的死了,我不信区区一个烟波湖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到,除非她化成了灰。”
“娘娘,可是当年她肚子里……还有喝了那杯酒,照理说应该没有生还的可能。”
柔妃轻笑,不知是嫉妒还是不屑,“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有一身医术,平时最喜欢捣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不定真让她弄出什么百毒不侵、或者是什么假死的药丸也不一定。”
“还有那个碧瑶本事大了去,我可是亲眼见过她能将死透了的畜生给救活,邪门儿的很。”
“娘娘你说会不会是摄政王野心勃勃,这次是他故意试探皇上的心思。”
柔妃自嘲的笑,“谁知道呢!在这深宫权欲漩涡里挣扎的人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谁不对那万人之上的宝座心生向往,可是宝座只有一把、能坐的人只能是一个。
“不过可能性不大,那个病秧子活不了多久。况且他什么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只要那个女人一点头,他什么不是心甘情愿的奉上,那病秧子也不可能对他的身份没有半点察觉……”
“娘娘快别说了……”
“怎么了?为何打断我。”柔妃不悦,这奴才也是让她纵的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外面好像有人。”花姑姑看了眼门上的珍珠粉帐帘子警醒的说道。
这个时候福禄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从外面响起,“贵妃娘娘,皇上让小福子给您带口头旨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