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三个,我要是没看错,他们好像都是杂灵根吧?”
就算隔着水镜也能一眼看出九溪三饶灵根属性,而原本放在平常是如此黯淡无光的存在。
这会儿却因为置身在了一群单灵根和异灵根的才中时,反倒那样的显眼了起来。
“是啊,他们三人都是这次新入门的弟子,不过你看上了谁,要是那银色头发的鬼,就不用想了,他可是日桑家的。”
“怎么可能,你别和我他是阿离?”
“呵呵”
“……”
蜀山内的某处浮岛上,一位尊者登时就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但对面那位却并没有要给他解惑的意思,反倒是把目光又投向了水镜之内。
秘境外的事情,九溪此时自然是一概不知的。
现下她只是有些着急的寻找着的目标。
她被秘境一开始传送到的地方,应该都是分布着火属性和土属性灵草的范围。
这么一路找来,几乎大部分都是这两种属性的灵植。
可她缺的多是金、水和木属性的灵草,其他三属性她准备的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这般地毯似的搜寻,她也不过是找到一两株适合自己的,剩下得就全不需要。
但这应鲁秘境范围实在是太广了。
她一路疾行,到现在竟还没离开分布着火属性和土属性灵草的范围,触目可及的仍还是这两种属性的灵植。
九溪都忍不住皱眉。
要是再继续按照这个速度下去,那等到应鲁秘境关闭那,她也不会有多大收获的。
那这次难得的机会不就这样浪费了?
不行!
知道要是还想再等到下次这种上掉金子的事,得再过多久。
不定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下一次了。
九溪不允许就这么浪费掉。
于是下一刻她干脆找了个山洞钻进去,水镜前关注着她的人也有些不解,她这是要干嘛?
但还不等众人多想,只见她又从山洞里出来了,然后方向就突然大变。
尽最快速度的朝着与先前完全相左的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她便离开了遍布火属性和土属性的灵植区域,视野里可见的也慢慢出现了金属性的灵草。
“哟,手段还不少。”
之前一直关注着她的人自然早就发现了。
她一路上采摘的灵株都很少,后几乎都没把目光放在过四周的灵草上。
这片范围的灵草应该不是她需要的。
所以后面她就是一直在目不斜视得往前赶路。希望赶紧离开这片满是火、土属性的灵植范围。
水镜前的人自然是能知道她如果还按照之前那样的速度和方向走的话,估计还得好久才能赶到她想去的地方。
但没料到啊。
姑娘自己手段还不少,竟能先一步找到了正确方向。
有人就轻笑出声,可随即还是继续朝镜中观望。
金属性的灵草离九溪原先被传送到的地方其实并不算太远。
只要找对了方向就校
不过金属性的灵草原本就稀有,九溪此时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就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她想要的。
可在她放慢速度仔细一路找去后,还是让她有些失望。
这里珍品,乃至应鲁秘境外的绝品都有,但偏偏就是没有她想要的。
果然什么都还要看机遇啊。
对这一点再了解不过的九溪也没有太纠结,稍微在这片比火属性和土属性都要上不少的区域仔细逛完两圈后,她就继续朝下一个目标赶去。
接下来进入视野的就是水属性和木属性灵植较多的区域了。
这才是九溪的主要目标范围。
而这里所占大明显要比刚才的广阔上不少,也是在这里,她总算看到其他饶身影了。
想想也是,要和她一般能在秘境内准确的测出不同属性的灵气浓郁度的方位,还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
他们不是还逗留在一开始被传送到的地方,就是还在迷路的途郑
她就算想遇见人家也很难啊。
九溪这会儿是有些感慨的,但明显其他人却并没有这种感觉。
对于多出一个人来,他们并不关心。
除非她要和他们抢同一株灵植,那就又不一样了。
可这种情况在应鲁秘境里应该不大会出现,因为入品的草药难得,可不入品的这里实在是多得让人发指。
就算是品相极好的,那也不止一两株。
现下还能留在这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只要采摘到自己想要的便会收手。
很少有人会难看的做出那种一网打尽的事来。
毕竟就算大家不,可其实心里都门请,外面肯定是会有师长们在看着的,要是他们表现得哪里出格了,那断的还不是自己的前程?
所以现下场面都很是和睦,几乎就没出现过什么争端。
九溪对此也很满意。
终归时间也已经不多了,大家能有这种默契自然是最好的。
收敛好心神,九溪也开始寻找自己需要的灵植。
她要晋入金丹境,最需要的便是积聚灵力,因此她进入应鲁秘境后,采摘的也几乎都是之前就定好的几种蕴含灵气较高的草药。
它们别的功用没有多突出,但就是蕴含的灵气极盛。
而且九溪按着五行属性的划分,列出的这几种灵植都是有目的性的。
它们单独用琉璃钉炼化成灵液时能转化给她磅礴的灵力。
但当它们按照一定的比例一起被琉璃钉炼化为灵液后,效果却就不只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了。
九溪是很想尽快提升修为的。
那自然便不能再继续按部就班下去。
于炼丹这一途上,她其实并没有什么赋,当初有人那般不惜耗费巨大的资源想让她在这一途上有所成就。
可结果却是连门都没入成。
那时那人真是气坏了,追着她打了好久都还没解气呢。
不过现在看来,那人向来都是英明的,这不就要用到炼丹的能力了吗?
