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兄弟众多可是成材的没有几个，我的母妃家族根基庞大在后宫又得宠，朕的童年可谓是顺风顺水、没有半点波折坎坷。”

“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一个真相，朕的生母是个贵人，她是被我的母妃所害死的。当时朕想，成王败寇而已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好值得去思考深究的。”

“直到我无意间探听到我母妃的计划，她要在朕成为太子以后杀了朕，待她的根基稳固以后致我于死地。好让她那个与人私通生下的孽种儿子上位。”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之与她不过是夺权的工具而已。”

冥泱御霜陷入回忆里的声音抑扬顿挫，沉鱼能够感觉到，他对他的那位养母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所以，我先下手为强杀了她，包括她的那位儿子。”

沉鱼听傻一样的看着他，他也扭过头看着沉鱼，问道：“怎么，觉得朕很没有人性？”

“我并未这样想。”沉鱼摇摇头。

“呵……”冷越帝显然不信，他轻呵一声继续说道：“我能登上这皇位，并非是我比别人聪明睿智多少，只是我遇事果断、能够及时取舍，比他们先走一步而已。”

“太后只是京城中一名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没有身份背景，这是她的优势更是劣势，她是在朝堂争斗中选出，用来平衡各方势力的一颗棋子而已。”

“她的皇后之位遭了我母妃的不少恨，她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

沉鱼才知道，原来今日住在冷宫里太后，曾经也是一名养在深闺中无忧的大家闺秀。

原来所有少女的天真烂漫、本性纯真，最后都被这谭浑水染的面目全非，哪里还是最初的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她曾经还帮过我。”

“她也是这宫里真真正正少有的干净人，这棵树听闻就是太后进宫那一年，父皇亲自带着她种下的。”

“朕记得朕小的时候就爱往皇后宫里跑，那个时候父皇也在，那段时光其实是朕鲜少真正快乐的日子。”

“后来帝后感情不睦，朕再未见过他们私下在一起过。”

沉鱼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睦？太后并不像是争权夺利之人。”

“这话，你得问太上皇和太后去！朕不知晓。”冥泱御霜看着她补充道：“有可能是棋子失去了作用，也有可能是厌倦疲惫，也有可能是爱而不得。”

沉鱼反问道：“就像是你对柳含烟，对我妹妹吗？”

冷越帝直直的盯着沉鱼，有愠怒在眉间流动。

沉鱼自认为说的是实话，她目光坦然无惧。

这一次是冥泱御霜先投降，他看着她说道：“你可真会扫兴。”

沉鱼无所谓的耸耸肩，道：“良辰美景虽有，可惜无……谈不上扫不扫兴。”

“无什么？”冥泱御霜托起她的下巴，问道：“若是换做你的佛忞哥哥，你是不是就觉得有兴致了？此情此景，皆得圆满。”

沉鱼脸朝一边挣脱下巴上的桎梏，不去看他也不回答。

“说啊？”冥泱御霜再一次将她的脸搬了过来。

“皇上，您不是嫌我身上有味道吗？不怕熏着您？”

“什么味儿？让朕闻闻。”

冥泱御霜头靠在沉鱼的脖颈上，凑在她耳朵后面闻了闻。痒痒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垂上面，让她很不舒服自然地躲避。

“你无耻。”

“无耻？”冥泱御霜握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怎么，你就这么忘不了他？”

沉鱼被弄得生气了，她看着冥泱御霜的眼睛说道：“不能忘，不敢忘，不想忘。”

“呵……你是朕见过的胆子最大的女人。”他说着将沉鱼的一只手腕固定在一边的紫藤上，抽出腰带快速的打了结绑好。

“你干什么，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