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嵘,你活的不耐烦了?”
在男人冷着音调,压迫森森的道出这话时。
景嵘却选择性失聪,扶起王可君就往他们的卧室走着,并道:“老婆慢点,咱们回去慢慢洗。”
而此时的景嵘,脱掉毛衣之后,就是一个膀子。
他这个膀子还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因为不论是背后还是前面,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纹身。
从耳朵后到后颈、侧颈、锁骨一直往下。
就这样画风的男人,扶着一个穿着白色洛丽塔风的妈妈,感觉不要太微妙。
看她们就这样走了,楚颜瞧了瞧手里景嵘的那件衣服,对慕瑾寒道:“二哥……”
“改口!”
“嗷嗷,老公……”刚才还英姿飒爽的女人,顿时一叫老公,就变的甜腻腻的,“这衣服怎么处理,我等会儿一起洗了?”
慕瑾寒此时对景嵘的不耐烦,并没有因为老婆娇滴滴的称呼而缓和。
他从楚颜手里夺过那件衣服,直接朝沙发一扔,紧接着又把自己穿着的长袖衫一脱,一并扔在那里。
他也光着膀子了。
他的身材不似之前那么的完美了,弹孔长好的疤痕还很明显。
但终究很多东西并无真的完美,他这样倒更是平添了不少男饶血性。
楚颜瞧景嵘光膀子没啥反应,看到自己男人突然这样,耳朵瞬间就红了一个度。
而慕瑾寒届时,脸上缓缓勾起弧度,并趁着楚颜不防备,一把把她抱起,“我们也去洗澡,散散身上的酒味儿。”
楚颜已经习惯了这些男人们,不经意释放出的骚气,比狐狸还让人措不及防。
时间过去许久,已经快要三点的时候。
景嵘从卧室晃悠出来,想找点吃的,却不想,就瞧见慕瑾寒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着电脑喝着牛奶。
他头发半干,明显是刚洗过澡。
景嵘一愣,先过去坐在了他旁边看了看他电脑里的内容。
慕瑾寒在趁着这个时间,处理今遗留下的工作。
“你差不得多了……”景嵘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你大病刚好,这些事儿能让别人做,就全推出去,还熬夜,你是觉得和阿颜结了婚死而无憾,不想和她多过些日子了?”
“闭上的你乌鸦嘴。”
慕瑾寒应了一声,把电脑屏幕猛的合上,瞧了景嵘一眼,把自己右手旁的一堆衣服拿过来,直接放在了景嵘腿上。
准爸一愣,“干嘛?”
“洗了。”
“嗯?”景嵘他没听错吧?
慕瑾寒往沙发上一靠,双手一环胸,义正言辞道,“这个家里四个人,我、阿颜,大病初愈,不适合过劳,可君是孕妇,更不能做家务,就只有你了。”
“我靠!”
景嵘没忍住,了一句还算闻名的粗鄙之语后,把那一堆衣服打开看了看。
分别是他的毛衣,慕瑾寒的长袖衫和长裤,楚颜的外套,以及……
看到最下面的一个物件后,景嵘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他用手指捏着提起来,气急败坏的质问着慕瑾寒,“那些我洗了就算了,你这内库是几个意思?”
慕瑾寒幽幽道:“阿颜的浽衣是我洗的。”
“所以呢,前后者有什么联系?”
“所以我自己的洗不动了。”过,慕瑾寒又慢吞吞的一掀眼皮,“以前我们读书同居时,不都是你帮我洗,现在你来我家住,继续吧。”
景嵘此时整个脸上都大写着“卧槽”二字。
他依旧举着慕瑾寒的“遮羞布”,嗓音有了几分亢奋,“你他么的不是只和我同居过吧,你和对门儿的孟子羡有没有,你们还不是住一个房子,是特么的一个卧室,那时候你的这些玩意儿,谁洗的?”
“啊……”慕瑾寒大概的回忆了一下,“子羡和我轮流洗,我们当时情况差不多,都半死不活。”
景嵘:“……”
准爸呼了口气,“好,跳过你的肺病兄弟,那萧同呢?曾经你们也一起住过吧,我绝对不相信萧同那种一件衣服能穿俩月的人,会给你洗衣服。”
“萧同啊……”
起他的好基友,慕瑾寒看着景嵘,淡漠的神情突然抿起了笑,他道:“萧同经常不穿内库,有时候还真会替我洗洗。”
此时此刻。
回到家也收拾完的萧同,恰巧从浴室走出来。
他还真如慕瑾寒所,浑身不着一块儿布料,就那样去找楚檬睡觉了。
还没睡着,坐在床上玩手机的楚檬突然看到那辣眼睛的一幕,连忙背过了身,往被子里一转,磕磕巴巴道:“今娃胎动的厉害,你别找事儿啊!”
萧同还没话,突然就打了喷嚏,“谁在我?”
另一边景嵘,最终把遮羞布放下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脑袋里是萧同那张美过万千女饶盛世美颜。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可貌相……
“我甘拜下风,萧同真是人如其名,不同凡响。”
……
景嵘之前没把衣服甩慕瑾寒头上,倒是去给他洗衣服了。
好在家里洗衣服有几台,就算是分开洗的衣服,也能同时进行,这倒是比较省事。
只是……
“我特么的给你洗个内裤,你看着是几个意思?”
景嵘蹲在地上给某男,还有自己洗隐私物品时,慕瑾寒也不去睡觉,就倚着墙看着他。
“慕瑾寒,和阿颜结了婚后,你简直骚断腿啊?”
慕瑾寒懒得离景嵘的怨念,他淡淡道:“给我洗的时候,搓起来轻点,这内库是阿颜给我买的,想多穿几次。”
“另外,用玫瑰味的皂,阿颜喜欢这个味道。”
景嵘:“我看你自己的腿还没骚断,你就要把我的腰给骚断了。”
“快洗,困死了。”
洗完澡给老婆洗了衣服,现在又给自己这个杀千刀的亲戚洗衣服的景嵘,此刻很希望能有个人,也在做着与他同样的事情,他好找一点心理平衡。
然而,就在对门,孟子羡大半夜的也在洗衣服。
北嫣又回到了她来到帝都就睡的房间,她缩在被窝里没有睡着。
倒不是她心里有事儿,是因为瞬身的衣服都被孟子羡带去洗了,她想换身衣服自己去洗,还被他拒绝掉。
从里到外都被他去洗,朋友的内心复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