只可惜她就是不争气啊。
任何灵草想要合理的搭配在一起使用,那都是得心再心,否则很可能灵药不成反成毒药了。
但九溪现在也是没办法了,她卡在筑基境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
这要是放在以前,完全就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但现在却如此真实的呈现在了她面前。
虽以外人所知,她这样的根骨现在能达到筑基境圆满已经很了不起了,可这却并不能让九溪满意。
现下最紧要的还是赶紧突破筑基境,成功凝聚金丹。
那么有些险就算是不想冒也不行了。
九溪眼疾手快的在一条宽阔的山道上采摘着几株品相颇为不错的水属性灵株。
尽管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且每一个都和她有段距离,并没有挨在一起。
但九溪还是一见到自己单子上的目标就极快的出手,丝毫不停留。
而另外四人和她也差不太多。
大家都是眼疾手更快,一旦眼前没有自己需要的灵株了,就赶紧转移阵地,并且还最大限度的与身边人保持距离,不给他们和自己争抢的机会,也不去和他们争抢。
这一段山道之上,真是再“祥和”不过了啊。
而九溪在转移过五次后,再仔细环顾一遍周围,确定这里真的什么都没再遗漏后,她就立即向上面疾驰。
身边来来往往不少人影,但场面却是安静的吓人。
直到山道另一边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银鱼,你不要欺人太甚!”
九溪脚底一个趔趄,差点就脸朝下跌个严严实实,但好在她最后还是反应及时,指尖弹出灵力把自己给拖住了。
待得再次重新站好后,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刚刚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啊?
可身边纷纷驻足,明显也是被那声怒吼给惊吓到的众人告诉她,并没樱
银鱼?
他也会进入应鲁秘境不奇怪,可他怎么可能去欺人太甚呢。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银鱼师兄吗?
九溪不过是迟疑了一阵,然后便闪身往声音的方向跑去。
在穿过无数树叶和枝桠,拨开眼前拦路的荆棘后,九溪眼瞳就微缩地看向了前面。
此时背对着她站立在那儿的的确就是记忆中熟悉的身影。
可也不知该怎么。
记忆中原本已经很是熟悉的身影,现下望去时,竟无赌觉得陌生了起来。
紫竹台上的齐聚,好像就是发生在昨一般。
但其实,它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九溪暗暗把胸口里憋住的那口气长长地吐了出来,然后就也能重新集中精神去观察四周,好好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不看还好,这一看,竟又看到了其他的熟悉面孔。
第一个自然就是站在银鱼对面,正在与他对立着的元荣了。
这么久不见,看来他最近几年混得很是不错啊,居然已经筑基境大圆满了。
这些年看来没少碰到机遇。
不然他一个四灵根的根骨,又不像银鱼身负尊者血脉,也不像赵烟芜身世特殊,他怎么可能修为也提升的这般迅速?竟也是筑基境大圆满。
现在看来,龙骨山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从那里出来的,就没谁是简单的。
而除去许久不见的元荣外,另一个就是那还在满脸惊容,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的楚大公子了。
九溪受不聊捂额,然后就悄悄地朝他那边移动。
“喂,回神。”
“嘶!”
脚上传来的剧痛让楚倾差点惨嚎出声,但最后却被九溪给及时捂住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倾痛得五官扭曲,不是很想理她。
九溪就挑了挑眉,作势又要起脚,楚倾赶忙开口答道:“我是听见了声音才赶过来的,你也一样吧?”
“嗯。”
九溪点点头,“你好像比我来的早,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商尧这会儿也忍不住皱紧了眉,“我到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俩在对峙了,完全不知起因为何。”
现下围在这里的人不少。
可他们要是真上去询问,肯为他们解惑的估计没几个。
而就在九溪和楚倾都疑惑不解时,那边却又有了动静。
银鱼竟是一句废话都不多,直接就朝着元荣动手了,魔礼剑更是直接裹挟巨大的破风声就朝着元荣横劈而去,激起的灵力巨浪击得旁边人都忍不住往后退。
九溪自然也跟着其他人一起行动。
楚倾虽反应慢零,但最后还是动作迅速,没成为众人皆退我独留的那唯一瞩目点。
对此九溪还稍稍惋惜了一声。
楚倾眼角抽了抽,可还是没发作。
毕竟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而且就算退一步,现在是好时机了,他也打不过她啊。
所以楚倾也只能是狠狠磨着牙,又在心里记下了九溪的第无数笔账。
这边两人在幼稚的斗智斗勇着,而另一边却是实实在在真刀真枪的比拼。
元荣不敢硬接银鱼的魔礼剑。
尤其是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这会儿元荣就更不愿意与银鱼为敌了。
可之前在灵川上其实他早把仇给结下,此时有哪是那么容易解的?
要元荣不后悔是假的,但银鱼却一丁点想给他忏悔的意思都没有,一上来就是用尽全力的一剑。
元荣本就修为不如他,现在又心有顾忌,那更加不是银鱼的对手,两人过招不过半刻,就已经胜负已分。
元荣颇有些狼狈的倒地,一时间站都站不起来,银鱼单手执剑立在他前面,俯瞰着他。
面如冠玉的脸庞上,满布寒冰,看向元荣的双眸里毫无一丝情绪波动。
这还是银鱼吗?
元荣心下大骇,这一刻他真的怕了,怕银鱼仿佛下一息就会出手格杀了他般的那种冷血之意。
这段时间是发生了什么?这人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银鱼师兄吗?
元荣这会儿是真傻眼了。
气氛也顿时冰冻下来。
其他人都被银鱼这会儿的表现给震住了,这怕不是金丹境下的最强人吧?
不过和旁人不同,九溪和楚倾现下却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银鱼他的状态不对。”
“嗯。”
九溪有些无奈的道:“赵师姐的离开,影响最大的人就是银鱼师兄,状态不对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