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白白正迷蒙着双眼四处找他呢,见到李益拖着他回来,跑上前“呀,是哥哥他怎么了”李益将她放在台阶上,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掉茅坑了”
“啊,怎么会掉茅坑呢”
“不知道,你给他好好洗洗吧,本王实在是忍不了了”完一溜烟的跑出了东厢院,回到自己的院子让人打了水从头到脚的洗了一遍,还让丫鬟将衣衫都熏了香。
后面吃早饭的时候,看到餐桌上那一碗浅黄色的米粥,他瞬间想到了千鹤脚上的那些脏东西,直接就吐了,还大发雷霆以后都不许熬米粥,张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米粥不是王爷最爱吃的嘛,看了看桌子上黄橙橙的米粥,没什么异样啊,许是王爷吃腻了吧!
洛阳,景王府,李恒怀中坐着一名娇艳的美人儿,纤纤玉手拿着一颗橘子剥开喂进他的嘴里,娇滴滴的声音让人骨头都能酥掉
“王爷,甜吗?”李恒十分享受美人儿的服务,伸手抬起那名美人儿的下巴,邪魅一笑
“这橘子那有美人儿你甜啊”
“王爷,你真坏”
“是吗?美人儿不喜欢本王的坏吗?”美人儿娇嗔一笑,有些酸酸地
“妾身喜欢王爷的坏,可王爷您前些日子都不曾来见过妾,日日留宿玉兰姐姐院儿里”
“哟,吃醋啦?”美人又将一瓣橘子喂进他的嘴里
“王爷明知故问,王爷坏嘛”着手还在李恒的胸膛上捶打了起来,李恒哈哈大笑握着美人儿的玉手亲了一下
“本王今日就歇在你的院儿里如何?”
“好”就在两人腻歪的时候,刘达站在门外喊道
“王爷”李恒皱着眉还没开口呢,怀里的美裙先不满的话了
“这刘管家也太没眼力见儿,真是让人生厌”原本慵懒靠在椅背上的李恒听到她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再一遍”美人儿脸色一白,十分自觉地从他身上滑下,跪在地上
“王爷饶命,是妾不识大体,长舌,王爷恕罪”
“来人”守在门口的侍卫立马推门而入
“王爷”
“拖下去,拔舌,若拔舌后还没死就直接打死吧”
“是”美人儿吓得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在侍卫架着她离开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不断的挣扎,嘴里也不停的喊着
“王爷,饶命啊,王爷,妾真的知错了,求求您了,王爷”站在门口的刘达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女子被侍卫架着远去直到消失不见后他才进入室内
“王爷”李恒泰然自若的拿起那吃了一半还未吃完的橘子吃了起来
“可是豫章那边有动静了?”
“回王爷,正是,豫章那边传来密信,翊王与宁王对失踪案毫无头绪”
“嗯,咱们的人查得怎么样了?”
“因为宁王带人入驻豫章,咱们的人暂不敢有任何动作”
“既然他们没有头绪,那让咱们的人在给他添点乱,浪费他们的时间,父皇给了一个月的时间破案,一个月到了后,案件毫无进展,本王倒想看看他们如何给父皇和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人这就去安排”
“阮世昌呢?本王这两日怎么没有看到他”
“丞相大人邀请阮世昌入府研讨学识了”
“那他来王府了,你给他好好,务必要尽快将长孙贺拉拢到本王的阵营里来,就算拉不来,也得给我盯紧了他万不能让他去了别的阵营”
“王爷放心,这一切人都有与他言明”
“行啦,今日气不错,本王去马场溜溜,你同本王去?”
