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是你毁了我女儿的清白,毁了我女儿的幸福。”她上前去就狠狠地甩给柳含烟一巴掌。
柳含烟无所畏惧的盯着这些人,看着她们的悲欢离合她心里欢快无比,无论为此她要付出什么代价。
“怪我什么?我最多就是推了一把,你怎么不怪那个贱人。”
落雁被她穷凶极恶的眼神看的一抖。
高堂上的人仿佛再看一场闹剧,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当事人来对待。只听他不疾不徐的问道:“这么说,你做这些就是为了报复我和雁儿?”
“没错,我说过我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柳含烟看着上面那双批阅奏折、杀伐天下的手,不禁又感觉悲从中来:“陛下,难道你对含烟真的没有半点感觉,你对含烟说的那些贴己、暖心的话真的都是假的吗?”
又来了又来了,冥泱御霜只觉的头有些疼,这柳含烟莫不是脑子有些不正常才会问出这么些东西来。
“逢场作戏,难道你会不懂?”若不是人多,他真的是懒得回复这个疯女人一句。
“可是含烟明明感觉到您是在意含烟的,否则不会处处体贴关怀,您难道真的一点儿不怜惜含烟的一片深情。您知道这一年来含烟吃了多少苦,可是您对含烟是如此的冷漠无情,含烟只想呆在您身边,哪怕做个暖床的丫鬟也行啊?”
“求求您了,皇上……求求您。”柳含烟爬过去抱住冥泱御霜的大腿,哭着恳求。
“皇上,含烟可以为了您做一切事情,您喜欢怎么取悦您含烟都可以去学,只要您让含烟留在身边当个暖床倒夜壶的丫头也行啊……”
“含烟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的。”
冥泱御霜一脚踹开她,嫌弃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先前不是觉得自己赢了吗?”冥泱御霜反问。
“皇上,妾输了,从妾见到您第一眼开始妾就输了。”柳含烟双手捂面呜呜的哭泣。她哭着哭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惊恐的说道:“您早就知道我混入了这佛府,可为什么现在才拆穿我?”
冥泱御霜对着她笑的诡谲,里面有常人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
“您……”
“朕怎么?”
她猛地扭过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沉鱼一眼,里面铺天盖地的仇恨吓得沉鱼瑟缩了一下,使得她的胸口更疼了。沉鱼还没见过谁用这种眼神看她,这柳含烟又在发什么疯。佛忞赶紧挡在沉鱼的身前,迎上那恶毒的目光。
“原来您是故意这么做的,原来这一切都是您算计好的,原来您……”
冥泱御霜只觉得聒噪,这话已经让她说的够多了。
“嘴堵上,拖出去。”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拖出去……让艾战亲自送她到边境不毛之地充军妓,嘱咐底下的人好好看着,朕要她活着,若是跑了或者缺胳膊少腿儿了,问罪一干人等。”
“不要,走来你们走开……让我说让我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皇上我错了,哈哈哈哈我错了啊……别让我走求求您,我不去边……唔唔唔唔。”一羽卫的手被柳含烟咬出了血,她还是被无情的拖了下去。
就这么简单的处置完柳含烟,冥泱御霜扫了一眼下面的人,再次饮尽一口酒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虽然众人是一肚子疑问,可是没有一个人敢问。
卞康老是觉得,主子这是在喝酒壮胆。
沉鱼站起身来,她对着佛忞摇摇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一步步走上前去。
“女儿……”苏家老爷夫人语气里全是担心,沉鱼的个性她们是再清楚不过。若是面对别人还好,眼前的是当今的天子,大盛最年轻气盛的冷越帝。
“小鱼儿……”佛忞没有拉住她。
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帝王,距离的是如此近气息都可是扑到脸上,一字一句的问道:“这么说,今日的事情全都是因为皇上您欠下的风流债?”
冥泱御霜又一杯喜酒下肚,他不去看沉鱼如实的回她。“是。”
“既然皇上您早就知道那柳含烟混入了这喜宴之中,您为什么不阻止她?”
冥泱御霜抬头看着她反问:“朕为何要阻止。”
沉鱼喜服曳地,直起身子笑的癫狂,她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好得很。”
“女儿,小鱼儿……”
众人还没来得及拉住她,就见她从旁边一羽卫收起的刀鞘里抽出一把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冥泱御霜砍去。
“皇上小心。”
站在冥泱御霜身边的卞康立马挡下沉鱼的一刀,他两下抢过沉鱼的刀并将她制服。虽是行刺,可是皇上没有发话他不敢伤她。
冥泱御霜将酒杯砸在沉鱼的面前摔得粉碎,那些喜酒在地上溅起砸在沉鱼的脸上,她此刻是那么的狼狈不堪。他站起身来踢飞地上的那把刀,一步步走到沉鱼面前蹲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你居然还想杀朕?”
众人赶忙跪下磕头求情,佛忞连忙跪走过去将死鱼一样的沉鱼抱在怀里,他对着冥泱御霜说道:“皇上,小鱼儿只是怒极攻心失去了理智,她并不是有意要做出弑君的事情,请您开恩。”
“皇上,小女无知冲撞求您开恩。”
沉鱼脸色灰白,脖子上那些痕迹毕显。她无视冥泱御霜只是看着佛忞说道:“佛忞哥哥,小鱼儿对不起你……”
“你居然还想杀朕,好好好,好得很。”冥泱御霜连续说了三个好字。
“你不怕死,难道你不怕你的家人死麽?就是他……还有这佛家的满门。”
沉鱼这才睁大眼睛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怒问道:“凭什么,我们苏家犯了什么错,佛家更是有什么错?我……呜呜呜……我又是犯了什么错。”她掩面而泣。
“凭什么?”冥泱御霜嘲笑的看着她,替她解惑:“难道凭你刚才行刺朕,这条还不够?”
“是你食言在先,毁我婚礼喜宴在后。你说过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今天你间接将丑事公知整个淮阴,让我的佛忞哥哥伤心,你让苏家和佛家蒙羞,你该死。”
“你该死啊!”沉鱼指着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