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手上好像有一些细小的伤疤。安安,你做手工一定要小心,女孩子的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要保护好呢。于心娜一边关上医药箱,一边侧头和刘安安说道。
刘安安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用余光瞟了一眼于心娜的手。怎么对比呢,没法子对比。于心娜的手一看就是精心呵护的,十指纤长,晶莹剔透,透明的指甲盖上泛着一层荧荧的光亮。而自己的呢,虽然谈不上。但常年修剪花枝,又总是会因为做手工动刻刀,虎口都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细看之下,手指上还能看见一些大大小小细微的疤痕。
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刘安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因为伤了手,所以刘安安没办法在继续切菜。而怡然则是看见安安那样就不敢再动刀。两个人只能趴在料理台上看阿姨做饭。
另一边坐在沙发上聊天的三个人,时不时的总会看她们两个一眼。
而刘安安此时简直如作针毡,后背像被火烧了一样。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尴尬,她不太清楚,于心娜和奶奶有没有看,但她知道纪泽的视线肯定一直追随着她。刘安安正在暗自懊恼时,
于心娜开口说话了,
“伯母,我妈妈跟我说,你们打电话商量我和阿泽的婚期了。我还没有回家,也不知道你们这边打算定在哪天?我和阿泽也好抽出时间去拍婚纱照。”
老太太看了看一眼纪泽,发现他皱了下眉头,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就算再怎么没教养过,但是母子连心这句话不是白说的。于是含糊的说道:
我们是有这个打算,但是具体选的日子还没定。也是主要想听听你和阿泽的意愿。毕竟是你们两个的婚事,你们商量一下,说怎么办,我们就从旁协助就好了。
于心娜侧头看了一眼盯着厨房不知道想什么的纪泽,微微笑了笑说:
阿泽,你的意思呢。
被点名的纪泽,抽回了粘在刘安安后背上的目光,淡淡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往后拖一拖。最近手头上的事很多,结婚是件大事,总不能匆匆忙忙的办。况且,我自己有些私人问题需要时间来处理一下。
听到私人问题这几个字时,刘安安终于肯挪一挪自己一直都没动的身子。虽然还是不想回头,但总归是能放松一下身体。
“结婚是不能太匆忙。但是,你知道的,我爸爸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也不太清楚我爸的身体能熬到什么时候。他老人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他活着的时候,看见我结婚生子。所以还是想尽量别让他有这个遗憾。我们已经订婚了,迟早是要举行婚礼仪式的。我们看看能不能尽量压缩一点各自的时间,抽空办了。婚礼结束,我就带我爸爸去挪威教养。”于心娜试探着纪泽说着。
纪泽揉了揉皱起的眉心,露出了些许不耐烦得表情。他是真的不愿意谈这件事,尤其是在现在。
当初的订婚就是于心娜提出的,一来为了两家放心的合作。二来她也的确是很爱纪泽。她提出想和纪泽订婚的时候,她没想过纪泽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她不太确定纪泽心里有没有她,但是他能同意订婚,总不是一件坏事。
纪泽正想开口拒绝时,耳边传来怡然欢快的声音,
“吃饭啦,吃饭啦,看看阿姨今天做的松鼠桂鱼,怎么样”怡然一边把菜端在桌子上,一边招手叫他们。
纪泽张口说道:
看你这热情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的。
“我虽然没做什么,但是我在旁边替阿姨加油了阿,而且我们安安还把手切到了,最起码我们付出了吖,叔叔你是干等着吃饭,还好意思说我”,说完怡然还朝着纪泽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纪怡然,我最近是太放纵你了?论文写完了吗?补考过了吗?驾照考下来了?”纪泽一边坐在餐桌前,一边张嘴呛怡然。
纪怡然。。。。
老太太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吃瘪,连忙帮腔道:
你别总说怡然,管好你自己,我孙女有我顾着,你少叨叨。最近你怎么总回家,不在酒店睡了?
这回轮到纪泽被噎到,他有时候回来是为了能见刘安安啊。平常约她,没有一次是出来的。他除了能在自己家或者二叔那看见她,其他时候是一点不给机会。可怜自己三十岁了,还得像个二十岁的毛头楞小子一样,受相思的苦。但是今天他是真的不知道刘安安会在。要知道的话,是不会同于心娜一起回来的。还连累安安不小心割了那么深的一个伤口。想到这,纪泽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正摆弄餐巾的刘安安。
刘安安感觉到一道目光盯着她,抬头一看是纪泽。刘安安垂眸寻思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又抬起头,白了一眼纪泽。
纪泽……
饭桌上,一般大家庭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而纪家因为有怡然这个活宝在,吃饭都很少说话。就怕怡然说些有意思的话,被呛到,这不,又开始了,
怡然:
松鼠桂鱼里也没有松鼠阿,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刘安安:
那老婆饼里也没有老婆阿,驴肉火烧里也没有驴。
怡然:
所以阿,他们起这些名字就不够严谨,容易给人造成假想。
纪泽翻了个白眼,接话道:
只有不长脑子的人,才会觉得这些不严谨,其他人怎么没这么多想法。
怡然:
俗话说,侄儿像叔叔,那我没长脑子也是随了叔叔呐。所以你也不见得多聪明。说完又对于心娜说:
婶婶你和叔叔赶紧结婚吧,给我生个小侄儿。这样如果叔叔欺负我,我就打他的孩子。大的惹不起,就收拾小的。
于心娜听闻,抿嘴笑了一下,说道:
好阿,那你要看在我的面子上,轻点打你的小侄儿哦,呵呵。
怡然也跟着笑起来,
“那得看叔叔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