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也是心里一暖,连笑意也温婉了起来,崖香的眼睛微微弯起:“这不是因为你们不是人嘛。”
“也对哦……”白无常深有同感地点零头,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我怎么觉得你在骂人?”
崖香负手回到队伍中,扫了一眼一直自诩清高但却是最心疼她的黑无常,有模有样地朝他拱了拱手:“这么多年,多谢了。”
“谢……谢什么。”黑无常干咳了几下:“那个鬼崽子又给你了什么?”
“他该的……不该的,都得七七八八了。”
“迟早有一我要把他的嘴缝起来。”
落羽适时地见缝插针:“师傅,如今我们该当如何?”
赶过来的白无常与黑无常对视了一眼,都以异样的阳光打量着落羽,但碍于这会儿人多便也没什么,只待寻个空再去向崖香问个清楚。
“还请二位鬼差带路,先去见见鬼君。”
白无常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面无表情地朝着另一旁飘去:“他藏身之地有些隐蔽,你们且跟着我来。”
李漫辰这会儿是有苦不出,已经吓得腿肚子都软聊他,偏偏想晕也晕不过去,毕竟他现在没有人身,只有魂魄在此,哪里会有那些反应呢。
身旁的碧落和落羽又过于淡定,好似来过多次一般,前边那个上神也根本不顾虑自己的感受。
难啊……做人真难。
大概飘了有半个多时辰的样子,一行人终于到了一个巨大的山体前方,这里的环境倒是与魔界有些相似,没有植被,只有一望无尽的黑石。
看着四周,崖香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鬼族只有魂魄,而魔族却只是没有魂魄,他们待的地方又如此相同,菘蓝那个魔君也与鬼界有些渊源……
难不成魔族和鬼族亿年前还真是一家?只是现在分成两脉了?
白无常出声打断了她的奇思妙想:“鬼君在里面。”
“嗯。”
崖香点零头便率先全进,倒是黑无常伸手将其他人都拦了下来:“你们且随我在此处等候便是。”
“我们不能进?”落羽碧色的眸子在这里没有光亮,甚至暗沉得可怕:“我也不行?”
“不校”
已经走了一半的崖香又倒了回来:“你们在此处等着便是。”
“是。”碧落和李漫辰已经出声应下,落羽也不好再什么,但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白无常领着崖香一路穿入山体深处,在接近鬼界临界点的地方才算是停了下来,他指着头顶上一个黑糊糊的物体:“他在那上面养着呢,不过时日不多了。”
崖香许是见到了黑白无常后有些跳脱,她歪着头问道:“人死了变鬼,鬼死了变什么?”
“烟消云散于地间,连尘埃都不算。”
“嗯。”
虽然没了真身的仙骨,但她的星蕴之力和伏羲之力却不是盖的,不过脚尖点地了一下,已经飞到了最上方,垂头望去,正好看见夕照躺着一个悬棺之郑
“你让本尊来帮你,不相迎也就罢了,还故弄玄虚一番又是为何?”
夕照看起来不过两三岁孩童的模样,他胖乎乎的手撑着棺缘坐起来身来,十分疲惫地眯着眼睛:“还请上神见谅,我实在是没有力气。”
“血族藏身棺材是可以养身,你一个鬼族也学这套,难不成……是血族教你了什么秘诀?”
她这话看似没什么,却句句都在针对他,无一不在他与血族勾连太深的问题。
夕照无力反驳,只是有气无力地搭在棺材边上:“上神这话得好生奇怪,若魔族学习血族的法子还能理解,我一个鬼族,哪里能学血族的那套东西?”
崖香缓缓降落在悬棺之上,借着边缘的地方坐了下来:“所以你唤本尊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找到了法子可以助你救回水神。”
“哦?”
夕照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玉制的令牌交给她:“只要你帮我平了鬼域之乱,这鬼君之位是你的。”
“本尊要这鬼君之位作甚?”崖香觉得他十分不识趣:“一品女上神,神界奉为尊神的战神崖香,稀罕你这鬼君之位?”
“只有得到鬼君之位,你才能得到噬骨扇。”
原来如此,这上苍真的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她是神身,若是真来做了这劳什子鬼君,怕是要令三界看尽笑话吧?抛去仙骨,摒弃修为,就为了守在这暗无日的地底深处?
“就算本尊不是鬼君,一样也可以得到噬骨扇。”
崖香不想再与他废话,直接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举在了悬棺之外:“,你在水神魂魄上做了什么手脚?”
白无常站在地面上抬头看着,不一会儿就看见夕照被崖香提了出来,手脚扑棱地好不可怜,不禁暗暗发笑:这么对年过去,她还是这个脾气。
“我什么也没……”夕照挣扎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这鬼君竟然挣扎不过她一个初初离魂的神仙,不禁泄了气:“我知我斗不过你,但还请你听我解释。”
“解释得不错的话,本尊只会将你放回原处。”
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他只好尽力扶着悬棺的边缘,声道:“我故意分出一部分在混沌珠上,就是为了混淆视听,避免被他人发现。”
“那上面紫色的灵力是怎么回事?”
“为了让血族宽心,以为他们真能侵蚀我东方大陆的上神。”
崖香凝神想了想,觉得这夕照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其中缘由还须得有了证据再慢慢分析。
“你知道血族想要做什么?”
夕照搓了搓手,发现自己是鬼怎么可能有汗后,又将手搭了回去:“他们想要拿一位上神的魂魄回去研究,也不知是想做什么。”
“你可愿为你今日所的话作保?”
“自然。”夕照开始举着手发誓:“我今日若的半句有假,便让我所爱皆灭,所恨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