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我要和袁苏瞻结婚
周婼挎紧包包,看着跳跃的绿灯,跨步走去了马路对面的军区大院。
“同志你好,我找林相山林将军的夫人周老。”
“请问贵姓?”
“周婼,周总理的周,女若的婼。”
“好的,请稍等。”
“谢谢”
已是太阳高照,林家一屋子该到的像是已经到全了。周革文和袁雪一家四口应约来了,这其中也包括应在海市忙的脚不沾地的周光其。
“林奶奶昨晚邀我来吃顿家常便饭,我想着和伯父伯母一家也许久未团圆便饭,就斗胆也把伯父一家请了过来。这不年不节的,伯父伯母请勿见怪,两位哥哥请也不要嫌弃周婼事多。”
袁雪坐在周婼对面,一个劲的抬头:“怎么会,你愿意邀我们来,还和林老将军一家一起用餐,是我们家的福分,我们的福分。”
林诗接茬:“雪嫂嫂抬爱了,您一家愿意来,林家冷冷清清的院门看着热闹不少。”
林奶奶:“好了,既然都来了,那就落座吃饭,婼丫头来趟不容易,别让她等急了,开饭吧。”
林诗:“好的,母亲”
饭毕,一大家子坐在厅上,三言两语的互道生活。
周婼从卫生间出来后,被招呼坐在了林奶奶身边:“来,做奶奶这里,让奶奶好好瞧瞧你~”
周婼也没有拘束,自顾自的挽着她老人家的手说了起来:
“林奶奶,我给您讲讲我弟弟的时事吧?”
“好啊,你讲的,大家都爱听。”
“我把弟弟带回家时他只六岁,稚子早熟,满目疮痍,那个冬天,他出院后,我大伯母去了我家,大伯母应该还记得。”
袁雪哀伤叹息,她怎么会不记得,是她把那个孩子逼出来家门:“我记得。”
“只因大伯母一句‘这样来历不明的野孩子,我们周家真真容不得’,我便开始在无边无尽的人风雪里追他,喊他,劝他停下奔跑的步子。我追上弟弟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想家了?’,他发病,只是控制不住的声讨谩骂。后来,他控制好自己以后,趴在我背上,说:‘我没有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想跑,我跑了,叔叔阿姨和姐姐就不会有危险了,我已经习惯了逃跑,姐姐不用来追我。’,伯母那些话,伤的不是一家人的心,而是一个人本应风采恣意的人生。自此,我家就和大伯家断了往来,这也就等于和京城断了干系。起初那些年,我的父亲母亲被杨家为首的势力明里暗里打压过多少次,我记不清了,但是,你们在座那些作为冷眼的旁观者,不会不知道!可这些,我家都忍过去了,毕竟我父亲向来看淡权贵,我家也从不参与所谓的结党营私。日子要过,孩子要养,可到头来,没想到我家却给你林家做了嫁衣。我说我弟弟对于我们家很重要,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可定要与我辩驳,所以,我家对林挚的养育救命恩情,我家就不能自私的留下他,只能打碎了牙咽回了肚子里。可我挣扎思虑后,我能体会我的弟弟对于你们林家的重要性的,毕竟我也曾失而复得过,知道得之不易且行且珍的感念。我在大雨里舍命救了他,也曾在风雪里向偏见迂腐讨回过他,更和父母在炎炎夏日整夜整夜为他驱蚊引凉,在他急症发作时容忍他无端责骂侮辱,在他阴郁苦闷时在冰天雪地陪他雪仗玩耍,在他顽皮叛逆桌前流泪时训斥问责教他识书练字求上进。我们姐弟一场,不会因为一个认祖归宗就被抹杀,所以,当我知道我弟弟是林二叔的骨血的那晚,其实,我是扬眉吐气的,因为我的弟弟他值得当林二叔的儿子,他当的上林家的子孙,毕竟这么悲惨的日子他都能熬出头,还活出了人样,超出了常人。可我为他不平,他确是林家的血脉,所以现在才有如此多高权贵胄关心他疾苦登高。可他若不是林家的骨血呢?如果他只是一个被黑心肠的父母贩卖谋利的野孩子呢?他是否就该经受畜牲豺狼的侵害,一生都活在乌烟瘴气的污秽里,惶惶不可终日?这十年,我弟弟渐渐长成了一个心地纯良的阳光少年,他一日是我周家的人,就一直是我周家的人,我父亲说:京城繁华,权贵熙攘,千面慈妆,接下来的日子,如若他不能依旧向阳生长,明媚灿烂,我们全家就算抛名弃命,也会把他揽回自己的怀里。”
周婼从包里拿出两个文件袋,交到林老太太手里,指着其中一个文件袋:“林奶奶,这是移户手续,我们家已经签好了字。”
林奶奶接过两个文件袋:“那这个是?”
周婼语气冰冷,神情严肃:“这个袋子里是袁苏瞻给我的证据,杨家这些年种种行径的证据,这些证据足以颠覆整个杨家。我想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们林家,你们需要它,大伯母也需要它。不过,我想提个条件,至于答不答应,全都随您。我要和袁苏瞻结婚,而且我要拿到他和袁家签下的那份契约书,我希望我和他的婚礼盛大,且高朋满座,千祝万福。我今天来,是以周比亚姐姐的身份来的,而且我还带来了让您家能大仇得报的礼物,所以我认为我提的这个要求很合理,既然你们从我家认走了我疼爱的弟弟,那你们也该换给我一个匹配得上我,让我父母满意的郎君,大伯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袁雪失措,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坐在角落一个中年男人开了口:“周家丫头,你喜欢袁家那个小子吗?”
“抱歉,无可奉告。”
周婼如实回答,她对袁苏瞻有好感,但她更记得情绝伤心的滋味。
“袁家的事,我们不便插手。可既然袁苏瞻帮我找回了我弟弟的骨血,我们就不能恩将仇报,袁律师的婚姻应该由他自己做主,我们林家无能为力。”
“大伯母,您来说。”
袁雪迟疑了一下:“七年前,苏瞻和他妹妹从公司楼上跳了下来,杨家的杨戬来闹事,袁家作为让步就和苏瞻签了契约,他身归自己,但婚姻生育养育教育归属全权交给袁家,他必须顺应听从袁家为他许妻育子,且不得违背,不然的话,就要......就要一遍遍桎梏苏瞻的妹妹苏娜,那她当棋子工具,换取无尽利益资源。”
林奶奶思忖后开了口:“婼丫头,东西你先拿着,两天后,你傍晚时可赶至你恩师家,那时我老婆子再向你讨要这沉甸甸的罪证,可好?”
“谢谢林奶奶,周婼应下了。我明天要上班,一会儿要赶回海市的航班,周婼就不多逗留了。各位长辈,日子还长,周婼得空再另行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