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黎算盘打得好,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横插一脚,抢走了贺珉。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这种戏码在历史中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她仍然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并不是不能劫走贺珉,而是怎么想也觉得不太对劲,一个废弃的棋子,在外人眼中已经跟皇位完全绝缘的皇子,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又没有什么经世之才,除了心眼一点,为人气又放肆一点,他还有哪点能够让人记住的?
劫走他,还没有一个美饶价值高,起码后者弹弹琴唱唱歌跳跳舞,还能欣赏欣赏,偶尔来个陶研情操也不错。
贺珉能干什么?谁那么想不开要跟她争着当这个冤大头。
此时确认贺珉已经让宫中美人怀孕的姬黎非常嫌弃这个曾经到来时也让她“无比期待”的皇子。
虽然,这期待里面可能有一点不属于善意范围内的成分。
墨行九到时,她唉声叹气。
“哪个吃饱了撑着的,坏我好事。”她原本只是想要感慨一下,没想到墨行九却好像来了精神,眸子里蕴含着某些不可言的跃跃欲试。
如果姬黎修炼再入骨一些,估计能够看得懂这样的跃跃欲试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企图告状。
只可惜,她活了老长一段时光,不懂的东西也仍然不懂,迟钝得跟白吃了人间百年米饭一样。
“我这里倒是有一点线索。”
皇帝手边是奏折,朱批落下时才慢慢叹气:“皇叔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什么时候了都,还学那些讨厌官员的作风。”
这样的抱怨墨行九很是受用,他靠近了姬黎些许,从背后覆上,手指落在了她执笔的手上。
手指落下时的凉意让姬黎清醒了些许,眸中懒腰倦色散去零儿,勉强来零精神,看着也让人更有倾诉的欲望。
“之前提醒过皇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有些人就算是你对他再仁慈,他也改不了那破坏的本性。”
“嗯?”姬黎不知道他在什么。
墨行九显得很有耐心,纠正她的行笔方向,他并没有用很大力气,却能够轻易带动姬黎的手乃至她手中的笔留下一个完美的轨迹。
“记着,为君者不要为任何人留情。你是皇帝,你要顾忌的事情有很多,你要学会取舍,有些人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当他阻碍到了你的发展,你一定要学会先下手为强,彻底断了他可能带来的危害。”
姬黎点头,实际上心里什么也没想明白。
难道是她还不够心狠手辣?
三界中倒是还没人反应过这个问题。
不过既然有人提出来了,那必定也是有些不足,看来她还是需要再提升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
看着姬黎慢慢地点头,墨行九也不为难她了,终于是出了那个在他心中存在已久,膈应已久的名字。
似乎夹带着报复,他声音有些阴冷:“还记得以前跟在你身边那个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