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修,若安你们来的可真早!”
日上三竿,哪里早了?
“学文平日里最积极,怎么今天还没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祝学文看到人都齐了,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今日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居然郑重的下了帖子,让我都有些受宠宠若惊了。结果还是我们几个男子,害我白收拾着这么久。”
祝学文不满的埋怨到,没看到心心念的人,神色有些沮丧。
“也没什么特殊之事,父亲最近新买了一个别院,风景不错,想着邀你们过去瞧瞧,放松一下。若安做了医官,也没以前那么自由了,特地选了他休沐,把人凑齐了。”
“若安做了医官,你就下帖子,我还是堂堂少城主,也没见你下过一回帖子,合着我还是占了若安的光。方明德你太不够哥们了,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幽怨的看着方明德,看的别的心里发毛。
“好了,学文也少说两句,不是去游别院吗?”
“若安不提都忘了,那咱们走吧。”祝学文变脸也太快了些。
“表妹,你怎么来了?”
好些日子不见安若素的郑水心,实在有些按耐不住,只好不请自来。
“表哥今日要邀几位好友去游别院,怎么也不通知水心一声。”
一声娇嗔,让方明德不知如何作答,他到想通知一声,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还好表妹聪明见机行事。
“也是,是我想太多了,大家都相识,想必不会介意的,在家中也无事,不如水心和我们一起去吧?”
“对呀,水心,一起去,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逛的。”
祝学文一扫阴霾,春心荡漾。还以为想见的人不会来了,不成想上天眷顾。
安若素和赵兰修表示无所谓,郑水心自然也加入了游行之列。
本来跟小三说的是下午,他便出门办事去了,独自一人和赵兰修出来,安若素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赵兰修和她是光杆,方明德也只带了方回,郑水心更不用指望和丫鬟翠儿坐在马车一角,两个柔弱的不能再柔弱的女子。
车夫更不用指望有什么战斗力。
看看祝学文,一个少城主不带三五个保镖也好意思出门,安若素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
祝阑身为城主也是心够大的,独子出门也不说安排几个侍卫。
她这倒是有些冤枉祝阑了,每次出门祝阑都会派人保护,但是祝学文看怀古城治安良好,总是带着一大堆人碍眼,便死活不让人跟着。
没办法,祝阑只好让人暗中保护,谁知道,被他宝贝儿子发现,埋怨他派人监视,不给人身自由。怀古城基本都认识祝学文这个少城主,没人敢找麻烦,祝阑这才作罢。
要是让安若素知道还有人这么作死,估计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马车已经驶离城区很远,别院也不知到底建在那个犄角旮旯。
方明德也是计划着让郑水心和安若素能多些共处时间,才挑的最偏远的那个别院,谁知突生变故,不过总能找到单独相处的机会。
离城区越远,安若素越是不安,宽阔的官道已经不见,四周的被茂密的树林取代。
“怎么感觉路线不太对?”方明德看了一眼窗外。
安若素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的要出事吧。马车突然停了下了。
“把车上人给我压下来!”一个粗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
“大人,您看,门外有人射了飞刀,上面还有一个玉佩。老奴看着像是公子的。”
祝阑拿着玉佩仔细端详,上面不显眼处刻着一个清字,是妻子诸葛清清的闺名,只是他亲手所刻,绝对不是仿制!
“只有玉佩,没有别的?”
“没了。”管家回到。
“大人又来了,又来了。”
一个侍卫拿着卷着字条的飞刀跑了进来。
一千万两百银,祝阑亲自护送。地点静候。
落款是一朵红色海棠。
山匪红海棠不是凌宇帝国赤龙山脉的山匪吗?怎么可能来到大炎?难道有人冒名顶替?
若是真的也好说,传闻红海棠认钱不认人,信用确实极好,只要他交了赎金学文肯定没事的。
一个时辰后。
“大人又有新的了。”
地点,赤龙山脉破山神庙。
落款红海棠。
“最讨厌绑架你们这些小白脸了,走路磨磨唧唧,偏偏有钱的都长你们这样!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负责压着他们的大胡子满脸嫌弃。
“山蛋子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又不给你暖被窝,咱们做的是正经生意,收钱放人,你怎么能这么跟金主说话。”
声音粗犷,一听就是刚才让压他们下来的那人。
安若素几人都有些无力吐槽,没见过谁被蒙着眼还能健步如飞的,这特么还是走的山路,嫌弃!嫌弃!嫌弃你绑别人去!
走的脚底都磨破了,终于停了下来。感觉自被大力的推了一下,撞在地上,肩膀被撞得生疼。
紧接着又是几声哼哼,和门被关上的声音,周围也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安若素用肩膀把嘴里的布蹭了下来。
“大家听我说,背靠着背用手把对方的绳子解一解。”
听到安若素说的,大家都来回挪动着,找人解绳子。
安若素身后一个柔软的小手碰到她时略一犹豫,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飘了过来。
“郑姑娘,形式所迫得罪了。”
是苏公子,郑水心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心不由得跳乱的节奏,脸颊也是微微发烫还好没有人会看到。
山蛋子看着相互解绳子的几人,挠了挠脑袋,他到底要不要吭个声。本来到了这里也不怕人跑了,金主都细皮嫩肉的,怕绑坏了,一般他们就会把人解开。只不过他山路走的累了,打算休息一会再解。这几人到自己动起手。
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不是,山蛋子决定让他们自食其力,自己乖乖做个看家。
绳子一松,安若素扯下蒙着眼睛的布,一时不适应,光线刺的眼睛一花,倒是没看到还有个大活人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