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起来,吃过早饭出发了,
纪廖在前面当车夫,江雪在马车里面又睡了个回笼觉,到了晌午,才慢悠悠转醒,揉着眼睛掀开帘子道,
“纪大哥,这是到哪啦?”
“还在潭州,睡醒了?”
“嗯,”江雪迷迷瞪瞪道,
“怎么这么困?昨晚睡得不好吗?”纪廖转头看她,
昨晚你在这怎么睡得好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阿。
“呵呵呵,最近就是有点困。”江雪干笑的说着,
“那就再躺会,等到了下个县我再叫你。”
“不用不用,我不困了,我跟你一起赶马吧。”说着便坐到前面去,
“慢点,小心。”纪廖扶着江雪坐定,
江雪看着右边的一溪流水,左边的幽幽绿树,深吸一口气,
“纪大哥,我们以后就住在这种地方吧,有山有水,多自在。”
纪廖抿嘴一笑,“你上次经过福州的时候,也这么说过。”
“我说过吗?”江雪挠头仔细想了想,
“啊!你听见啦?!”江雪想起来了,那是在马车里跟纪夫人说的,
“你怎么能偷听呢,那我们说什么你都听到啦?”
“差不多,我从小听力好。”
江雪不搭话了,羞愧的转过头去,她还想起来说过以后想要两个孩子,然后好好培养他们,让他们和他爹一样优秀,
天啊,这多难为情啊,
“雪儿,你脸怎么这么红啊?”纪廖明知顾问的打趣道,
“这大中午的,我热。”刚说完,就瞧见天空飘来了一大片云,暗暗的,“……”
“嗯,是挺热的。”纪廖偷笑着,
“哼,你们都欺负我。”
“不敢不敢,不过我们得快点找个落脚点了,这看起来是要下雨了,雪儿,你先进车里吧。”
等江雪进去后,纪廖加快了速度,赶在了雨前进了一个破庙里,纪廖把马安顿好再后进来,衣服已然湿了,
江雪在庙里找了些干草,用火折子点了火,看见纪廖进来,过去对他道,
“纪大哥,你衣服都湿了,脱下来烤烤吧。”
“好。”纪廖看了看身上,确实湿的厉害,便依言脱了下来,
江雪看到里面的也湿了,
“里面的也脱下烤烤吧。”
“……这个,没事,我凑近些,一会就干了。”
“好吧。”江雪点点头。
说完便去把衣服支起来靠近了火堆,
虽然有换洗的衣服,不过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东西,还是算了,湿些便湿些吧。
“纪大哥,过来坐啊。”
“嗯。”
“哇,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啊,刚才明明还是晴天的。”江雪抱怨道
“现在正是雨多的时候。”
“可我这一点也不喜欢下雨,潮乎乎湿哒哒的。”
“那要不你睡会吧,等雨停了,我再叫你。”纪廖看了看外面的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便对雪儿道。
江雪本来不困,被他这么一说,瞬间就觉得眼皮好重,呢喃了声嗯,闭着眼靠在了纪廖的肩膀上,
纪廖侧头看她,脸颊看起来好软,深吸一口还很香,好想……咬一口?咳咳,不不不,纪廖把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拍散,静了静心,
伸手把江雪横抱着抱在怀里让她睡得舒服些,江雪不满有人动她,皱着眉喃喃了一声,
纪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听着外面的雨声,安静的享受着这段时光。
等到雪儿醒了,雨正好也停了,两人吃过饭,便又出发了,赶在天黑前到了福州,进城找了间客栈歇了歇脚,江雪又拉着纪廖出去四处转悠,
别看天都黑了,来往的人还是络绎不绝,雪儿东窜西窜的,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去了那边,
“纪大哥,你看这个?”江雪手里拿了个草编的狮子给纪廖看,可回头却没有纪廖的身影,
“纪大哥?”江雪到处看也没看见,掏钱买下便去找纪廖了,
“纪大哥?纪大哥?”
正着急时,在一处卖臭豆腐的地方看见了他,江雪却并没有多高兴,因为还看见他正和一位姑娘聊天。
呼~我不生气,他们只是聊聊天而已,却见他还把手上的臭豆腐给了她,我……我不气,不就是臭豆腐嘛,又见那姑娘拉住了纪廖的胳膊,忍不了了,江雪正了正身子,快步上去走到他们面前
“纪大哥,”
“雪儿,”江雪没看他,盯着那位姑娘道
“这位姑娘是谁啊?”
“她是……”
“我叫樊鹿。”樊鹿看着江雪朱唇轻启,声音温柔,加上长的一张娃娃脸,让人一看就很舒服,连江雪都看愣了,
“雪儿?”纪廖叫了她一声,
“哦,我是江雪。”
“我……我刚去,这个,你不在,我,我就……”江雪转头去看纪廖,把手上的狮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噗,我去给你买臭豆腐了,你上次来不是说喜欢吃吗?”纪廖被她逗乐了,宠溺道。
“嗯…你还记得啊……”
“我什么都记得。”
两人相视一笑。
樊鹿看见眼前的两人,微微一笑,道“这里我熟,不如让我带你们逛逛?”
“好啊,”
“不用这么麻烦了。”
上句是江雪说的,下面是纪廖说的,
“那还是算了。”
“好吧。”
……两人又反过来了,
樊鹿捂嘴笑,“还是跟我走吧。”
樊鹿领着他们逛了逛福州有名的地方,吃了名小吃,尝了福州特产的酥弗酒,
经过这一路,江雪就已经把樊鹿当朋友了,跟樊鹿开着玩笑吃着东西,恣意得很。
玩累了,三人到了一个酒楼里坐下,台上有人唱着福州小曲,江雪正听的入迷,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一个侍女样打扮的姑娘过来对樊鹿道。
“知道了。”樊鹿应着。
转过去对他们二人道
“纪大哥,江姑娘我先回去了,今天玩的很开心,我们下次再约。”
“这么快啊,好吧……下次一定!”江雪笑着回复着,
“嗯。”
樊鹿看着纪廖低眉道,
“纪大哥,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纪廖客气的回着。
“好。”说完便离开了。
“真是大家闺秀啊。”江雪还看着她的背影。
“你个小姑娘看什么呢?!”
“你们是不是都喜欢她这样的啊?”
“又瞎想什么呢。”纪廖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江雪吃痛的捂着头,轻皱着眉头,
她还叫你纪大哥,和我叫的一样,不行,我得特别一点,那叫什么呢?
“阿廖?”
纪廖听怔了,
“我以后叫你阿廖可好?”
如此软腻的称呼听的纪廖心尖一颤,像全身通电一样,麻麻的。
“好。”只能用气声应着。
江雪开心的笑了,弯着眼睛,还有两个小酒窝,纪廖也跟着傻傻的笑了。
台上又唱起来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