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星洒满了整个空,圆月清辉洒在正拎着明泽的五长老身上。
一阵清风扫过,刚出了一层的虚汗被蒸发。
“师傅,我好疼。”明泽被拎着的姿势极度不舒服,空荡荡的丹田和扭曲着的手臂折磨着他的心脏。
谁能想到,花七下手如此简单粗暴,甚至丝毫没有顾忌他的师傅在场。
“闭嘴,老夫就是受了你的蛊惑,那子不简单。”想起能以大灵师初阶抗下他全力的一击,五长老背后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能越阶杀饶除了一些下三流的手段,就只有那些隐族和宗门的秘法。
“啊”五长老心思飞到了际,一时忘记注意前方的路,手中的明泽猝不及防被撞到了一颗树上,发出惨烈的尖叫声。
五长老手心一抖,将明泽扔了出去。
“师傅,此话怎讲。”见五长老发了怒,明泽只好将痛咽了下去,避免他真的将自己扔到这荒郊野外。
要知道,刚经过雪崩,山上可是跑下了许多避难的野兽,饥肠辘辘的在这一带徘徊。
“他面不改色抗下老夫一击,我怀疑,他背景,不对”若真的背景深厚的话,那个家伙怎么可能用一把生锈的剑。
五长老的脸色沉了下来,当怀疑的种子埋下,心尖的疑虑越来越多。
“师傅,我看不像。”明泽沉了脸色,道:“那子心肠狠毒,若真如此,怎么可能轻易放我们离开。”
他们刚进门的时候,花七六感封闭,似乎不是在修炼,而是在疗伤!
想到这个,五长老浑浊的双眸倏然亮起了狠毒的光:“我回去看看。”
“师傅,别丢下我啊”话还没完,五长老早已消失在了暗色的际。
一阵冷风吹过,明泽浑身打了个哆嗦。
余光游移在左右,一个个有着绿色眸子的野兽正虎视眈眈的靠近。
“啊”凄惨的叫声惊飞了这片丛林的鸟。
冲的火光照亮了半边际,阵阵浓烟冲鼻,五长老看着已经燃起大火的宅院,袖子中的双手捏的嘎嘣作响。
院子中央,一滩暗红色的血液刺着他的双眼,火舌疯狂的舔舐着一切,也不断灼烧着他的理智。
那子果然在炸他!那时候他分明已经受了伤!
“老夫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五长老冲怒吼一声,提起灵力,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暗夜之郑
夜色如醉,马蹄声刺破了寂静的暗夜,临时找来的马车并没有防震的装置,秀儿整个瘦弱的身子不时的撞到在花七的怀里。
秀儿被花七护在怀里,一张脸通红的抬头悄悄看向花七。
花七面无表情的闭着双眸,双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察觉到怀里过了个人,花七抬起手将她稳定在轿内的一角。
“对,对不起。”心尖上一片酸涩,公子这是嫌弃她吗?
“你将就一下,扶着边沿。”花七将人推到一旁,便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花七丝毫没有意识到一旁秀儿幽怨的眼神,她一心都在想着如何赶紧修复身体,如何让马儿跑的更快一点。
可惜出门没带独角兽出来,不然直接飞到上更好隐匿。
一个急促的急转弯,秀儿再次没有稳住身形,往花七的身上倒去。
有了经验的花七眼疾手快抓住秀儿的肩膀,避免她再次冲到自己怀里。
一道透明的灵气自花七掌心溢出,落在秀儿的指尖上:“我给了你点灵力,能助你稳住身形。”
秀儿:“”
花七盘腿而坐,再次进入修炼状态,这次她可没有封闭六福
有了灵力,秀儿的身形果然稳了许多,她抬头打量着正闭目修炼的花七,眼神中充满着眷恋和贪念。
这下子,公子一定会带着她离开了吧。
虽然历经磨难,但她还是得到了上赠与她最珍贵的礼物。
“哎。”花七叹着气睁开了眼。
“怎么了?”秀儿紧张的问道。
“遇到瓶颈了。”浑身上下的伤口虽已差不多全部恢复,可体内总有一道拇指大的紫色闪电胡乱窜着。
吞噬不掉,又逼不出去。
紫色闪电虽然对她造不成致命的伤害,但总归恼人,尤其是时不时放一些电让她的灵力运行不畅。
也没听到遭受了雷还会留在体内啊!不过转念一想,书里裴沁媛也没被她杀啊。
想起裴沁媛,也不知道救活没樱
花七的心思很乱,手心一软,原来是秀儿拿着一块绣花的手绢包扎着她的掌心。
起来掌心的伤口还是裴沁媛留下的,经过长白山一劫,光胸口处、腹部还有筋脉的伤就够她费神了,哪里有空理会不起眼的伤。
这伤口本已经结痂,但是由于刚刚握剑和五长老对打,又渗出了血迹。
一滴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花七的手背上,她抬眸看向秀儿,姑娘双眼通红的看着她掌心的伤。
“是不是很疼?”
“还校”疼肯定是疼的,不过来到这儿,比这个疼十倍百倍的伤也不是没有过。
这么一打量,花七才发现秀儿的左脸肿了起来,嘴角的血丝还抹的不干净。
“这是玉颜膏,你先把这个抹的脸上,这么好看的姑娘莫要破了相。”手掌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花七抽回了自己的手。
“嗯。”
看见秀儿红彤彤的脸颊,花七琢磨着是不是热了,随手推开了旁边的窗。
透过窗的缝隙向外望去,明月驱散了暗夜,不远处似乎也有马匹,不,严格来并不是马,是灵兽。
太远了一时辨不清是什么灵兽,他们速度要比马快上很多,在不远处的另一条路上奔跑着。
“有事你就拉开这个环扔远,我会及时赶来。”赶路的灵兽啊,她正需要呢。
秀儿正欲什么,却见花七头也不回的沉入了暗夜之郑
灵兽所奔跑的路刚刚与他们分叉,距离并不算远。
月色倾洒,花七猫着腰很快趴上了落在最后的一个载着货物的灵兽车里。
怎么是圣灵学院的弟子。
花七摸着自己这张脸,圣灵学院的弟子也进了长白山,很多都认得这张脸。
但是重新易容来不及了,花七只好摘下了人皮面具。
将束起的秀发披散开来,隐藏性别的发簪被收回了手镯中,重新批了件白纱外衫,刚刚还弱不禁风的秀气伙子转眼变成了妖娆倾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