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念鱼笙依旧去圣德医馆,依旧是一身黑色襦裙。
她似乎除了白色与黑色,就很少穿其他颜色了。
今日的人依旧很多,虽然很有秩序,但他们已经叽叽喳喳的,从他们的空中可以时常听到闫雨柔医术又精进了、闫雨柔活死人肉白骨等等一系列的谈话。
无不是再夸奖闫雨柔,百姓似乎对她很推崇,仿佛将她当成了下凡的仙子,无所不能,心地善良。
当张平与念鱼笙吐槽这些时,念鱼笙就会笑笑,过后又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
不是她不放在心上,是她实在没时间过多的关注别人,她也相信,闫雨柔背后的人既然将她捧上万众瞩目的平台,就一定是有目的的,至于什么目的,等时机成熟了,他们自然会公之于众。
她也相信,现在站的越高,当将来她背后的人不在需要她,那她将会摔的粉身碎骨,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闫雨柔无论怎样都会败,她现在又何必放在心上,专注当下就行。
正当她给病人专心看病时,张平又走了进来,“姑娘,外面有人找你。”
念鱼笙头也没抬,“如果是看病,请他按照圣德的规矩来,如果是其他事,请他去后院,忙完我自会去找他。”
张平摇了摇头,“她是来看病的,好像病的很重。”
念鱼笙终于抬头,“那先把他请进来吧。”
张平立即去办,没一会儿就扶着一个身材婀娜,长相甜美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脸色苍白,额头有虚汗,眼底乌青,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病入骨膏了。
但念鱼笙依旧让她先坐下,然后为她诊脉。
不一会儿,念鱼笙拿开手,回头对张平道,“给她泡一壶茶,然后让她慢慢喝吧!”
张平不解的看着她,“姑娘,不,不给她用药吗?”
念鱼笙一声轻笑传出,“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玄衣自进门起就一直观察着念鱼笙的一举一动,她发现这姑娘年纪不大,却办事利落,稳妥,处变不惊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十四五岁之人的性格。
现在她也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出她是在装病,但听她这话,应该是看出来了。
即看出来她是在装病,却没有因此生气要把她赶出去的打算,这份镇定,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但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假装咳嗽了几声,然后不悦的看着念鱼笙,“余神医,奴家现在浑身难受,感觉心里就像有团火在烧一样,你为什么不开药给奴家吃?是不是觉得奴家已经病入骨膏,吃药也是浪费,所以就不打算开了?”
念鱼笙原本不打算管这个无缘无故装病来她医馆的人,却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还装病装上瘾了,戏精上身跟她这演起来了。
微微挑了挑眉看向她,“姑娘,我看你这不是身体得病吧。”
玄衣疑惑的看着她,“不是身体得病?姑娘为何如此说?”
念鱼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脑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