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雾和张顾录沉默了，这件事确实麻烦……不知道之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他们不怕灵界规则制约，而是更怕现实社会的规则律法。

喻右末开口安慰：“也不用太过担心吧，尸体又不在公寓，没人能知道和你们有关。”

巫雾暗暗翻了白眼：“你常年住山里吗，在常人眼里，贾都死得那么诡异，肯定会查得仔细一点，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张顾录点头，更忧愁了：“唉，这种事可解释不清，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喻右末笑了：“自求多福吧。”

这句话引来几人的斜眼，一副你再说一句我就揍你的表情，毕竟有那么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喻右末被盯得发毛，干咳了一声：“咳咳，其实情况也没那么糟，我观察过了，这附近没什么监控，他回来的时间那么晚，刚死尸体就被拉走了，查不到这儿的。”

张顾录甩了甩头：“算了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

喻右末抬了眼皮：“巫简，跟我出去一下吧，有点事儿。”

张顾录对他们两人的事反应倒快，扒住喻右末的肩，语气暧昧：“什么事啊~还出去说……”

喻右末看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货不怀好意，果然，他说完后，发现巫雾的眼神就锁在他身上，也不说话，看得喻右末无奈至极。

巫简拍拍巫雾的手表示安慰，然后向喻右末点了点头：“好。”

巫雾见她笑得开心也不忍心再闹，目送两人离开。

张顾录伸着脖子观察巫雾的表情：“你不跟着？”

巫雾瞥他一眼：“我跟着干嘛？当电灯泡？”

张顾录意味不明地笑笑：“谁是电灯泡还不一定吧……”

巫雾甩他一对白眼：“神经……”

张顾录乐呵呵笑着，巫雾只觉不忍直视：“我一点都不乐观，警察查过来怎么办……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你简直有毒。”

张顾录不服气：“怎么是我有毒了？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我还说你有毒呢。”

巫雾冷冷地看他，张顾录缩了缩脑袋，开始转移话题：“你们去问了孟意有什么收获吗？”

巫雾顺着他的话题：“没有，她说没什么人和贾都关系比较近的。”

张顾录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她微微皱着眉，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往左转了转，张顾录挑眉：“但是……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张顾录一脸试探，语气却带着几分肯定，巫雾抬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夸你吗？”张顾录立刻换上笑眯眯的表情。

巫雾轻笑了一声：“不如夸一下你自己吧，做了这么多年的天师，符咒都能失控，灵鬼当场散魂，厉害呀……”

张顾录收了笑：“不是失控！真不是，我的术法是不怎么样，但是我的制符技术绝对是天师府排名靠前的，今天的事……我也很奇怪……”说完一副皱眉深思的样子。

巫雾笑话他：“可不止是今天吧……之前你的缩小版符纸不也没用？”

张顾录急了：“真是意外，后来有用了！”

巫雾冷眼看他跳脚，抱着双臂：“啧。”

张顾录知道这是在故意气他，冷静下来，摸了摸怀里的符纸，皱眉碎碎念：“还是不对劲，一定是漏了什么，我的符咒怎么可能没用，郝老师是因为她是凶鬼，她的灵压太强，我的符咒跟不上，但是这贾都……”

巫雾见他百思不得其解，有些乐了：“你冷静点，慢慢想。”

张顾录也不管巫雾有没有在嘲笑他了，丧丧地离开，他掏出钥匙进了门，从郝洁破他的符咒，到贾都被烧到散魂的画面一幕幕闪现在他眼前，眉头锁得更紧了。

张顾录回到卧室，快步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入眼的赫然是他仿制的护身符“玉封”，他拿起这只护身符，细细地摩挲着……

“看起来像，可惜终究不是正品……”张顾录低声呢喃着。

他早知道那只护身符是真的，可惜喻右末一直不肯说是哪里来的，又因为巫雾的原因没办法近距离接触，只好造个假的，只是没有灵气养着，没有作用。

张顾录忽然眯了眯眼，刚刚巫雾说他符咒没用……是因为那天第一次见郝洁，她仿佛能看见他，现在回忆起来……好吧回忆不起来了……

张顾录轻轻捏了捏眉头：“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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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右末带着巫简并肩走着，巫简偏过头抬眼看他：“什么事啊？”

喻右末柔柔地勾起唇：“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灵鬼的事太烦心，拉你出来逛一逛，这样多好。”

巫简笑弯了眼：“真的呀……”是个问句，却半分没有怀疑的意思。

巫简：“其实……郝老师和贾都两人都挺有问题的，我怀疑……郝老师并不是死亡之后立刻化鬼，是一点点化鬼的，特别是成了凶鬼，挺不可思议的，丢失的记忆太奇怪了……”

喻右末轻轻牵住她的手：“你说的对，灵鬼失忆很常见，如果说她是为母则刚，应该是先确定孩子的安全，即便孩子也是死亡状态，也应该先找到魂体状态的孩子，而不是急切地复仇。”

巫简微微侧头看了眼被牵住的手，她轻轻回握了下，若不是喻右末一直注意着手上的触感，都感觉不到她的动作喻右末轻轻勾了唇，心里暖洋洋的。

巫简：“嗯，我更倾向于，她死后魂体受了什么影响，然后急切地想报仇，一直跟着贾都，我之前见他就觉得不对劲，他的表情太奇怪，不像是正常人……”

喻右末点点头：“那天陪你上课之后，你说见着他就难受，我就开始注意他了，只是没想到跟这次的凶鬼有关……”

巫简忽然有个猜想；“你这么一说……他会不会是受郝老师魂体的影响才变得那么僵硬的？”

喻右末沉思：“可是……既然魂体影响那么成功，为什么还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