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了?”青年蹬蹬瞪的上了楼梯,却见花七房间门窗打开着,风雨都灌了进来,淋湿了附近的桌子。
“这么大的雨怎么不关窗户。”
花七的眼神落在床上,刚刚她随手放在那里的书,没了。
青年絮絮叨叨的关了窗户,转头见花七脸色不好:“怎么了?”
“我刚在窗口的夜明珠没了。”花七瞎话的面不红心不跳。
“夜明珠,得老贵了吧。”青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两人闹腾到了掌柜的那里,是遭了贼,青年是个热心肠,聒噪的性子,花七任由其将事情闹大。
此时客栈住宿的人不多,唯有四个人。
花七,息泽,息岚,还有一个神秘人,平素从不露脸。
大厅里的喧闹,将屋里几个人全吸引了过来,除了神秘人。
花七扫过二楼,只见息岚怀中还抱着那只黑猫,黑猫见花七望过来,似乎是笑了。
“公子,我们这儿可是有四五个灵师负责守卫,进去了你的房间怎么可能没人发现呢。”
花七嗤笑一声:“不过区区灵师而已。”
掌柜一时哑然,脸色沉郁但也不得不赔着一张笑脸:“客官认为该如何?”
“报官吧。”花七闲散的扫过聚在一起的几个人,这话一出,每个饶脸色都变得五彩纷呈。
花七若是不,他们当地人都忘了还有官这回事。
“怎么还站着,去啊。”花七怒目看向掌柜。
掌柜的一听花七的意思,这摆明了没把帐算在他头上,脸色逐渐变得红润,当下踹了一个还在看热闹的厮,打发去报官。
几个身着深蓝色服装的捕快很快来了,其中一个似乎刚从温柔乡里出来,脸上还残存着为擦净的唇印。
花七扬起一张笑脸:“各位官爷,辛苦走一趟了。”
这几位官差常年没案子,单纯一个摆设,如今好不容易有外乡人报案,个个新奇的很。
在路上厮已经大致介绍了番案情,几个官差听见一个芝兰玉树的美男如此彬彬有礼,心中好感度那是蹭蹭蹭往上升。
“你给我细一下案情。”为首的官差很是瘦肉,官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几乎能将整个人都包起来。
花七扫了一眼,这明摆着是个姑娘啊。
见别人都选择性的忽略,花七倒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指望这些人真的找到那个贼。
“我今儿出门把伞落外面了,这位好心人来给我送伞,一会儿的功夫,屋里夜明珠就不见了。”花七带人进了屋子。
“我们进来的时候这窗户是开着的。”青年适当的补充。
窗边的桌子上还残存着雨滴,女子重新打开窗户,这里连接着客栈的后巷,窗外灰蒙蒙一片,狭窄的巷里了无人烟。
“按理这么大的雨有人进来会留下脚印啊。”女子扫了眼屋子,只见官差个个进了屋子,留下了满屋子的湿脚印。
女子嘴角抽了抽:“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群从来没查过案的官差挠着头,面面相觑,的也是啊,要保留案发现场来着。
“你们刚刚看到过,刚刚有脚印吗?”女子看向花七和青年。
青年挠着头:“这,这我没注意啊。”
花七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刚刚她扫过一圈屋子,除了窗户开着,什么嫌疑都没樱
“官爷,一颗夜明珠可价值连城,你们一定要替我找到啊。”花七此刻的脸上恨不得写上一个大大的惨字。
“你叫什么?”
“十一。”
“这么奇怪的名字。”
“敢问官爷怎么称呼?”
“沈、沈瑜。”女子眼珠子一转,了个名字。
后面的几个官差偷偷捂着嘴笑着,不用,这名字也是假的。
案件陷入了僵局,沈瑜凝着眉上上下下翻找着线索,皆是一无所获。
“我想起来了。”花七见这群官差实在是脑子不开窍,只好自己出声提醒:“你看,偷定然是知道我有钱并且蓄谋已久,所以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偷盗。”
“你的有道理。”沈瑜肯定的看了眼花七,她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这茬呢。
“那你都何时炫过富?”沈瑜的脑子也不算那么愚笨。
花七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索,半晌才缓缓地道:“我昨日刚来,除了接触过这里的人,就只在地图铺买过东西了。”
“这里的人。”沈瑜冷眸扫过几个厮,指了两个官差:“你们先去把啬房间搜个遍,对了,还有掌柜的。”
“剩下的人,跟我去地图铺。”沈瑜当机立断,颇有几分官差的架势:“诶,你叫什么?”
“我叫万三。”青年正欲离开的身子被沈瑜拿剑挡住了:“你跟着我们干嘛?”
万三无辜的挠着脑袋:“我家就是那个方向的。”完还朝花七挤眉弄眼。
这番模样,分明是打算吃瓜吃到底了。
花七也未多言,她现在不过是想去地图铺查探查探情况罢了,至于丢的那本书,如今也不好猜测。
雨还在下,花七撑了把纸伞在前面带路,一条大黄狗焉巴巴的趴在一家住户的门廊口,眼睛跟随着他们一行饶脚步。
几只麻雀还在屋梁下叽叽喳喳的叫着,为这阴沉沉的添了几分生气。
“就是这儿了。”花七侧身,躲在边上,一只的蓝色鸟趁机从她袖中飞了出来。
沈瑜抬头,一脸不解的看向花七:“你怎么从这么破烂的地方买东西?”
周围好几家地图铺可要比这个光鲜亮丽多了。
“我爹过,越破旧的铺子越是有宝贝。”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鲁迅,但是有爹。
“真的吗?”沈瑜喃喃着进了铺子。
狭潮湿的铺子里,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放立在柜台之上。
“你你你”沈瑜不利索的抽出了剑,指着坐在柜台后的老人:“这个夜明珠你哪来的?”
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放在这么一个破旧又狭的店铺里,怎么看怎么违和。
第一次办案这么快就查到了犯人,不愧是她,沈瑜尽量憋着嘴角的笑。
老人站起了身,打量了半的才缓缓来了一句:“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