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念芸就带着司兰芳走了进来,走到念鱼笙的桌案前,念芸轻声道,“余姑娘,今天可以为我母亲看病了吧?”
念鱼笙轻轻点头,“先坐吧,待我为这位公子看诊完就为你母亲诊脉。”
张平为二人抬了两张椅子,然后就没在管她们,因为昨天这念二夫人与念大小姐给他的印象是十分糟糕。
念鱼笙很快就为坐在桌案前的男子诊完脉了,“没什么大碍,最近少近色就是了,烟花柳巷少去。”坐在她面前的男子涨红了一张脸,念芸和司兰芳也尴尬的脸色微红,特别是念芸,她很少听到这么露骨的话,所以一时有些尴尬。
反倒是念鱼笙,面色如常,说话是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这余神医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啊,这些话说出口居然还面不改色。”司兰芳用绢帕掩住嘴唇,悄悄的对念芸说道。
“念二夫人是有透视眼么,余姑娘带着面纱你都能知道她面不改色。”张平幽幽出声道,看着司兰芳的眼神有些不爽,
真搞不懂,这念二夫人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来非议别人的。
被张平毫不留情的点破,司兰芳一时有些尴尬,几次张了张了口却说不出话。
念芸看了司兰芳一眼,才对张平道,“抱歉,母亲也是一时口快,不是有心的,还望张大夫不要介意。”
张平瞥了她一眼道,“你应该对余姑娘道歉,而不是我。”张平根本不买她的帐,说完还嘀咕了一句。“真是,就知道找事膈应人。”
这话虽说的小声,但念芸和司兰芳离他不远,所以听了个清清楚楚。
说话的同时,张平的药也抓好了,先前的男子一把接过药,然后把钱放在桌上就出去了,那背影,恨不得瞬移出房间,因为他总觉得,这余神医的眼神有些可怕。
这时念鱼笙才转过头看向司兰芳,“本以为这念府的夫人也应该是教养极好的人,没想到也会编排她人啊。”
她双手抱胸斜靠在椅子上,看上去慵懒随意,声音也轻飘飘的,听上去没什么威慑力,仿佛就是在开一个玩笑,但司兰芳却觉得那双眼异常冰冷,被她盯上就仿佛坠入冰窟,冷的她一哆嗦。
“抱歉,母亲不是有意的,还望余姑娘见谅。”念芸立即道,眼里的歉意也真诚。
念鱼笙冷冷一哼,传出一声邪魅的轻笑,“坐过来吧。”
司兰芳见她不在计较,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这姓余的不识好歹,非要她道歉,她有什么资格承受。
张平在旁边将司兰芳眼里的不屑看的清清楚楚,不禁摇了摇头,这人呐,就是不知好歹,懒得跟她计较还以为别人给她三分脸面了!
将手放在桌上,念鱼笙开始为她诊脉。
诊脉的同时,一双清冷的眼也时不时的瞧着司兰芳,她这样弄的司兰芳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其实,念鱼笙只是在观察她眼角的黑眼圈与憔悴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