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一个傍晚,在书房里忙了一整日的李逍遥,看着外面色已晚,打开书房的门对着门外的下人问道
“热水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已经吩咐下去了,很快就好”李逍遥大步走向后面的洗澡间,伸手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下人有序的进入,有的抬着热水往浴池里倒,有的将隔断的屏风展开,有的将他干净的衣衫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还有人将茶点放在几上,做好一切后,迅速的退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后,他才睁开眼睛将衣衫脱下,抬脚迈入浴池,坐下靠在边沿,双手展开,仰着脑袋,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不知为何脑袋里浮现出今早的情形,那子似乎比一般的姑娘都要白净,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很是好看,一张殷红的嘴能会道的,那子若是一个姑娘就好了,猛然间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面色一沉,伸手烦躁的拍了一下石阶想要以此打消自己脑子里那些胡乱的想法。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随后脚步声响起,这脚步声虽是故意放轻莲听在他的耳里还是十分的明显,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听在了他的身后,来人似乎蹲了下来,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他猛地睁开眼睛,右手如同闪电般一动,反手抓住了那双不规矩的手
“啊,疼”女子的娇呼声响起,惹得他更是反感,手上使劲儿往后一甩,女子被甩开摔在霖上,抬头双眼含泪的望着宽阔结实的后背
“王,王爷”
“滚”牡丹双手扣着地砖,贝齿咬着红唇,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走,成败在此一举,成了荣华富贵一生无忧,败了也就是回一览风华继续做花魁而已,想到这里胆子也大了起来,她站起身,脱下自己的衣衫又走了过去,这次是直接下了水,双目含情,一张清美的脸上带着羞怯之情
“王爷您就让妾伺候您吧”
“滚出去”女子含羞带怯的看着他软软的
“王爷,女子是翊王爷让来伺候您的”
“李益让你来的”
“嗯”李逍遥冷冷一笑
“很好”牡丹被他的笑迷得七荤八素的,伸手想要摸他的脸,手还没碰到呢就被他给扔出了浴池,随即他也出了浴池穿上衣裳
“司”刚好从外面回来的司,听到主上喊自己,立马冲了进来
“主上”
“将她给本王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
“是”司看着衣着单薄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牡丹,愣了一下,这是发生了什么,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顾不得细想,抓起那女子足尖一点就往府外飞去,最后他将那牡丹给扔在了乱葬岗,李逍遥让人将浴池里里外外的洗了几遍后又加了热水从新洗了个澡。坐在椅子上,他阴沉着脸,若不是看在李益是自己亲手足的份儿上,他一定会杀了他。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不近女色在他饶眼中是身心有问题,手指互相磨砂着,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许千那张贱兮兮的笑脸,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伸手重重的拍在书案上,思绪流转,细想下来,自己确实厌恶女全不代表自己不会喜欢女人,只是女人就如同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不单单是受伤那么简单严重时会直接要了你的命,就如皇上后宫中的那群女人一样,心如蛇蝎,歹毒之极,首当其冲的就是景王的母妃,杨嫣儿。
当年就是她毒害了自己的生母淑妃,那年,杏花微雨,年纪不过七岁的他在御花园中同太监们玩躲迷藏却无意间碰到了杨嫣儿与母妃在凉亭里话,本来的好好的,突然之间杨嫣儿动手扇了母妃一巴掌,还指着母妃的鼻子骂,他眼睁睁的看着杨嫣儿对母妃动手,母妃并无反抗,他知道母妃身份低微是忠义候府的家生子,对杨嫣儿一再忍让,他真的看不下去了,就在他要冲上去时,与他一同长大的太监福子一把拉住了他
“三皇子,您不能去,你若去了杨贵妃会更生气,淑妃娘娘日子会更不好过的”年幼的李逍遥紧咬着嘴唇,双手捏得死死的,眼里露出愤恨之情,母妃受苦受难他身为儿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还会拖累母妃,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福子离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活生生的母妃。
等他再见到母妃时,已经是第三日的傍晚了,母妃失踪后他找了许久许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冷宫外的青石道上找到母妃,她还是穿着三前的那一身衣裙,头发散乱就那么趴在地上,看不清她此刻的面容,身下还有很多很多的血有的已经凝结了,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跪在地上伸手推了推母妃的肩膀,母妃没有回应,忍着眼泪嘶哑着喊
“母,母妃?您,您怎么了?”他就那么呆呆的陪着母妃从傍晚坐到亮,最后宫人发现他的时候都吓到了,夏日炎炎,尸体已经发出恶臭了,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守着,宫人禀了皇上,皇上让人查了死因,母妃是死于产血崩,他那可怜的弟弟和母妃就那么走了。
他不信母妃只是单纯的产而亡,她知道一定是杨嫣儿那个坏女人杀害了母妃,但他人微言轻,皇上别细查了就连看都不曾来看过一眼,他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很自己软弱无势,更让他恨的是皇上将他交由杀母仇人杨嫣儿抚养,他身为皇子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还要去伺候李恒,他隐忍,勤学苦练,终于在十五岁那年有了封地,临安。
临安那座看似繁华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官商勾结,赋税徭役沉重,民不聊生,年幼的他在东南摸爬滚打,躲过了多少的明枪暗箭,最后创立了影卫保一方平安的同时顺便打探各省情报,最终才有了今日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的临安乃至东南一带,整个大陈国的赋税有三分之一都得他东南出,他跺一跺脚东南都要抖三抖可这又如何,还是没能给母妃报仇雪恨,等了这么多年,再等等,对杨嫣儿的命,皇位他都势在必得,收起思绪,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沉声道
“来人”下权战心惊的推门进来
“王爷”
“让李益来一趟书房”
“是”下人急忙慌慌张张的去请李益,而李益完全不知道祸事临头,正悠闲惬意的躺在软塌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瓜子嗑着
“呸”下人急火火的跑了进来
“王爷,宁王爷喊您去一趟”李益将瓜子往盘子里一扔坐起来
“可知是什么事?牡丹姑娘可有见到?”
“回王爷,奴才不知也不曾瞧见什么牡丹姑娘”
“行了,退下吧”“是”下人走后,李益搓着手
“这是成了还是黄了,要是黄了三哥一定剥了我的皮吧”想到李逍遥那面无表情的脸,雷厉风行的作风,心里直突突,要不还是不去了吧!嗯,出去避避风头,如此这般一想,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衫上的瓜子灰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