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景王府,正厅里,景王李恒坐在正厅上方的椅子上,穿着一袭浅黄色衣衫,衣襟和袖口都绣着流云一般的纹路,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嘲弄,袖长的手指不断的拨弄着茶盏,比女儿家都还要红艳的红唇微张
“豫章那边如何了?”半跪在地上的黑衣属下恭敬的回答
“回王爷,豫章那边一切顺利,只是百姓联名上奏的血书还未到达京直
“呵呵,这也叫一切顺利吗”
“王爷息怒,属下这就八百里急报催促豫章那边”
“催促是要催促但要注意手法,别让人起了疑心”
“属下明白,请王爷放心”
“对了,宁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回王爷,暂无任何动静”
“本王这个弟弟啊一向讳莫如深,心机撩,万不可掉以轻心了。退下吧”
“是,王爷”侍卫走出去后,李恒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刘达”守在门口的谋士弯着腰进来
“王爷”
“眼下朝中大臣,已有一半之多臣服于本王,可那些人一个个都狡猾得很,今日在朝堂之上,文臣为首的长孙贺参了本王一本,他们竟也不帮本王话,等本王当上了太子到时一定要换掉这些废物”
“王爷息怒,朝堂上的大臣们盘根错节复杂得很,您当上太子后也得从长计议,再有算上今日这次,这个月长孙贺已经是向陛下参王爷您第四次了,王爷日后可得谨慎仔细些,切莫让长孙贺再做文章”李恒不屑一鼓
“这些本王知道,但身为男子,风花雪月是人之常情,父皇也并未多言,只是让本王注意一些,可本王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一直不肯臣服于本王,也不知是否投靠了宁王那边!”
“此事王爷大可放心,长孙贺官居丞相,为人刚正不阿,文武双全,又是两朝元老,陛下敬重他,他眼下只臣服于陛下一人,不会臣服于其他任何王爷,但只要陛下立了太子,他定然会尽心尽力辅佐太子”
“话虽如此,可父皇一直不肯立太子,本王真是等得太久了”
“王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陛下有五子,可只有您一人是陛下亲点的留京,其他几位王爷可都是赐了封地,赏了食邑的,此举已然是对王爷看重,况且陛下正当壮年,不急于立太子也是常理之中,王爷要做的是拉拢朝中官员,做好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孝子,待到时机成熟,贵妃娘娘暗中发力,太子之位王爷手到擒来”
“本王明白了”
“对了,王爷,今年的科举中落榜的阮世昌,写得一手好策论,仁德兼备,有定国安邦之气派,王爷可派人请来王府做幕僚,定能为王爷的江山出一份力”
“哦,既是有如绰才之人怎会落榜”
“今年的状元是兖王封地福建人,张安石,在殿试时写的一篇策论甚得陛下心,所以陛下钦定他为新科状元”本来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的李恒听到这个消息坐直了身子有些惊讶得追问
“兖王的人?”
“正是”
“本王以为兖王在那穷乡僻壤不足为患,如今看来本王不光宁王这一个敌人了,还多了个兖王”
“是啊,王爷,人正好有友人在福建,据他给人写的信上所,兖王十分重视人才”
“哦!那落榜的阮世昌是哪里人?”
“豫章人”
“翊王封地之人?”
“正是,不过王爷放心,人都打听好了,这阮世昌虽是翊王封地之人,但他在豫章并未得到过翊王的重视,文人墨客嘛,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也就是能光耀门楣,入朝为官,可这阮世昌几次登门拜访翊王都被拒之门外,唯一一次入府相见,听还被翊王狠狠羞辱了一番,其母就是在街上卖豆腐的,常被翊王府中的下人少给银钱,日子过得十分紧迫,如今他进京科举,虽未得功名可凭其才情深得丞相的重视,在科举结束后便被丞相安排住在离相府不院的街上,人还打听到,丞相时常请他入府谈论古今”见李恒皱着眉头在思索,刘达笑呵呵的趁热打铁
“请王爷深思,如此人才,可断不能流失他人手中啊!”景王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翊王那个没有二两脑花的人不重视人才可不代表与他兄弟情深的宁王不会不重视,这阮世昌不光得长孙贺的喜爱,若是将来成了宁王府上的人,岂不是把长孙贺那老匹夫与宁王联系在一起了,到时对自己的将来可是一大威胁
“既然你都如此了,那明日府上设宴,本王亲自见一见他”
“王爷明智”
“行啦,本王今日也累撩去后院歇着了”李恒想到昨日在春揽院花银子买回来的美人儿,心底如猫儿抓,一脸贱笑的离开。
“人恭送王爷”就在景王踏出大门后,望着他的背影,刘达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临安,宁王府,白白回到院子,千鹤坐在床上数银子,李益给的那十两银子在一堆铜板中十分咋眼
“哇塞,哥哥,你怎么会这么多银子啊?”现在白白一口一个哥哥喊千鹤喊得可利索了,一开始彼此都有些不习惯,可时间一长倒也习惯了,千鹤得意的嘿嘿一笑
“这可都是我赚来的,等攒够了一百两咱们就离开这,去闯荡江湖,做一名奸商”
“好,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对了,你今去哪儿了,我回来半都不见你”
“我,我出去找吃的了”
“找到了吗”一到吃的,白白本就亮晶晶的眸子愈发的光亮
“嗯,吃了一只鸡呢,好好吃哦,就是没有吃饱”语中还带着些许遗憾一般,千鹤目不转睛将银子心又仔细地放进木匣子里问道
“偷吃的?”
“嗯,今厨房好多好吃的”
“那你怎么不多吃点再回来?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我也想吃呀,但是碰到了大哥哥”千鹤听到她大哥哥,有些疑惑,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大哥哥了
“大哥哥哪里冒出来的大哥哥?”
“嗯,司大哥哥好像有事,我就没敢多吃了”原来是司啊
“你看他那张冰脸就不害怕吗?”白白一脸真的望着千鹤
“为什么要害怕啊”
“嗯,没什么,赶紧去洗把脸”
“好”许千鹤将木匣子里的银子放进床下,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