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很快结束,出门的时候还遇到了齐铭晟,只是花七心虚,兀自低着头不敢看头顶那摄人的视线。
宫非夜派了人盯梢对面厢房的黑衣人,自己倒是浑身轻松,带着花七去隔壁醉花楼里喝酒。
只是吃的正欢,又遇到了裴沁媛。
真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她怎么在哪都能遇到这个裴沁媛呢。
“公子,好巧啊。”
一点都不巧,你专门等候的样子可真丑陋,花七恨恨的塞了一口饭菜。
“裴姑娘,好巧。”宫非夜的余光看向花七,果不其然看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位姑娘怎么吃饭也要带面纱?”这话问的随意,却处处充斥着挑衅。
“长的太丑,怕污了姑娘慧眼。”花七翻了个白眼,是怕闪瞎了你的狗眼才对。
宫非夜见花七毫不掩饰的厌恶,笑的愈加放肆风流:“这侍女让我宠坏了,还望姑娘莫要介意。”
“公子对待下人真是宽厚,小女子自愧不如。”这是明摆着贬低花七身份。
花七冷哼一声,摘了面纱裴沁媛也得给她行礼。
花七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听两人在一旁调笑:“公子,属下困了,先行下去了。”
也不等宫非夜回答,便大咧咧的离开,果然,没了裴沁媛的空气,都显得分外清新。
刚拐进一个狭小胡同,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姑娘,有六辆疑似带着魔种的马车离开了长白镇。”
“走,抢劫去。”花七随手披一件黑袍,将显然的蓝衣华裳隐在暗色之中。
一辆马车刺破寂静的苍穹,在郊外小道上疾驰。
忽听马儿一声嘶鸣,整个马车连翻带滚数米。
温柔的微风中,夹杂了淡淡的血腥气。
月色之下,道路上的银色丝线正泛着亮白的光,一滴血珠从银丝线上滑落,落入了黧黑的土地之中。
温柔的微风中,夹杂了淡淡的血腥气。
“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我们是——”
“你们是谁并不重要。”一个黑袍女子手中匕首簇着寒光,剑气划过那人的脖颈,一丝鲜血自脖子处落入衣衫上。
“把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风卷起黑色袍子,露出反射着盈盈蓝色光芒的衣裙。
几个黑袍人听了命令,迅速将马车翻了个底朝天。
“姑娘,并未找到魔种。”
皎洁月光落在黑袍女子含笑的双眸上,这人不是花七还能是谁。
“你难道指望这些灵师级别的喽啰护送价值六亿的魔种?”花七吹落匕首上的血珠。
“这六辆已全部抢劫一空,都没有魔种的踪迹,会不会——”身后那人狐疑的眼神落在花七的身上。
明明才跟着尊主没多久,竟然就成了尊主的身边人,还听她号令,而这个丫头,也不过是区区灵师境!
“我说抢劫,又没说抢劫的是魔种。”花七蹲下身子查看尸体的衣着。
这是一身很简单的月白色衣衫,花七用匕首轻轻戳着,在胸口的位置还藏着几本书。
“圣灵剑法。”封面上写着这几个字,左上角还画了两颗星。
“那姑娘究竟意欲何为,若办事不利,连累的还有我们。”
花七将圣灵剑法塞到储物戒指中:“你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会放哪?”
“自然是贴身保护”黑袍人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魔种还在那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