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爱夏夫人说时冉飞已经走了,不过墨非想到凌说的话,不觉得那个看起来乖张的青年会对去军政的事这么积极,于是打开个人终端发了个消息。
果然,那边回复没有时冉飞这个人。
前往军政的学生名单早就已经被内定好了,但如果墨非想要再安排一两个人进去的话也并不是问题,所以时冉飞才会接到通知。
不过好在墨非虽然想不到他会去哪儿,但精神力追踪却能够感应到他的气息。
最后,墨非在那个娱乐会所找到了时冉飞。
此时的时冉飞正和他的‘狐朋狗友’林奇一脸阴郁的喝酒呢。
一楼的服务生在看到墨非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地和时冉飞通风报信了。
当墨非到达二楼的时候,时冉飞故意忽视了她,自顾自地摆弄手中的一张卡片,而一旁的林奇尴尬的看看墨非,没敢说话。
凭借墨非的实力,一下子就发现时冉飞手中的那张卡片是一件特殊物品,而且等级不低。
“你不想去军政?”墨非淡淡的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那张卡片,对时冉飞身上莫名散发出来的气息抱有一点警戒。
墨非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她和时冉飞从没相处过,也不了解他这个人,但总觉得这个时候的时冉飞身上的气息有些违和,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生锈味儿。
……就像刚刚从杀戮场回来一样,浑身锐气。
也就是这个时候,时冉飞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对墨非刚才的问题给予反应,但也是在他看向她的一瞬间,墨非迈向他的右腿一顿,身形微不可及的稍微停了一下。
似乎一切也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墨非却在那旁人根本注意不到的那0.1秒时间中察觉出自己身体的异常,就好像……她被什么带有阻力的东西拉扯了一下。
然后在她第一时间陷入警戒状态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冉飞——先映入墨非眼中的却是时冉飞手上的那张卡片,本来一张灰褐色的不知什么图案的卡片变成了一个贴上了食品标志大头贴的纯黑色闪卡,上面似乎还写了谢谢惠顾四个字。
一切都是猝不及防的、却又像早有预谋那样,在墨非张开精神力屏障的时候,她也同时看到时冉飞手中的那张闪卡光芒越来越耀眼,直到汇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圈,从光圈上面倾泻下来温暖耀眼而又让人心惊胆战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聚焦——
在墨非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仿佛被牢牢钉在原地无法迈出去一步的时候,在时冉飞身边的林奇也发生了变化。
他的脸就像天花板上面的那个巨大光圈一样——迅速的变形、拉伸、延长……然后变的面目全非,不再像一个人能拥有的‘脸’。
随后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冷笑,然后面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灰白幕布,将那道光圈上倾洒下来的光挡住。
尽管那张幕布出现的很及时了,可惜它实在是小了一点儿,好像是随手在桌子上面扯下来的一块桌布,最后光圈里倾泻出来的光,还是从那块儿布的周围散下来了一些。
光打在墨非的右胳膊上,然后一声滋滋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墨非被光照到的那一块皮肤儿‘化’掉了。
衣服上面都漏了一个窟窿。
“靠,这是个什么鬼东西!”一个声音有些惊悚和气急败坏。
“……闭嘴”另一个声音有些暴躁。
墨非听出来了,是时冉飞和他身边的那个军校生。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虚化了,墨非看了眼‘时冉飞’的方向,对方看她的目光是冷酷和锐利,但他手中的卡片已经不见了。
不过,墨非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原先的状态,她可以‘动’了。
在‘时冉飞’一边盯着墨非一边站起来时,后面属于时冉飞的声音也冷漠的响起:“你现在看到的东西,都不是真的,在被对方‘光圈’异能笼罩的情况下,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睛是人的另一颗心脏,刚刚失去光明的人往往不在有安全感,总是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中,然后失去理智,变得暴躁。
墨非闭了闭眼睛:“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
有风的声音慢慢的飘进耳朵里,墨非转身的动作也被无限放慢……
在四周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时,一股暴动的精神力快速扩张,盖过了光圈,然后轻而易举地瓦解了之前让人喘息不过的屏障。
右胳膊在滴血……
这是时冉飞和林奇注意到的情况,他们在进入整个二层时就已经被一股力量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刚才墨非经历的一切,也可以看到在她耳边不断引诱她的金发男人。
墨非不在意胳膊上其实有些严重的伤,被腐蚀的皮肤和血肉模糊不清,但她像感觉不到一样念无表情的盯着金发男人。
“时冉飞只是一个学生,他不知道‘光圈’能力。”
金发男人是典型的混血男人,时冉飞不过刚刚跟这人打了个照面,就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那股肆意妄为的狠劲儿和无所谓的莫然,这无疑是个强大危险的男人。
“因为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很匆忙,所以我刻意想到了这个方法,希望能让你对我你记忆深刻。”金发男人笑容富有深意:“糖还好吃吗,小妹妹?”
小妹妹?
墨非眯眼,好像想起来了一些:“地下交易会所的黑袍人?”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是萨诺维奇,你可以叫我K。”萨诺维奇见她想起来了,笑了一下,扶了扶墨非的手臂,但还没有触碰到对方,就被躲了过去。
不过墨非右胳膊的伤口开始愈合了……
“治愈?复原?重置?”墨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然后默默地念的几个她见过的能力,似乎都对不上。
“……是时间。”萨诺维奇没有隐瞒自己能力的打算:“我们该走了,规定的空中航线时间都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