“王爷,饶房里还堆了府上产业的账本未清理完”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府上算账吧,辛苦了”
“王爷言重了,人恭送王爷”
刘达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坐下,一阵风吹来,他起身去关窗户,就看到窗台上放着一只拇指粗细的特制竹管,伸长脑袋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将那根竹筒拿起藏进袖中,关上窗户,坐回椅子里,将袖中的竹管打开,倒出一卷纸张,展开,上面写着,彻查杨猛与江悟道,看完后他将信纸毁掉,淡定的拿起账本核算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杨猛下朝后刚回到府邸还未更换朝服,手下人就呈报上章拱送来的那封密信,看了其上内容后,豫章无事,一切照旧,可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宁王不同于翊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也许他们暗中已经查到了不少关于失踪案的线索,这对他们来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将此事捅了出来,陛下若恼羞成怒,那么他们这些牵涉其中的人都得人头落地甚至诛灭九族,这么一想,心里更觉惊惧,将信塞入袖中让人备马急匆匆地去了太师府。
太师府后院,满头白发,一身素衣的江悟道正坐在太师椅中,年迈的管家在一旁指挥下人们晒书
“你们都心些,别撕烂了”江悟道喝了一口参茶,看着下人忙忙碌碌的晒书,动作委实有些粗鲁,心疼得紧,深怕那些下人将书不心给撕烂,他拄着拐杖站起来,管家上千伺候在他身边
“太师,您歇着吧,这些事我们做就好了”
“无碍,无碍,这些书啊都是我的宝贝,我不亲自来晒总觉得不踏实”
“那您老慢着点儿”
“你也去忙吧”
“是”江悟道拄着拐杖,一边晒书一边分类。
府门前,杨猛骑着马停下,门童见到杨猛,迎了上前为其牵马
“杨大人”
“太师呢?”
“太师在后院,您请”
“嗯”杨猛疾步而入,见到江悟道时磕头一礼
“学生拜见老师”
“嗯,何事慌慌张张的”杨猛看了看周围的仆人欲言又止的喊了一声
“老师”江悟道将手里的书翻开放在木板上,砖头看了他一眼才对管家和下人吩咐
“你们都退下吧”
“是”很快,下人都退了下去,院子里就剩下他们师徒二人,江悟道将一本论语打开淡淡地
“起来吧”
“学生谢过老师”江悟道拿着那一本论语转身看着杨猛,见他还穿着朝服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松开了
“什么事这么急,连朝服也未曾换下?”
“老师,学生收到章拱递来的密信,请老师过目”他把袖中那封密信拿出来恭敬的递了上去,江悟道将手里的论语扔在桌子上,接过密信看了一眼后拿在手里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碧蓝的空沉默不语,杨猛有些急的开口
“老师,章拱信上豫章一切如常,可学生心里始终有些不安”
“章拱在豫章蛰伏已久,眼线众多,既然他无事那定然是无事,你何须自寻忧烦?”
“老师,宁王异常敏锐,行事果决,圣旨让他协助翊王查失踪案,他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学生担心章拱也被他所营造出的情景给蒙蔽了”江悟道皱着眉,内心也有些不安,但他不能流露出来,只能安抚着杨猛
“就算他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没有真凭实据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这些事都是陛下下旨让咱们做的,让他查案也只是陛下想要考察他们而已,就算他查到不少的线索,那也只会是与圣上有关的,宁王是个稳重的人,揣摩不透圣意便不会轻举妄动,这个案子是一个循环的局,陛下做的局”听到江悟道的话,杨猛总算是放心了些,也认为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自寻烦恼。
“老师的是,是学生太过草木皆兵了”
“兖王那边如何了?”
“回老师,学生与兖王保持着密切联系,兖王让咱们要尽快做好一切,他急需那些矿石铸造兵器”
“富贵险中求啊,既然兖王着急,那就写信让章拱催促着点儿吧”
“是,学生回去就拟信送去”
“来,文翰过来”文翰是杨猛的字,杨猛低着脑袋乖巧的过去
“是,老师”
“你给老师找找那本春秋去哪儿了”杨猛熟门熟路的在园中几个箱子当中搬出一个箱子打开,从中拿起那一本春秋双手奉上
“老师,学生上次给你放在了这个木箱中,你收藏的书籍典藏皆是放于其直
“哦哦,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老师只是平时事务琐繁忙,忘记罢了”江悟道摇摇头有些伤感的
“老夫已经七十三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啊!也不知还能活几个年头,待我百年之后,只盼陛下能念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善待我这太师府”
“老师”
“没事,文翰呐,回吧!”杨猛很是尊敬的俯身一礼
“是,老师,学生告退,改日再登门看望老师您”
“嗯嗯。回吧”江悟道对着他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