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心情愉快的哼着歌返回秀儿家中,却见家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里面不时传来尖叫与叫骂声。
“大家邻居来评评理,分明是这丫头收了我家的聘礼才有钱给老娘治病,如今翻脸不认人了。”一个穿着粗麻布衣的婆子正扯开嗓子喊着,吐沫星子几乎都飞到了众人脸上。
“秀儿实在是可怜啊。”
“那王老大的儿子可是个傻子。”
“可惜了秀儿这么好的姑娘。”
众说纷纭,无一不是叹息秀儿命途多舛。
“哦?”一道如清泉般的声音灌入每个人耳中,身着月白色衣衫的花七自后赶来,围观的几个邻居不自觉的给她开了一条道。
“你说秀儿收了你的聘礼?”花七凤眸扫过院落,旁边确实堆了一个红绸布包裹的箱子,两个壮汉还在一旁守着。
“你是哪里跑来的野小子,这事用不着你管。”王婆子打量番来人,发现并不认识,态度依旧嚣张。
“放开她。”花七手中一把折扇狠狠敲在了王婆子抓着秀儿的手腕上,她手腕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的肿胀。
王婆子捂着手腕在一旁叫唤着:“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奸夫**,秀儿明明收了我家的聘礼,竟还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打人,街坊邻居们,快来看看啊——”
秀儿一双眸子泪眼汪汪,躲在花七身后。
“不是我,是他们不由分说抬进来的。”秀儿小声的辩解。
“诶呦,我的手腕,我的手废了——”王婆子的声音压过了秀儿的辩解声。
花七今日也算是见识了这人蛮不讲理的道行。
“看来你真不想要这只手了。”花七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只见冷光一闪,一把长剑落在趴在地上哭诉的王婆子身前。
“这才叫废了。”花七收剑,吹落剑尖上的血花。
血色顺着王婆的手腕喷薄而出,她似是没想到花七敢这么做,竟一时忘记了哀嚎。
“天呢,是血。”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杀人了,杀人了——”王婆子尖叫着惊恐的望向花七:“快去找大夫,快去啊——”
王婆子挤开人群去寻大夫,几个胆大的邻居面色苍白的还张望着。
“这个哪来的回哪去。”花七冷眼一撇搬着聘礼的大汉。
两个大汉也是见过些血腥场面的,可从未见过这么一个白面小生说废腕就废腕的,一看就是个狠角,脚下也不敢犹豫,抬着聘礼箱立马开溜了。
花七一挥手,门扉自动关上,隔绝了那些想要继续看热闹的邻居。
秀儿惊魂未定的小脸上还是苍白一片,半晌,才用小手抓着花七的衣角,道:“你快离开这里,王婆的大儿子在官府里当差,他们绝对饶不了你。”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大哥是长明教的弟子,他们不敢拿我怎样的。”秀儿越说越小声,明显底气不足。
花七安抚似的摸摸秀儿的头:“若真如此,他们今日怎么会如此蛮横。”
秀儿眼眶子通红,不在说话。
“我明日确实有事要离开,我留给你两件东西以做不备之需。”花七从怀中取出两个信封,这是今日博彩的下注凭证和一道剑意。
“我若是回不来,你拿着这个去梁家庄博彩场,至于这个,若遇到今日的情况,再行打开。”
秀儿紧攥着信封,嘴里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