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神第十八层。
杀伐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隐藏的塔层。这里,宛如一个巨大的宝库,它看到一个个散发着巨大能量的灵宝虚虚的挂在各自的石头台子上,有刀,有剑,有弓,有盾。甚至,还看到了自己和一座塔。
这个塔该不会是谧神吧?
它向奈何传达这个疑问。
“别管这些,看看杀伐的微影,你觉得你和它相比,你缺少了什么?”重铸的杀伐器灵变成小孩,她问了谧神塔的塔灵阿塔,应该是缺了点东西。至于缺的东西的去向,就有点意思了。她并没有在匠神的身上发现一丝丝的端倪。
我的微影,那是什么东西?
今日份的奈何格外的好说话:“谧神的第十八层里,有所有永神境界的神,他们的本命神武或者伴生神武的一道虚影都会在他们成长为最终形态之后在这儿被留存。”
!!这里是什么地方,太逆天了吧?
“我也不知道哟。”她是真的不知道,作为和三位初神同时诞生的天地神物,谧神塔是最神秘的一个,万刃和杀伐这两把剑各司其职,器灵能够和主人进行沟通,可谧神不同,她当年执掌谧神塔,可是从第一层打到第十九层,最终获得谧神的臣服。但,至始至终,阿塔从未提醒过她。直到,众神之战过后,她被弋江封印时,阿塔将她从战场拉进了谧神塔,那个时候,他们第一次有了沟通。
所以说,强大如你,也是有不知道的嘛。
杀伐有点幸灾乐祸,唯一存在的初神,好像也不怎么样,嘻嘻。
奈何没有理会这个幼稚的东西:“你看出自己和它的差距了吗?”
杀伐的虚影,仅仅一道影子,气势如虹,根本就不是此刻的杀伐能比的。
“看来,你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呢!小……残剑。”女人报仇,不用十年,几句话之间就嘲讽回来了。
丢了东西?我丢了什么?
杀伐虽说小孩心性,看到虚影,该知道也知道了,它不是真正的孩童,它也是踩着死亡和献血过来的。
“你自己不知道?”
我说不上来。
看来匠神的功夫确实不错,简直完美!
勾勾唇,想起花神说的姜奕歌的花神印记重新点亮,说明花神印只是被遮住了。能遮住花神印的,这世上,可不多呢。
你又在想什么,你不许去找我主人的麻烦听到没有!
叹口气,这把残剑的器灵,太闹腾了。
“我找她麻烦干嘛,虽说只有一丝魂片,那也是我姐。”收起逐欢,“走吧,带你一起。”
去哪?
“入世!”
北疆是五大陆中最神秘的一个大陆,地势诡异,气候同样也诡异的很,就像现在,她们穿着薄薄的衣衫,但是需要去的地方却是冰天雪地。
一片天空,两个世界。
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两片天地,一边暖阳当空,一边大雪纷飞。
诉音看得目瞪口呆。
傅月纯倒是没有那么惊讶,她出生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事情。她想的是,该如何进入这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去。
目之所及,皆是茫茫的冰面。阳光被不知名的东西挡住,照射不进去。
这种地方,危险可想而知。可是,她的儿子,心心念念了十来年的儿子,也许就在里面,等着她。她要接他出来,带他回家。
“夫人?”诉音尝试着往里走,被挡住了,走不进去。
“应该有可以进去的地方。我们分头找找。”
“是!”
傅月纯向左,诉音向右,摸索着能进去的地方。她们挂念的人,也在向这个方向走来。
解决完一只雪狼,岑起摸了摸被撕开的衣服,心疼不已。“这小畜生的牙太锋利了吧。”
姜奕歌一身衣服也被撕咬得差不多成了洞洞装,一身狼狈。“冰原的雪狼居然会真力,太逆天了吧。”
“还好只有几只,要是一群……”
“等下,狼是群居吧,我记得……”
“阿奕,快上冰橇,我们快跑,马上到屏障了。快快快……”两人手忙脚乱,狼狈的爬上冰橇,灵兽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躁,跑的分外的欢快。
“噗……”姜奕歌忍不住笑了,“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后别人肯定觉得我两是要饭的。”
岑起看了看自己,又瞅瞅小伙伴:“你比较像。”他的衣服好歹比较完整,姜奕歌就不一样了,真“乞丐”装。
“行啊,我要饭养你啊!”
