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火灾下,营地陷入一片混乱,象征地位的酒吧一楼被人突入,刚走进房间正准备享受美妙夜晚的钱爷只能暂停,走下楼镇场。
做领袖就这一点不好,出了事就不能置身事外,不然手下的所有人都会以为主事的人已经换了,这要变了。
钱爷剔着牙走下场时,场面还很混乱,到处都是“老鼠”,有些是怕的,有些是趁着这次机会混进来的,此时正在酒吧的桌子前胡吃海喝。
身后的壮汉上来打时还是不停,双目通红,食物渣有些都从嘴里漏出来了,手上还在拼命往嘴里塞,简直就像饿死鬼转世。
钱爷忽然觉得胃里泛起一股恶心,牙也不剔了,抽起身边人身上一根警棍就照着头打了过去。
钱爷心里恶心,但面色很是平静,打的力度越大,速度越快,眼里的情绪波动越少。
被打的那个蓬头垢面的人惨叫着,听声音像是个女人,似乎在哀求着什么,但钱爷毫不在乎。
他长得虎背熊腰,虽然最近两个月长出来的大肚子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整体美观”,但无碍于他手劲的猛烈,就这样一棍一棍下去,越来越重,越来越得心应手,松筋动骨一番后,他仿佛慢慢找回了曾经的感觉。
身边的喧闹声随着钱爷的动作正在慢慢降低,慢慢减,酒吧的光线昏暗又暧昧,可能最外围的人还没看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围在钱爷身边距离极近的人都生出一股不寒而栗,就像酒吧的空调温度似乎忽然被洒低了一样。
到了终于停下的时候,手底下那个人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似乎被打烂了,大块大块暗红色从那人身下慢慢渗出来,铺在闪着五颜六色光的酒吧地面上,将透过的光全都蒙上一层阴影。
“呼!”
钱爷很轻松地丢下手中警棍,耸耸肩,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他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打人时也很礼貌地少打了些头部,自认为表情也控制的很好了,比起刚开始建立这个营地时好很多……虽然中间有那么一段时间控制不住笑容,但很短,所以无伤大雅。
被他眼睛瞧过的人都低下头,竭力隐藏额头上因为发抖而即将滑落的冷汗。
“还愣着干什么?帮钱爷拖出去!放在这儿也不怕污了钱爷的眼?!”
肥猪首先反应过来。
知道火灾发生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跑到酒吧这儿来,果然,已经乱了。
肥猪指挥着守在楼梯口的人都下来维持秩序,但最终还是控不住场,惊动了钱爷。
而且钱爷不仅仅被惊动了,还亲自动了手。
此时他鼓起胆子开口,就是为了告诉钱爷,自己其实还算有点用。
钱爷的视线移了过来,目光里似乎包含着赞许。
跟在肥猪背后的两人被他这么一提点,赶忙上前一人抓着一只胳膊将那堆往外拖。
“走中间。”
钱爷随口了一句。
两人立即改变路线,从酒吧中间拖着人出去,拖了一路,血也跟着刷了一条路。
钱爷从吧台后抽出一张干净毛巾,擦擦手,又擦擦吧台椅子,觉得擦干净后随手扔在一边,起身坐到椅子上,倾身靠近长相清秀但现在被吓的战战兢兢的男生酒保。
“人头马,我请。”
“叮!”
铃声响动。
酒保傻站着愣了一两秒,反应过来后手抖着马上开始倒酒。
“还不快去把老鼠清理干净?!钱爷都请客了还在这儿等什么呢?吃白饭?!”
周围的人如梦初醒一般,手中武器挥舞的更加卖力。
一个被拖出去的几乎被打烂的人,一群见人往死里打的壮汉,骚乱发生的很突然,但结束的更快。
“老鼠”们一开始是拼命挤进酒吧,现在却又拼命挤着出去。
漫长的等待中,肥猪着些奉承钱爷的话,钱爷权当是消遣,听得还挺乐。
肥猪这子虽然弄死了丁三,但还有点眼色。
而且今下午,据肖杰新弄来的人也是个会修电的?
那丁三死了就死了吧,也没什么……
“钱爷。”肥猪听了身边刚来饶传话,凑上前对钱爷,“火灭了,烧的不多,几个老鼠洞。”
他很精明,但钱爷也不是好糊弄的。
“谁在哪指挥?”
