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在温蒂面前伸了个懒腰后离开,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屋,而是去了原先那间被破坏的屋子,也就是现在鸦人赛提的住所。
他想知道西雅达军队和莱因哈特军队的情报。
不过,赛提的乌鸦还没有收集到相关情报。
“克洛斯阁下,您是不是担心西雅达的军队会把战火引到我们这里?”
克洛斯仰起脑袋,望着斜方发呆,最后深沉地吐出一句,“他们一定会来的。”
沉重的气氛瞬间在屋内蔓延,赛提原本轻松的情绪也变得紧张起来,他知道,克洛斯·克莱恩的推测是非常准确的,因此,铜山镇必定要受到西雅达军队的威胁。
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赛提又要面临生存的压力了。
好在,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
他还有克洛斯·克莱恩这样一个伟大的领主,他深信,克洛斯可以让铜山镇在这次危机中生存下来。
就在这时,一只乌鸦从屋外飞入,落在了赛提的肩膀。
新的情报,来了。
原本打算离开的克洛斯看到乌鸦飞入后,就直接在床沿坐了下来,他期待乌鸦带来的新情报。
乌鸦发出低鸣,它是在向赛提传递信息。同样的,赛提也发出了和乌鸦相似的低鸣,他要收获更详细,更具体的信息。
没过多久,乌鸦飞走。
他们的交流,结束了。
“是有什么情报吗?”克洛斯问道。
“是的,我的阁下。幸运的女神似乎站在我们这边,是一个好消息。”
“西雅达的军队失败了?”
“阁下,并不是关于军队的事。
现在,正有一批难民朝着落日谷的方向前进,他们应该是打算来这里躲避战乱。如果能为这些平民提供一个安稳的生活生存环境,那他们也会让铜山镇的发展更加迅速。”
克洛斯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得到关于萨菲罗斯的情报这让他有些不安,但是,有难民朝着自己的领地迁徙,这确实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而且,克洛斯还发现,赛提的能力也不仅限于一个斥候。
“赛提,那些难民大概多久会抵达落日谷?”
“可能还需要一天时间就到了,阁下,你是要去迎接他们吗?”
“嗯,正好去勘察一下落日谷的地形。我打算把战场设置在那里。
对了赛提,你不要住在这个地方了,这里需要重新规划,我那间房屋有三层,你就住在第三层吧。”
赛提立刻从床下来,鞠躬行礼,“感谢阁下的恩赐。”
“变成乌鸦形态吧,你现在的身份还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
“是!”
……
克洛斯捧着变身成乌鸦后的赛提回到了自己的房屋,这时,林克也醒了。
“哟,小克洛斯,你怎么把赛提给抱回来了。”林克与克洛斯熟悉之后,说话也就越来越随意和无理了。
“你终于睡醒了?昨晚发生的事你还根本不知道吧?”
林克一脸诧异,他取消了隐蔽效果,现出原形。
可能是因为休息得很充足,林克恢复得不错,他又可以独自行动了。
是的,他的翅膀已经长出来了。
他扑腾着双翼,飞到了克洛斯头顶,双手叉腰道,“我才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呢,我现在只知道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我木妖精林克又能在天空自由飞翔咯!”
“林克,昨晚铜山镇差点就毁灭了。”克洛斯一边说着,一边楼。
“啊!?难道又出现叛徒和暗杀者了?
看来,缺少了我木妖精林克,你们遇到麻烦了吧。
赛提,你是不是在昨晚的**中又受伤了?”林克盘腿坐在了克洛斯头顶,悠闲自得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林克大人,昨晚的敌人是巫妖和巨龙。”
赛提的话差点把林克吓得从克洛斯头顶翻滚下来。
“嘿林克,你可别把我的头顶当做你的游乐场。”
林克飞到了克洛斯肩膀,“克洛斯,你昨天和巫妖还有巨龙战斗了?为什么这种强大的存在会来铜山镇啊?”
“他们是来杀我的。”克洛斯满不在乎地回答,就好像被巫妖和巨龙盯是极其平常的事一样。
“为什么?”林克不解,赛提也很想知道原因。
“不知道。”
“小克洛斯,如果你对我木妖精林克有隐瞒或是欺骗行为的话,自然女神是会惩罚你的哦。”
“林克,你别在我的名字前加一个小字,我可一点都不小。”
林克叉起腰,“对我来说,你们都只是婴儿罢了。”
“林克,你今天是得到自然女神的加护了吗,非常自大哦。”
“克洛斯,我只是开玩笑嘛,而且……今天心情特别好,我可能真的是得到了自然女神的加护。”
谈话间,克洛斯已经来到了第三层。
“喂喂,克洛斯,你快跟我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克洛斯没有理睬林克,他只觉得现在的林克有点吵。
“赛提,这就是你的房间,怎么布置你自己决定吧。”
“非常感谢,我的阁下。”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克洛斯。”
克洛斯依旧没有搭理林克。
“那你在这里好好休养。”
说完,克洛斯下楼而去,林克正准备跟下去,却又折返到了赛提身边。
“你告诉我吧,赛提。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就去巨木山给你带些美味的水果来。”
“林克大人,我有鸦群呢,我不仅可以吃到巨木山的水果,还能吃更远地方的水果呢。”
林克很生气,“连你都不告诉我……那我走了!”
……
回到房屋的一层后,林克就像只苍蝇一样,一直在克洛斯耳边不停地说。
克洛斯无法忍受这种“嗡嗡嗡”的吵闹声,可又不能把林克一巴掌拍死,于是,他只好简略了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林克听完后目瞪口呆。
而他终于也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嘀咕道,“这个世界好危险……”
他看着已经入睡的克洛斯,顿时生出了一丝心疼,他不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