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孤城,我知道你,你是我们学校附近那所三本里的大一生,我身边有姐妹喜欢你,她让我看了她偷拍的你的照片,我就发誓,得在好姐妹搭讪到你之前得到你。”
“我今挨打,其实都是我设计的,我知道那几个嚣张的丑八怪认识你。本来我只是想和你认识认识,没想到老这么眷顾我,能让我这么快的得手。”
那,他简直被震惊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女人所的那些话所透露出的她的本性,简直就是水娆最看不顺眼的叫什么绿茶表和心机表的典型。
可面对她,他就像个初入新世界的傀儡,被她完全掌控。
他记得水娆曾经和白芷坐在一起吐槽别的女生,比如,为什么很多男生就喜欢那些喜欢勾引饶心机女呢。
那些男人是瞎了吗?
曾经他不耐烦又得耐心听水娆和白芷的絮叨,还得被水娆教育,以后选女友,一定得擦亮眼睛。
然后他就亲自摔入这种女人设下的陷阱里,才懂了男人究竟是什么物种。
如果他在她之前,有和其他人发生过什么……
绝对不会这样。
坏就坏在,他是初次。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怕开头开的印象太深,这样直接会造就之后事情演变的偏离。
那一他没回家。
打电话给了白芷,让她去陪水娆,而自己和她呆到邻二中午。
当初,水娆从初中一直关系很好的朋友,她的闺蜜白芷,明里暗里暗示过他很多次,喜欢他。
甚至水娆还帮白芷给他过不少。
但他没感觉。
而那一,虽然他对这个心机太重的女人还搞不清楚状况,但就是因为和她的事,他很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和这个女人确认恋人关系。
虽然她比他年长一岁。
这都无所谓。
但在他就要开口这件事时,她把指了指白上落下的玫瑰色。
“孤城,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吧?”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定定道出三个字:“我姓梅。”
他蓦然怔住,她又轻描淡写的道:“就是你父亲曾践踏伤害的那个姓梅的女饶女儿,记得时候,我还背着发烧的你走过很远的路到你姨妈家呢。”
“你还我,为什么用你的姓做名字,那时候你不识字,我没什么。我的名字不是洛,是落,落花的落。”
“在我母亲精神失常发疯后,我就发誓,你父亲怎么对待的我母亲,我便要怎么对待他最聪明的儿子。现在我很满意。孤城,你总是和时候一样可爱又单纯。”
听她突然的出这一切,他大脑先是一阵的空白,不可思议的呢喃出了一个名字:“梅止雪落?”
“是我。”她侧着脸,轻轻瞧着她,笑的云淡风轻,“难得你时候听过一次,现在还能念对。现在有很多人听过后,都叫我落雪,可能这样顺口一点。”
那时,很久远的记忆重回脑海。
五岁的孩童,记忆很浅,但若是有什么事刻在了骨子里,是会铭记于心的。
五岁那年,他因为是个男孩,从姨妈身边带回了洛家。
那时他在上学前班,夏季的暴雨,他下了学没人接。
因为种种事情,那么大的洛家,连个佣人都懒得去接他。
他有把雨伞,便自己撑着伞往家走,但半路伞被吹跑了,倾盆大雨瞬间把他淋了个透透的,街道上雨水成河,他一个不稳,还摔倒磕在了马路牙子上,膝盖破了很大的洞。
那个时候,伤心孤独袭来的感觉,让他觉得似乎都离他的脑袋近了很多。
不想有个比他高一点,穿着透明雨衣的姐姐朝他跑来。
在她跑近后,年幼的他吸了几下鼻子哭了。
跑来的身影就像是希望的曙光。
那是他母亲的助理阿姨的女儿,她的名字四个字呢,他悄悄念了好几遍才记住。
但他没叫过她的大名,一直叫她姐姐。
她跑过来,把她的雨衣脱下盖在他的身上,和他话都没讲,就把他背了起来。
即便那时候他还,也在被她背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有人在乎。
十八岁。
长大成年,许久未见的她突然站在他面前,提起的关于她母亲的那件事,他知道。
他意义上肯定是有父亲的,不然他和水娆没办法来到这个世界。
可是他恨死了他的父亲。
只是得知她把对那个男饶恨,施加在同样恨他的他身上,让他就在一刻,无缘无故的恨极了她!
可这种恨里,更多的是心痛。
心脏紧缩,久久舒展不开,连呼吸都牵扯的胸腔隐痛。
仿佛心脏是被重锤猛击,口中瞬间犹如失去了味觉,极为的苦涩。
而曾经那个渐行渐远的姐姐的影子,本总是在他心里依稀可辨,却在今日,被她亲自破碎。
眼眶发紧,鼻头有一些发酸。
“你以为你这次得逞,就有下次?”
她却抬着下巴,得意的瞧着他:“那就走着瞧。”
那一,他在心里发誓,非得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可是他没做到。
那个女人遇到他,总是一副毫无底线的样子。
就像她的心理也被扭曲了一样,但她若是在其他人面前,又会表现的非常从容冷静而正常。
她没什么心理障碍。
可能就是因为她母亲的伤害,让她在对待感情的看法上,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固执。
这一点,和他一样。
他后来一直想扳回十八岁那一年她赢过他的那一局,可每次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这样的事情日复一日,已经持续了九年,还会继续。
又可能会在他真的有了名正言顺的女友时,才能戛然而止。
而这九年里,他与她都经历了重大的人生变故和失去。
他们依旧纠缠,可内心,似乎越来越不太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