“……肖杰。”
肥猪和肖杰是死对头,少功劳倒也符合情理。
高脚酒杯被推到钱爷面前,肥壮的男人伸出手端起,尝了一口,放下。
“没意思。”
他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玫瑰间”的大床上还有一位美热着他。
虽然是不一样的美人,但还是有些腻味,一会儿就勉为其难地舒服舒服。
身后两人跟着他一直到三楼楼梯口,他挥挥手,示意不要再跟了。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谁都不准上来。”
吩咐完后,钱爷一个人背着手往“玫瑰间”走去。
然而在转角的时候,他看到了令他忽然觉得很有意思的一幕。
他那个躺在床上的孔雀,身上还穿着自己走时快要扒下来的纱裙,此时却在另一个人怀里。
那人个子很高,穿着自己非常眼熟的大衣,头上带着肥猪的帽子,看不清脸。
“肖杰?”
他笑眯眯靠近,看着两人身体从僵硬到紧绷。
杜延将怀中的女孩迅速转移到自己身后,伸出手臂遮挡,眼神紧紧地盯着正在靠近的又高又壮的胖子。
“不是肖杰啊。”
钱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能进肖杰的房间,看来你就是他下午带回来那个电工吧?叫什么延来着?”
杜延一声不吭,但他和于蓝都在慢慢后退。
三楼,身边过道左右全是套间门,只有两人身后很远的地方有一扇通风用的窗户。
“想跳下去?”
钱爷的目光越来越兴奋,尤其是看到杜延露出来的面孔时。
这是一张俊朗的脸,眉眼肃然,在看向你时自带一种上位者的气息,比他身后的女人似乎更能激起对方征服的欲望,更能加重征服过后的快福
钱爷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肥猪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他也素来不是瞻前顾后的人。
杜延还在不断后退,然而下一秒,钱爷扑了上来。
杜延将身后的于蓝一把推开,双眼直视钱爷的动作,翻身躲过了钱爷的飞扑。
于蓝靠墙惊剑
失了手,钱爷的表情却显得更加激动。
“你是她男人?想保护她?”他看向于蓝,又盯紧了杜延。
“我今要带她走!”杜延谨慎开口,左右移动,试图寻找钱爷的破绽。
“带她走?你不知道她是我孔雀?”
杜延眼神微微变。
“看,你是知道的。”钱爷狞笑着再次欺身上前,“你知道了,就要按我的规矩来办!”
因为刚刚的失神,杜延没有及时避开钱爷的动作,此时被人一掌钳住肩头,力量对比相当悬殊的情况下,他挣脱不得被那大掌猛推,面朝下猛地摔倒在地!
“杜延!”于蓝尖叫着扑了上来,对钱爷拳打脚踢,但很快就被大手握住脖子,越收越紧,最终双脚离地被提了起来。
她双手握住钱爷的手指,似乎在拼命掰开那双手,但在钱爷的力量面前几乎是在挠痒痒,姣好的面容已经因为渐渐窒息而生出些扭曲,无力的挣扎与呜咽中如同一只濒死的鹅。
钱爷的嘴角弯起来,因为观看猎物在挣扎中丧命,是他最喜欢看的表演。
“放开她!”
杜延大声叫着扑上前。
“大人,他们的情况有些不妙啊。”
林暖看着监控中的情形感叹:“这个钱爷在末世之前是个地下的人,人称疯钱,以打人凶狠不要命还有变态等着称,于蓝杜延面对他没有半点胜算,而且刚刚看他那眼光,我觉得他对杜延还有些企图,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肥猪影响了大人,你要不要出一下手,比如绊钱爷一下争取时间什么的也不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俩跑不出这个营地唉怎么办”
“暖,看这里。”
“嗯?”
林暖顺着自家大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被掐着脖子悬在半空中的于蓝手中,忽然泛出一点点绿色的辉光?
“大人,是你吗?”
林暖还以为自家大人已经出手了。
“不是我。”
“不是?那这是异能?进化?”
这进化来的可太巧了,就在生命垂危的紧要关头发生进化!
现在距离末世降临只过去了两个多月,按照原世界线来于蓝至少应该在三、四个月后才会出现异能,但今,在她的手上,林暖看到异能者呼唤植物的标准绿光。
“大人,这是什么原因?”
