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能见度很高,航天器飞过大气层消失不见,俞思思挥舞着的手臂放了下来,一脸惆怅。
从今天开始,自己在地球上的亲人就只剩下身边这个呆瓜了,能够依靠的也只有他一个了。
明明周围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和街景,可是看在眼里不光会觉得落寞,甚至还带着一点恐惧。
“嗯?”
察觉到右手被俞思思紧紧的抱在怀中,少见的,张狂没有立刻把手抽开,而是任由她抱着。
现在时间是晚上点零七分,走出航站楼只感觉狂风漫卷,仿佛一不注意就会被吹走。
“那个是不是章狂?”
俞思思眼尖,看到了停在马路边的那辆豪车旁边站着的人的脸。
“可能是,不排除有人戴了面具的可能。”张狂严谨道。
“他在这里干嘛?”
俞思思的疑问没有持续多久,下一刻,只见一名金发碧眼的女郎从航站楼中走出,直直的就往那豪车去了。
“居然是吻脸礼!”
“你在意的只是他们交流的礼节吗……”
俞思思吐槽道,为张狂奇怪的关注点而感到纳闷。
“啊,走了。”
豪车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
就像是要刺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一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随后在或羡慕,或嫉妒,或仇恨的眼光中,闯红绿灯绝尘而去。
“真是骚包,就这种家伙,出车祸撞死了我都不意外!”俞思思皱着鼻子鄙视着说道。
“连续出两起车祸可不好。”
“什么连续两起车祸?”
“没什么。”
张狂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辆豪车离开的方向,能够开上豪车,证明章狂家里的条件绝对不差。
条件不差的话,就会去尝试各种刺激的玩意儿,而要说在这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富人眼中什么最刺激……
抱歉,不是有钱人,所以不清楚。
欢乐的休息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这是在俞思思感觉看来。
在张狂的感觉中,每天好像也就那样了。
……
早上六点,张狂准时的睁开了双眼,先是检查了一下床上有没有奇怪的人形物体。
没有!
这才迅速的起床洗漱然后开始了早上的早操。
六点三十分,睡眼惺忪的俞思思打着哈欠从卫生间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已经穿好了校服,可是那歪歪扭扭的走路姿势,总让人忍不住担心她会在下楼梯的时候直接一步到底。
好在,虽然这丫头迷迷糊糊的,但是求生欲很强。
下楼的时候强迫自己鼓着眼睛打起精神谨防摔倒,张狂站在楼道上看着她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直袋熊。
厨房里面的摆设已经熟门熟路了,俞思思甚至是半闭着眼睛做好了早饭,然后闭着眼睛吃光了食物,又半闭着眼睛洗好了餐具。
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她会这样要死不活的到达学校,可是再一次,张狂发现自己对俞思思的了解真的很少。
方一踏出房门,就像是突然把全身的血液都给更换了一样。
她先是用全身的力气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双手张开要拥抱这个世界,然后迅速的吐出吸入的空气,捏了捏拳头就往学校的方向大跑去了。
张狂站在门口喝着茶,这丫头一早上就在自己面前晃,但是居然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这在他看来已经是近乎神迹了。
……
教室里面的小集团依旧不过来找自己搭讪,张狂也看开了。
口语练习不是一蹴而就的,在精,而不在多。
趁着这段时间他还能够仔细观察班上人的习性,没准儿以后会用得到。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校长在上个周末的时候出车祸死了,死在禁区里面的。”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是玻璃罩子出现了故障,没有挡住一个灵异现象。
为此电视台还特地做了一个专题采访呢,制造了那一段路的专家都说玻璃罩子绝对没有故障。”
“哼,就算有故障他们也不敢说出来,我早就说过那种玻璃罩子无法阻挡所有的灵异现象了,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就被拦了下来,还能叫灵异现象吗?”
“我对这方面倒不关注,我现在更关注的是,谁能够成为新一任的校长。不会又来一个林胖子那样的人渣吧?”
“说起来,我可是听说了,林胖子死了之后被曝出了各种丑闻,联邦政府已经有人下来调查了,没准查着查着就会查到……”
“砰!”
那小团体正在议论纷纷,教室门又被人粗暴的踢了开。
会这么开门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张狂同音的校霸章狂。
他双手操在裤子口袋里面,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煞气仿佛更重了一点。
同学们看向他的目光不再单单只是恐惧和畏惧,更多了一分幸灾乐祸。
看呐,这家伙也就只能像是秋后的蚂蚱一样再蹦跶两天了,秋后算账的滋味可不好受哦。
心中虽然这么想,可是谁也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
心里巴不得这家伙赶紧被人道毁灭,他的所作所为虽然已经可以枪毙几十次了。
要不是未成年人渣保护法,死刑都是轻的。
章狂心中不在意这些路人在想什么。
毕竟并不会因为自己落魄了,这些路人的地位就会高起来,。
自己,在绝对力量上终究是碾压这些家伙的。
终究,强者还是强者。
就比如现在……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狂背后的那个座位上的同学,漫不经心的说道:“喂,滚开。”
那同学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高中生本来就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更不用说这是在全班的面前,尤其是女生们投过来的视线,更是让他心中被深深刺痛。
“你不要欺人太甚!”
俗话说,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人呢,急了不是更会咬人?
这同学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耿着脖子红着脸怒视着章狂,展现出了绝对不后退一步的决心。
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况下,章狂笑了,他笑得不大声,可是却很阴森。
先是低垂着脑袋,随后缓缓抬起,眼中的狠毒更加严重,拳头更是被他捏的噼里啪啦一阵响。
“我说,滚!”
声音撕扯着嗓子发出来,明明不算清晰,可是听在人耳中却仿佛能够透过耳朵直击心灵,让人感觉像是地狱中恶鬼的低吟,不寒而栗。
只是站在旁边,便已经感觉到这股强迫的压迫感,更不用说是作为整件事情的当事人了。
当章狂这话一出的时候,他是真的想要马上认怂的,联想到面前这个恶魔之前所做的种种,对自己生命的担忧渐渐的覆盖了少年人的热血。
“你,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吗?”
完全就是服软的口气了,收获的是一大票人不屑的眼神。
可是在张狂看来,这群投给别人不屑眼神的家伙自己也不怎么样,换位思考的话没准儿做得更差。
“你有什么不满?”
“……没、没什么。”
无视掉所有看向自己的眼神,章狂作为胜利者坐到了座位上,“哼,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