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最喜爱的纸片人物活生生的站在跟前,花七却笑不出声来。
未来的杀己凶手就在眼前,花七恨不得手起刀落解决了心头大患。
费劲了力气才遏制住想逃跑的双腿和想杀人的双手。
“你这张脸本就够丑了,这个表情更是丑的让本尊反胃。”宫非夜不知怎么又注意到了他。
花七摸摸脸蛋,脸上还未消肿,看不出本来容貌,花七反而舒了一口气:“都是小人的错,侮了尊主眼睛。”
说着,便从衣角扯下一块碎布,蒙在脸上,只留一双琉璃般流光溢彩的眸子咕噜噜转着。
宫非夜瞥了一眼便不在理会,只随手指了几个眼前的黑袍人:“今日之事,去道宗讨回来。”
“属下一定将黑白老儿的头颅拿回来献给尊主。”
人家好歹也是一个门派,炼魂宫未免太嚣张了。
“别动不动杀人,不文明,狗咬狗岂不是更有趣。”
炼魂宫还有讲文明的人?
花七正兀自想着事情,却突然感觉双脚腾空,原是宫非夜拎起她的衣领往前飞着。
眼前景象成了一道道虚影,被抛在身后,一瞬千里也不为过。
“好好洗洗。”宫非夜手一松,将花七整个人都扔进了木桶里。
她涨红了脸,挣扎着从水中冒头。
宫非夜嗤笑一声花七的窘态,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房间。
花七打量起周围,这屋子里装饰华丽奢侈,即使比之南诏宫廷,也是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跟书里的一样,狂妄自大,自恋自负,奢靡浪费。
花七揭下面罩,不其然看见不远处铜镜中反射出她此时的面容。
脸颊消肿比预想中的快,如今更是只添了点婴儿肥,原妖媚绝色的脸平添了几分清纯与稚嫩。
幸而宫非夜是个十足十的颜狗,才让她免了顶着南诏公主的脸出外招摇撞骗的可能性。
不知不觉间,月亮已挂上了枝头,几片乌云环在天空,月色时隐时现。
倾斜而出的光落在花七蓝色衣衫之上,散着盈盈的光,金丝线绣成了凤凰卷在衣服中,随着走路扬起的波纹似在展翅翱翔。
这是原身放在戒指中的,花七寻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一件不是那么华丽的衣衫。
“姑娘,尊主说让你过去。”一个丫头的声音在外想起。
花七赶紧用白色纱布遮了半边脸,出了门跟在丫头身后。
夜晚的宅子极为安静,似乎连前面丫头的呼吸都能听到。
成了灵师的花七此刻能清楚的感觉到这里灵力环绕,跟南宫家的灵阵的异曲同工。
幸好刚刚自己没急着逃走。
刚拐了个弯,远处大殿内边便传来丝竹之声,暗影绰绰,几个身姿妖娆的美人正长袖歌舞,在夜明珠的映衬下更是撩人心神。
宫非夜斜坐在正守的位置,衣带半松,露出大片个白皙的胸膛。
几个美人正浑身无骨的倚在他的周身,好一派浪荡公子的模样。
见花七进来,他也只是懒懒抬了一下眸,挥挥手让其站在身后。
满屋子迤逦艳色中,花七却感觉一道灼灼目光,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倏然抬眸。
只见左下手的位置,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坐着轮椅的白衣男子,见她看过来,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