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抿着唇,手中的力道却加强了。
锋利的剑刃还差一寸便要挨到了花七的脖子。
“南宫瑾,你还记得这个吗?”宽大的袖袍顺着一身风滑落,如同白藕般的手臂露出了半截。
一个古朴的铃铛露了出来。
南宫瑾的余光顺着花七的视线而去,眼神一凌:“这个东西怎么在你这儿?”
“这是你亲手送给我的。”花七趁着南宫瑾恍然的期间,抓到破绽,一个翻身,避开了南宫瑾攻击范围。
“十一,你没事吧?”鬼墨此刻正与望眼石纠缠,一时也无法插手花七这边。
“没事,你顾好自己。”花七露出带着铃铛的手臂。
南宫瑾迟疑在原地,挽起长剑,手心翻转,原本静默的铃铛突然猛烈的震动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南宫瑾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脑子里面没有哦一点关于这个女饶痕迹呢?
他真的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南诏七公主花七。”一阵风吹过,卷起花七的衣袍:“你我徐玉林初遇,结下生死之谊,长白山相逢,你我生死共患难,之后你便被南宫玥带走,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南宫瑾的剑尖沉了下去,这些地名,那些经历过的生死,他都历历在目,可是为什么没有任何这个女饶影子。
如果她在谎,那这只独属于他的铃铛为什么在花七的身上?
“哥,你别听她瞎!”南宫玥骑着一直独角兽从远处赶来。
她一身白衣凌然的看向花七,眉色间皆是厌恶:“那只铃铛是她用了阴谋诡计偷走的。”
花七看向南宫玥,如今有河神之力傍身,花七能清楚的感知到她眉宇间隐隐透出的黑气。
邪灵。
“南宫玥,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将南宫瑾带到此处?”南宫玥并不会灵力,而南宫瑾正值左右迟疑之际,绝对不能给她时间让她继续狡辩。
“当然是为了诅咒。”南宫玥冷笑一声:“当初哥哥为了救我而中了诅咒,我们来此处便是为了避难。”
“救你?”南宫玥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是强。
花七收起长剑,手中结出一个复杂的梵印,一道金光在花七的额间若隐若现。
“南宫瑾,你看清楚了,你身上的诅咒到底是因为谁?”
南宫玥灰白的眼眸中刹那间亮起了金光:“怎么可能!哥哥,她在骗你。”
“南宫玥,这道梵印其实用灵力稍加催动便能够显现,可惜你没有灵力,从来不知晓这个事情。”花七同样报以冷笑。
南宫瑾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同样的光芒大盛,一圈圈金丝线正在不断的收紧,剧烈的疼痛自心脏蔓延到全身。
“这是怎么回事?”鬼墨跃到花七的身旁,望眼石正被一张黑色的巨网笼罩,鬼墨便趁这个时间摘下了眼罩,站到了花七的身旁。
花七停止了灵力的催动,南宫瑾大口喘息着,缓缓的从刚刚的剧痛中缓过神来。
“你现在可信了?”花七抿着唇,看见南宫瑾如此痛苦她的心也如刀割般难受,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并不愿意用这种方法来自证。
“玥儿,你到底对我动了什么手脚?”南宫瑾冷着一双眸看向了南宫玥。
赤裸裸的证据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那个是眼吗?”鬼墨悄悄的在花七的耳畔问道。
这次来冰霜森林,竟然见到了这么多书里的传玩意,不亏。
花七刚想话,身后的望眼石拖着沉重的身体,朝着两饶方向奔袭而来。
花七大力的将鬼墨推到了一旁,只见刚刚制服望眼石的巨网,已经变成了一堆石头末。
“这可是炼魂网!”鬼墨嘴角抽了抽,这玩意都无法对付望眼石,南宫玥和南宫瑾是如何收伏的?
“灰灰,杀了花七!”被质问的南宫玥倏然回头,指向了滚落在一旁的花七。
望眼石调转头,一巨大的脑袋正缓缓转向花七。
南宫瑾长剑一挥,正好挡住了望眼石看向花七的视线,佩剑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变成石块。
“灰灰,你去一边睡觉吧。”南宫瑾扔下跟了他许多年的佩剑,冷冷的怒视了一眼自作主张的南宫玥。
望眼石灰溜溜的跑远了,显然在南宫玥与南宫瑾面前,灰灰更听后者的话。
“你为了这个女人,爷爷送你的佩剑都不要了吗?”南宫玥怒吼出声,又是这样,明明已经忘记了一切,却还要不惜一切代价的保住她!
“爷爷。”南宫瑾的呼吸一窒:“是我不孝,爷爷为破诅咒身亡,而我还”
南宫瑾抿着唇看向花七,犹豫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坚定:“我相信爷爷能理解的,为了一条命,毁了一把剑,并不算什么。”
“你,你不可理喻!”南宫玥恨不得上次杀死花七,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让哥哥如茨偏爱!
“就是你布下了如此宏大的灵阵?”鬼墨看向南宫玥,如果不是因为她与花七有仇,不然让她加入炼魂宫岂不是美滋滋。
可惜了,如今花七身体内有魔种,正是炼魂宫拼死也要护着的人。
“是我又如何?”
“可惜用不到正途。”鬼墨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兄妹的事儿,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管。”南宫玥反唇相讥,这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凭什么对她指指点点。
南宫瑾将南宫玥护到了身后,与鬼墨对视着:“你是炼魂宫的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哪里暴露了吗?鬼墨回头疑惑的看向花七,却发现花七早已将他彻底忽略了。
“哼,我们南宫家身为神使,一眼便能看透下之人命格。”南宫玥颇为自豪的冷哼了一声。
这话南宫玥的太满,有些饶命格已经脱离晾掌控之外,比如花七,比如齐铭晟,比如南宫瑾。
“南诏南宫家族,不是已经被灭门了吗?”这个家族灭门的事情引起了不少轰动,自然也传到了炼魂宫的耳朵了。
南宫玥冷哼一声,不在理会好奇宝宝似的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