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听得入神，娇颜忽然不讲了。

袁野翻了个身继续睡，嘴角还挂着口水，一点都不像个董事长，倒像个孩子。

“最后呢？”我问娇颜。

“杀人偿命，我们结果了欧阳杰。不对，我还是习惯叫他子杰。”

“你觉得，他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因为什么呢？”

“与他太想改变命运有关吧。他出身低微，一直不甘心，又没有通过正确的渠道去努力。最初让他最初走向邪恶的，可能就是一个念头，然后就只能往前走，再也回不去，直至将自己毁灭。所以，佛家说‘善护念’，意思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每一个念头，尽力让每一个念头都向善。”

我点头表示同意：“虽然有的人生来就含着金钥匙，有的人用一辈子的时间才能跑到别人的起点。但，拥有怎样的出身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如果生来就拥有无限财富和至高无上的权利的，但没有能力驾驭，也会一败涂地；相反，哪怕生来如草芥，如果有强烈的改变命运的意愿，并付诸于行动，也有可能成为人中龙凤。

“说得好。”听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已化为人形的他补充道：“命运并非永恒不变，而是始终在流动。至于是流向高山还是流向深渊，则完全取决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