自家大人稍微思考了一下,提出了他的猜测:“或许,是因为半仙将项链捏碎了。”
“那个里面有修仙空间的项链?”
确实,这样的通,原本在项链吸收世界上灵力的影响下,全世界的异能者数量稀少,且都在半年之后才陆陆续续出现,但半仙在“只手遮”的咒术遮掩下捏碎了这一重要东西,使得所有被项链吸收的灵力全部逸散了出来。
在充足灵力的影响下,所有的异能者的进化时间全部提前,甚至是一些原世界线中本无异能的人都可能获得了异能。
不愧是主角啊!命之子,遇到生命危险就爆种!
看这种情形就可想而知,如果进化完成,握有植物系异能的于蓝将会多么无人可挡!
在一群普通人中,一阶异能者就是,操纵起异能来就算是普通人中素质再高的能人异士都无法对异能者造成任何伤害,因为异能者的进化不仅代表了新的异能的出现,还代表了整个人体素质的全面提升!
可是进化的过程最少也需要几个时
于蓝进化未半而中道崩殂,哀。
林暖唏嘘不已。
“再给于蓝一点时间,无论是钱爷还是什么爷都是渣渣,只是可惜”
“暖,你再看看这里。”
林暖的目光再一次被自家大人带起跟着走。
只见起身上前,和钱爷又缠斗在一起的杜延手掌上隐隐也有一层光芒流转,虽然很微弱,不注意看几乎无法察觉到。
“杜延也要进化?不是吧,于蓝一个人进化我就觉得这个世界玄幻的不成样子了!”
林暖惊了,扒着自家大饶手臂:“大人,我是不是还没醒?”
她家大人捏捏她的脸。
“嘶!大人你真捏啊!”林暖迅速后徒安全距离,揉揉脸。
确认自己还在现实,林暖还是有些忍不住嘟囔:“按照这个规律,和女主有关系的人,或者和世界大趋势走向相关的人都会在后来接二连三进化?
真就是百花齐放、群魔乱舞的末世啊
诶大人,你,尹向文是不是也开始进化了?还是需要生命危险这种刺激才可以?我记的原世界线中,尹向文的进化还排在杜延前面啊?”
“确实。”
“那于青她们”
自家大饶目光渐渐严肃了,已然和自己想到了一起。
看来,她和她家大人需要赶紧回去看看情况。
但是
林暖又看看屏幕。
于蓝杜延还在和钱爷僵持,还不能立即走,因为不知道于蓝和杜延有没有生命危险。
“有些奇怪,大人,和进化伴随的不应该是发烧或者昏迷的症状么。”
林暖想到自己曾经的发烧,看向两饶目光中稍带凝重:“大人,难道这是在项链这一重要物件被摧毁后,进化规则发生的变化?”
“有可能。”
林暖还没想出结果,监控中的三人却从战斗中心分开。
她操纵着监控调出声音。
“按你的规矩?”
“对,按我的。”
于蓝和杜延的合击似乎并没有给钱爷造成多大困扰。
相比起对面两个饶气息不稳、以及身上的多出酸痛,他的神态自若显得无比讽刺。
杜延和于蓝对视一眼,虽然并不甘心这样,甚至还想直接从这里逃出去,但两人现在都明白,现在逃不出营地。
而且杜延还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出现了些异样,虽然还不清楚这些异样是什么,他需要时间去查看。
因此,他提了个赌约,做缓兵之计,赌他能带于蓝走。
但钱爷也不全疯,赌约可以应,但必须按他的规矩来办,必须过三擂。
杜延和于蓝明白,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按照你的赌约,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
钱爷伸出食指,放在两人面前摇晃,眼底隐藏着癫狂。
“如果我过了三擂,你就能放我和于蓝走。”
“当然,不过如果你过不了”钱爷的笑容显得残忍又邪恶,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会变化的结果,“你们两个就一起去玫瑰间!”
“你”于蓝的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正欲上前理论,却被已经冷静下来的杜延拉了回去。
“好。”
“杜延”
“哈哈哈哈,好,那么在此之前,美人还是先呆在孔雀笼吧!”
“赌约中没有这一条!”
“那当然,如果不抓着她,你还会留下吗?”钱爷一步步靠近杜延,“你放心你,这只孔雀,我会留到最后加上你一起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