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中午饭,几个老人家和二叔二婶相继睡午觉去了。安安一个人闲着无聊,索性就去了凉亭,打算吹吹风。
走到了凉亭,发现自己前段时间想修的旧首饰盒还在,上次只是用砂纸磨掉了原来斑驳不一的颜色,刷了调好的天空蓝。今天正好有时间,就想把首饰盒弄好。本来只打算勾勒几笔,后来越画越有灵感,就把整个首饰盒都画上了小碎花,抽屉也画了吉祥图案。这一画,就画到了太阳落山。
纪泽进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刘安安侧坐在凉亭的小板凳上,身体微微前倾,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她面前刚刚画好的首饰盒。她今天穿了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吊带长裙,外面穿了一个画画用的挂脖围裙,脚下穿了一双凉拖,头发扎了个俏皮的麻花辫子,戴了一个蓝色白点的发带。白皙的小脸上还粘了一点颜料,秀气的眉毛轻轻的皱着,右手还拿着一只画笔,左手托着调色盘,好似对眼前的作品有点不满意,正认真思考着,连纪泽站在身边都没发现。
纪泽看了一会儿,发现刘安安并没有意识到身边有人,于是,轻咳了一声,问到,你在画什么。而此时的刘安安正在想,到底要不要再重新刷上一遍颜色,突然听见身边有人轻咳了一声,她没意识到那是纪泽,以为是她二叔,于是活动了下脖子,才边转头边问,二叔,你说我用不用再刷遍颜色,这样保持的时间会长点呢。话音儿还没落,发现了刚才出声的是纪泽,愣住了。
纪泽微微一笑说,我觉得不用,现在就很好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二叔刚刚把院里的灯打开,她看见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一样。纪泽他真的太适合穿白衬衫了,就比如现在,他把衬衫的袖口挽到了小手臂,双手插在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里,帅气的面孔上,嘴角微扬,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简直比金城武都让她着迷。
张大爷打开屋门看见两个正在对视却没有说话的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于是说道小泽你来了阿。安安你快跟小泽进屋来,你那么招蚊子,天都黑了还不进来。
招蚊子?纪泽转过头,笑着说,嗯,想着好些日子没来,就过来看看你,这就进屋了。于是跟张大爷一起走了进去,剩下一个发呆的刘安安。
哎呀,真是的,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高尚的内心却百年难遇。然而自己怎么总是只看表面就被迷的七荤八素呢,刘安安一边暗自懊恼,一边解下围裙,略收拾了下绘画工具,也走进了屋内。
屋里,二婶正往桌子上端菜,大家落了座,二叔拿了一瓶白酒,边开边说小泽今天别走了,正好我大哥让安安拿了两瓶白酒,咱爷几个喝几口。纪泽说好,今天就陪二叔你喝点,不走了,正好明天没什么事。
刘安安坐在一边,心里想,二叔可能不知道纪泽是谁,估摸就以为他家里有一些钱,但不知道那么有钱吧,再说,他怎么这么接地气儿呢,跟小说里那些拽的二五八万的霸道总裁真是不一样,人真是不可貌相阿,谁能想到正满脸堆笑的跟二叔举着装着二三百块钱的茅台的酒杯,也显得这么从容的这个人,实际上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集团董事长呢,虽然不知道他家里到底有多少钱。但怡然拿几万块的东西就犹如普通老百姓看白菜一样,家里保姆背的都是怡然不要的lv包,刘安安砸了咂嘴,脑海里飘出来一句话,投胎真是门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