岑起捂脸:“你别用这种语气还有这张脸跟我说话,我受不了。”
“?”偏偏姜奕歌一脸无辜“我怎么了?我不都是这样说话的吗?”
“行吧。”岑起回头,发现并没有狼群追上来才放下心。
“阿起快看!”姜奕歌激动的声音。“那是屏障吗?”
前方,隐隐约约能看到,透明的冰山。
岑起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疑惑的说:“我没看见。”
想了想,姜奕歌把闭目珠握在手里,对岑起说:“你握着我的手看看。”
岑起覆上姜奕歌握着闭目珠的手,冰山隐隐约约样子出现。他迅速拿出他爹给他的障引-一只小巧的雪狐冰雕,对着拉车的灵兽说:“别停,冲过去。”
灵兽通人性,知道有雪狐大人的护佑,冰山对他们没有大的伤害,便直接冲了过去。
一阵天翻地覆,两人直接被甩了出去,甩出了冰原。
“热热热!”岑起的第一感觉就是热。
姜奕歌自然也热,冰原冷,他两穿的衣服都是防寒保暖的,此刻自然会觉得很热。
觉得热之外就是喜悦。
“阿奕,我们出来了。”这一切对于两人都是新奇的。岑起热泪盈眶:“呜呜呜,我终于出来了。”
姜奕歌稍微内敛一些,但内心,也是激动不已:“阿起,附近没人,先换衣服吧!”真的太热了,不好受。
岑起连连点头:“对对对,先换衣服。”
两人飞速换好衣服。脱去厚厚的雪原风服饰,换上轻便的衣服,岑起居然也是偏偏少年郎一个。
婆婆为他两准备的衣服,不是很好的料子,但是意外的合身。“婆婆手艺真好。”
岑起边欣赏自己边附和:“衣服做得好看,饭菜做的好吃。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嫁人……哎,你又打我!!”
姜奕歌笑的纯良:“慎言哦!”
岑起瞬间转移话题:“哇,外面的天真蓝,树真红。”
树……红……算了,兄弟脑子不好,不能吓唬。“阿起,那边好像有人,我们过去看看。”
突如其来的眩晕,冲击着脑海,还未走远的诉音察觉不对立马返身归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傅月纯:“夫人,您怎么了?”
傅月纯一把抓住诉音的衣袖:“诉音,印记的之间的共鸣突然间变得强烈了,是不是阿奕就在附近。快,找找有没有人。”
印记变得活跃,必定是小主子人就在附近。可是,夫人明显的不舒服,她要丢下夫人吗?诉音犹豫,还是觉得夫人要紧。
“夫人你身体要紧。”
傅月纯稍微喘口气:“我没事,只是神印突然之间活跃起来,我一时之间受到了冲击罢了。我已经缓过来了。”语罢,扶着诉音的手站了起来。“我的阿奕,一定在附近。”
诉音只得跟在她后面,她不太相信小主子就在这附近,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她还是想劝劝夫人,都找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夫人……”
“请问,从那边可以到最近的城镇啊?”带着点胆怯的声音咋然响起,在这荒芜的偏僻之地,让人心惊胆战。
傅月纯回头,少年的脸,让她多年苦苦的寻觅和隐忍化作无声的泪水。
“诶,您怎么哭了,我……”姜奕歌心道自己只是问了个路啊,自己没做别的啊,这位夫人打扮的女人怎么就哭了,她旁边那个凶凶的女人不会要打他吧。不过,这位夫人好熟悉,好亲切。
“阿奕,你把人弄哭了啊?”岑起也是一脸的茫然,他家阿奕没干啥吧,怎么就哭了。想讹人也不能这样啊。
姜奕歌只能看着哭泣的女人慢慢向他靠近,他浑身不自在,却偏偏不想动。只能看着她走到跟前,眼含泪水。
“阿奕,我的阿奕,阿娘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