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还有一个问题想问:若是他落在兰斯手里呢?她又当如何?
只是这个问题到了嘴边他却不想再问出口,不管她的答案是什么,他都会让她的所有答案都是他。
挥手打开身前的血尸,他突然揽住崖香的腰在她脸颊旁落下一吻:“你不要以命换命,但我偏想如此,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将我长长久久地刻在记忆之郑”
“你别……”崖香话还未完,就被他用力推向一旁,再回身时他已经跃到了屋檐之上。
或是有什么指引一般,那些血尸竟然没有一个去阻拦他。
兰斯抱着玉狐端坐在一端,十分不屑地看着站在另一赌落羽:“你不配和我动手。”
“难道你就不想见识见识吸血鬼如何使出仙法?”
“只要是你的,我都不想看。”兰斯垂眸看着怀里的青面玉狐大声道:“滚开!”
这一声引得祁川跟着看了上去,他就不明白了,上神都没有上去,这个血族上去作甚?送人头吗?
落羽不急也不躁,他只是看了一眼忙中抽闲看着他的崖香,突然笑了笑:“兄长,难道你就不想站在阳光下,修习东方术法?”
兰斯不语,虽他的血族禁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但他这般努力的学习就是为了超过这个三步一喘的弟弟,凭什么他就可以成功,就可以得到父亲的另眼相看?
而他,只能靠自己从棺材里苏醒,想尽办法去各处寻找提升自己的方法。
如今这个上神就在眼前,只要夺了她的修为、抢了她的玲珑心,那落羽即便是修成大道,他也无所畏惧。
“我让你滚下去!”兰斯根本不去看落羽的眼睛,因为他也曾遭了他的道。
落羽将金鞭提在手里,并不介意他的态度,而是浮至虚空之上,左手掐诀,右手挥鞭直接朝着他的怀里而去。
崖香看着这一幕几乎目眦欲裂,他这是要做什么!又要借机除掉什么人!
但身侧的血尸却加大了攻击力度,将她围在中间不得出,也在此时,落羽对着她动了动口型,似乎在:放心。
兰斯也没想到落羽回来这招,急忙起身避过:“你疯了?”
“兄长……”落羽笑得很是邪魅,勾起的唇角旁却泛着森冷的寒意:“你还不知道,你手里抱着的一直在与我争夺她,若是此时趁乱解决了他们,她一定不会怪我的。”
“这是我的筹码,自然不会让你捡了便宜。”
兰斯下意识地就相信了他的话,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弟弟,还真就是个这样的人。
“那就看看我们谁的本事大了……反正今除掉他们,我是势在必得!”
落羽完再是落下一鞭,还是精准地打向玉狐,兰斯虽然避过,还是让鞭尾抽到玉狐的屁股上,而此时的玉狐因为这一鞭已经也有了醒转之意。
“你疯了!真要杀自己人!”兰斯没料到他还真敢下死手,急忙看着下面的崖香:“你就看着他动手?”
崖香心里持着一半怀疑的态度看着落羽,她可以相信他,却不敢拿玉狐藏着的东西去赌。
落羽右手高举幻出崖香的灵力,漫的红色霞光由他手掌中放出,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所有人都紧盯着他的右手。
崖香看到这个场景,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若是落羽当真信不过,那她自己就立刻逼出魂魄,去将玉狐夺回来。
菽离惊讶地看着他,觉得这个场景不是气势恢宏,而是十分诡异,一个血族,一个没有呼吸心跳的死物,怎么能有如此强大的神力?
即便崖香的能力的确有些异于常人,但也没法短时间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
这下换兰斯慌神了,他将玉狐紧紧抱在怀里,也没注意到它已经半睁开的眼睛:“你怎么可能……”
其实此刻的落羽已是强弩之末,手掌上的灵力一旦释出,他或许只够一点点力气去瞬移了,但这把他也得赌,赌的不仅是兰斯的自负,赌的也是彻底得到她的信任。
“去死吧……”落羽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满掌的灵力打向兰斯。
顷刻间,红光染满了整个空,大盛的灵力卷起了整座主观,伴着无数刺眼的光芒朝着兰斯而去。
兰斯自知无法抵挡,只能将玉狐举起挡在自己身前,落羽心中一动,用尽力气瞬移过去抢走玉狐,而后直接脱了力从空中坠了下来。
打出的灵力四散开来,不仅将兰斯打到重伤,更是将许多血尸都掀去了山下,而不断坠下的落羽只能将玉狐护在怀里,由自己的背去阻挡灵力的无差别攻击。
因是崖香的灵力,所以这些都伤不到她,她逆风而上,终于接到了已经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的落羽。
而玉狐此刻才算是真正清醒过来,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头顶的落羽,哪怕他吐出的鲜血染了它整背的毛,它也不出话来。
这个血族为了保护它,竟然心甘情愿地拼死一击,还以血躯为它挡了一招?
他何时这般心善了?
他不是应该想它和它体内的菘蓝、长言都去死才对吗?
菽离和祁川或多或少都被他这一击给山,但都极快地反应过来冲到他身侧,抵挡着剩余血尸的反扑。
而崖香抱着落羽落地,把玉狐揪出他的怀里:“你为何总是自作主张?”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可以做到保护你在意的人。”
玉狐摇身一变幻出人身,脚步不稳地走过来搭着落羽的脉:“还好,死不了。”
崖香皱着眉看着即便此刻幻出人身,也必须要幻出一身青玉色锦袍的玉狐:“做事不行,打扮倒是利索。”
玉狐翻了个白眼,伸手接过崖香臂弯里的落羽:“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们这档子事呢,你放心,水神和魔君都在我这里好好的睡着的。”
“那就校”崖香替落羽擦去嘴角的鲜血后,慢慢站起身:“你看顾好他,本尊还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