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言笑晏晏,气氛着实和谐。
但另一边却就不这样了。
要不是大家都经过不少大风大浪,现在估计早该忍不住了。
而等老者又热情的把九溪送走回来时,早就按捺不住的人顿时就一起围拢上去,“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老者还想装糊涂。
可早就憋了一肚子问号的四人哪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直接就把所有路都堵住,把老者围在了中间,一副你不清楚就绝对别想走的模样。
老者:……
“我不,自是有我不的理由,反正以后你们只需记得关公子乃是我廖家的贵客便是,你们赶紧让开,我要去见家主了。”
这最后一句,直接就唬住了众人。
老者要去见家主,那就是此事还不是一般的事了?
而老者也不再管他们,径直就往后走去,刹那间便看不到其身影了。
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廖家这边是仍波涛汹涌的很,但已经离开的九溪却是大大呼出一口气。
总算搞定了。
这蛇胆草的任务真是再麻烦不过,纠结到现在总算要完成了,九溪也不由得长长的感叹一声。
要是再来一次,她可能就得动用琉璃钉了。
可若非逼不得已,她却希望能在灵川内再不轻易动用到它。
楚倾搀扶着九溪往回走,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戏的人,因为之前元荣布下的阵法隔绝了所有声音,所以他们戏落幕了,也就都散了,倒是没人想着趁火打劫。
虽然对面两个重伤模样,刚刚大发雌威的九溪好像也是一副后继无力的感觉,但拿镜子的和持剑的还在那站着呢。
刚刚他们俩也没怎么出手。
现在阵法全被破了后,两人也不可觑。
再者,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示弱,勾引他们出手入套的?
不过到底,还是刚刚九溪的表现震慑住了众人。
此时不管是谁想趁火打劫,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才校
周围顿时就极快的安静了下来。
原本斑驳混杂的灵力波动一时间也变得空荡荡。
“赵师姐,你没事吧?”
九溪和楚倾走回商尧身边,看着他身旁正紧紧抱着银鱼的赵烟芜问道。
赵烟芜嘴角动了动,但最后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可随即又马上看向怀里的银鱼,这才是快要命的危急情况。
九溪他们也发现了。
但三人一时间都没动,气氛忽然就有些尴尬。
赵烟芜起初还没什么感觉,但渐渐地她也发现了不对。
抬头望去,突然发现原来九溪和楚倾都站在离她五步之外的距离,而商尧也不知道何时走了过去。
现在两边之间似乎无形中就划下了一条楚河汉界。
“我……”
赵烟芜张了张嘴,但最后却发现竟不知该什么。
几人又沉寂起来,赵烟芜是张了张口却不出话,而九溪他们却是闭口不言。
气氛就这样慢慢尴尬又难堪起来。
可他们能就这样沉默下去,但银鱼不能啊。
赵烟芜忽然又动了,她从储物袋内掏出了一个盒子,盒子应该是冰玉所制,九溪他们离得不近,却已能感受到丝丝寒意袭来。盒子竟已是如此珍贵的冰玉制成,那里面装的东西又将会是怎样的材地宝?
九溪三饶眉眼都忍不住动了动。
其中属九溪和商尧眼底的情绪波动最厉害。
因为他们俩都看出了那盒子可不是普通的冰玉所造,而是大名鼎鼎的叱灵玉。
尤其是九溪,在看见赵烟芜掏出盒子时,她的瞳孔立即就是一缩。
“我和银鱼师兄原本是与元师弟……元荣一同赶路的,可就在我们经过晚照亭不久后,就发现里一些隐秘的打斗痕迹,我们一路追踪而去,最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这个。”
赵烟芜打开盒子,虽只是很短的时间,但九溪三人都看见了。
那是一个朱红色的果子。
不大。
就和普通的青梅果子差不多。
但从它身上红到发紫的灵元半液化来看,就连九溪和商尧都有一瞬间的心动。
眼底眸光闪动,吓得赵烟芜又赶忙把它放回了储物袋。
“我不是想独吞它,但元荣一见到这朱果,二话不就出手了。”
当时赵烟芜还没从那流动的灵元中回过神来呢,要不是银鱼反应快替她挡了一下,估计现在重伤昏迷不醒的就该是她了。
可就算这样,银鱼也因此被元荣偷袭成功。
之后他们就一直处于下风。
元荣居然身怀法宝是银鱼和赵烟芜没料到的,而且还是阵师的法宝。
这让他们的处境愈发不利了起来。
元荣虽才是筑基境圆满的修为,可他亦是炼阵师,对于阵师的法宝就算修为不够,亦能催动驱使。
这对于银鱼和赵烟芜而言是毁灭性打击。
更何况银鱼一开始就被他偷袭成功,后面不管再如何反抗都成徒劳。最终,银鱼拼着重赡结果也只为赵烟芜在密密麻麻的阵法中杀出了一条出路。
他原意是让她独自逃生。
可她却又拼着一身伤带着他逃了出来。
只是两个伤患,其中一个还陷入昏迷,他们能跑多远?
没多久就被闲适自得的元荣给追上了。
要不是后来得九溪三人驰援,她和银鱼的结局早被元荣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把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完,赵烟芜就当着九溪他们的面把那颗朱果又取出来,喂给了银鱼。
途中她的视线一直都只望着怀里的人,没再看其他三人。
楚倾顿了顿,居然是第一个向前走进了一步的人。
“吃下那朱果后他的伤势应该不会有大碍了,但你身上的伤再不处理就会恨糟糕的,如果你相信我们,就先把他放下,赶紧恢复灵力吧。”
“这还用你教我,倒是你那位银鱼师兄,看那态势,他不会是要直接凝聚金丹了吧?”
只要立刻修炼恢复一下,她身上的伤势就不会有大碍了。
一愣,然后就抬头望去。
但她的视线是落到了后面的九溪身上。
九溪神色微僵,可随即还是走上前,对她轻轻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