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迎面就撞见了牛头马面。

这牛头和马面的眼睛都闪着银色的光芒，像电力十足的灯泡那样炯炯有神。他们都是一身武将打扮，一个着紫色盔甲，一个着绿色盔甲，盔甲都镶着金边，都是咖啡色护腰，黑色靴子。

“逃？”暮雨小声问。

烟云趴在暮雨耳边小声说：“牛头马面抓了我们，就会直接带我们去见冥王，省得我们四处找他老人家了。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烟云翘起眉毛，得意朝暮雨使了个眼色。

这清奇的脑回路，让暮雨忍不住啧啧称赞。最先发现它们两个有异常的是牛头：“你们两个一人一妖，来冥界做什么？人还是大活人。”

马面挥了挥手中的枪矛：“抓你们哦！”

暮雨因急着见冥王，面露喜色主动上前伸出了双手。烟云气得差点晕厥，好歹也要装作好怕怕的样子，这种态度对这两个治安管理员多不尊重！

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个一看就并非凶神恶煞吧，说是抓他们，其实是暮雨、烟云他们两个走在前面，牛头马面走在后面，跟闲逛也差不了多少。

牛头和马面一边走一边闲聊。

马面说：“现在这工作，很尴尬啊，我想辞职。”

牛头说：“怎么，嫌冥王脾气大？”

马面说：“不是，现在的冥王把冥界管理得井井有条，我这一身好武艺无处安放，天天捉拿些像他们这样的人和妖，什么意思？”

烟云很不服，我一个修炼三千年的妖，怎么还被鄙视了？本想找马面理论理论，再一想待会儿可能还得向他们求情，还是忍了。暮雨完全没想到，冥界的公务员居然也有这种烦恼。

“喂，你们三个是有事要求冥王吧？那直接带你们去见冥王？”牛头还是挺聪明爽快一人。烟云早就听说牛头马面喜欢喝酒还爱占点小便宜，适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美酒佳酿：“来自人间的宫廷玉液酒，酒体醇厚，回味悠长，二位大人尝尝？”

“大胆，你这是贿赂！”马面义正辞严，随后小心翼翼地接过两瓶酒，递给牛头一瓶，“刚才那话是说着玩的，别当真。”

“哦？人间极品！”马面把嘴唇拉直，抿了抿。这四个字勾起了马面的酒瘾，他当即就要开怀畅饮，被牛头按住了手：“上次就是因为喝酒误事，老板降了你我的职，你忘了？若要让老板知道又该骂我们了！马面一面唉声叹气，一面把酒藏在了盔甲下。

一路上，因为烟云看得出牛头马面对自己的酒很喜欢，就向它们打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比如阎罗王并非终身制的，而是轮流制的，如今做阎罗王的是包拯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