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我最近过年时间,去大伯家拜年,我的三伯告诉我的,说之前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后来整理了半天才告诉我这件事,事情是这样的:
几十年前,我三伯十几岁,也是个小伙子,那个时候家里穷,没什么吃的,当然也读不起书,就算去了,也大多都是早早辍学回家帮忙干农活了的。
三伯兄弟几人当时小,但是饭量却不小,家里没什么吃的,但是做事情勤快,村里有谁需要帮忙都会来我家问我爷爷,而爷爷则看情况分配家里劳动力。
这件事一般都是爷爷自己做主,不需要问伯伯几兄弟,因为大多数都是愿意去的,毕竟去给别人做房子或者下地干活,都是去那家吃饭的,这里可以理解为东家。
这里的东家不是说地主,只是这种关系,现在来说的话,可以理解成业主之类的关系,而这次,村里一个老奶奶去世了。
家里那边要办丧事,但是家里只有夫妻两个人,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办宴席什么都肯定忙不过来,便来我家,跟我爷爷说这事。
而我爷爷听了便把我三伯叫了去,然后嘱咐了我三伯,不可以要钱,因为那去世的老奶奶也是我爷爷的一个好友,算是帮帮忙了,吃的话可以去东家吃,但是不可伸手拿钱。
三伯点了点头就跟着东家走了,因为我三伯干活是最麻溜的,也是最老实的一个人,爷爷说的话大多都会听。
到了东家,便开始忙碌起来,一会搬桌子,一会搬椅子,一会被派去接张三家的桌子,等会又去借李四的凳子,因为村里办丧事的桌凳都是借来借去的,何况谁家里有那么多凳子桌子。
三伯那天忙坏了,除了刚刚去时吃了刚刚出炉的一个馒头,便再也没吃过任何东西,到了晚上忙完,才蹲在门口吃起了饭,饭菜很丰盛,三伯也觉得一天的活没白干,还是比较值的,因为当时没什么吃的,吃一顿好的估计在家里过年都遇不到这么好的。
吃完饭休息没多会,又站起身来忙着还凳子椅子,忙完这些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了,东家见三伯这么勤快,本来桌子椅子明天自己慢慢还的,却都一天都给办了,便十分高兴,拿出一些钱来,被三伯退了。
东家见三伯如此,也不好意思,硬生生的塞给三伯,说道:
“那这样吧,冬天快来了,你这些钱先拿着,明天早上跟我一起上山烧炭,这钱就算我明天包你一天的工钱了,你看行吗?”
三伯也是个实在人,便点头答应了,回家跟爷爷说了这间事,爷爷也没说什么,只让三伯早早睡。
可不凑巧的是,第二天下雨,便把时间推到了第三天。
第三天,习惯早起的三伯早早的来到东家门口等,而东家的媳妇也早就起床烧好了早饭,三伯在东家吃完早饭便跟东家一起上山烧炭。
一天的忙碌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下午三点就烧足了两担的碳,便跟东家一人一担挑下山去了。
结果路上遇到一只黄麂,具体是怎么抓住了那只黄麂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三伯和东家抓住了那只黄麂,便一起带回了家。
到了东家,直接把黄麂丢在了厨房,便进客厅去吃饭,东家见三伯人老实,肯干,做事又麻利,很快两个人就聊的很投缘,加上两人一起喝了一些酒,八点左右,大伯感觉有些尿急。
打了声招呼,起身上厕所去了,农村的厕所是不跟住房一起的,是另外的一栋房子,上完厕所,被入秋的风一吹,瞬间清醒了少许。
“嗖~”
一道白影从三伯眼前飘过,直径往东家的厨房飘去,三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以为自己喝酒的缘故,也没当回事,因为我三伯从小就有个毛病,喝一点点酒就头晕的很厉害,而且看东西有些重影,就走进了客厅,又跟东家聊了起来。
聊到半夜十一点左右,桌子上的菜肴已经没有多少了,这个时候东家便提议把今天的黄麂给拉出来,用今天烧的碳来烤,来个碳烤黄麂,两人说干就干。
两人一起去厨房找黄麂,但又不敢开灯,东家怕媳妇说,也就没开灯,悄悄的走进了厨房,两人进了厨房蹲在地上摸黄麂的脚,没过多久便摸到了。
三伯抓着黄麂的前脚,东家抓着黄麂的后脚,打算拖出来,结果,刚刚拖到一半却怎么也拖不动了,那个时候三伯和东家的身体素质可跟现在的人不一样,那个时候可是经常干活的,莫说黄麂,如果用拖的话,三百斤肯定也拖的动的,再加上厨房出来也没多少路,大概也就五六米的样子。
两人拖了三四分钟还没把黄麂从厨房拖出来,这个时候两人都有些发毛了,三伯与东家两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时候一阵秋风吹过,三伯感觉脊背发凉,不知道是刚刚用力出的汗,还是被吓的出来的汗,就感觉额头上有滴滴汗珠往下冒,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是不是老人家回来找眼珠子了!”
两人撒腿就跑,东家当时也顾不上去叫媳妇起床了,两人跑到了大马路上,还好,村里一家小店经常开着,大晚上基本上都开着,因为村里总有那么几个人很闲,大晚上的还在打牌。
两人跑了进去,把打牌的一群人吓了一跳,骂了三伯和东家几句,开口问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睡觉跑出来干嘛。三伯和东家缓了一会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打牌的那些人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说什么都不信,放下手里的牌,起身就往东家的家方向走去。
三伯和东家见有五六个人一起去,便也壮起胆,跟了上去。
其中有一个人是有手电筒的,那个时候手电筒可是稀奇货,进了厨房一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黄麂翻着无神的眼珠躺在地上。
打牌的几人又骂了三伯和东家几句,又嘲笑他们胆小,随后就散了。
只留下三伯和东家两人,两人以为都出现了幻觉,便就没放在心上,估计是喝了酒的缘故,有些口渴,便走进了客厅,喝了些茶水,正当我三伯准备走的时候。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啊!”东家有些慌张的问道。
三伯还好,东家却不淡定了,因为这敲门声是他一家人才会的,说什么也不肯去开门,三伯经过刚刚的事情,也不怎么显得特别害怕了,以为自己太敏感,走过去开了门。
“吱呀!”
三伯探出脑袋一看,没人!于是就转头告诉东家没人在,估计喝酒听错了,便让东家早些休息,自己则趁着微弱的月光走回了家。
东家见状出来把我三伯送走后,坐在客厅将杯中的茶水喝完,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郁闷,干脆就不想了,起身出门上了个茅房,回去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发现门锁上了,以为是媳妇起夜看自己还没回来,才锁上的,便抬手敲门。
“叩,叩,叩!”
但此时客厅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东家不淡定了,里面传来了一声比较慌张的回应:
“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