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走夜路遇到的那些事(1 / 1)鼠窝一只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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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我的大姨夫身上,百分百真实,故事大致是这样的:

在60年代左右,那个时候上班大多数都是在丝绸厂或者什么厂里上班,我大姨夫也不意外,他那个时候在船厂里面上班。

因为我大外公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我大姨夫在跟我大姨结婚之前便已经认我大外公为义父,所以按照辈分来说,我都是叫舅舅的。

俗话说,新婚燕尔,我舅舅上下班都是要走个几十里路,哪怕是夜里,也要赶回来。

所以夜路有时候走了不少,当然那个时候手电筒也都是奢侈品,因为要买电池,大多数人家都是用不起的,当然,不排除舅舅家了。

走夜路,舅舅就一句话,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看,一股劲的往前走,抽烟的抽烟走夜路,不抽烟的最好身上也要带个火。

刚刚头两年,舅舅走夜路也没遇到过什么东西。后来我的哥哥和姐姐出生以后,舅舅就回家的次数更加勤了,本来三天两头的往家跑,儿子女儿出生以后,那是天天往家跑。

一个人运气再怎么好,也有用完的时候,老话也常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当然也会碰到。

凌晨三点,我舅舅就起来了,洗漱完,就出门上班去了,通常情况下,这个时间出发,加上我舅舅走路本来就很快,能够赶上船厂里面吃早饭。

听舅舅说,当时他要走的路大致上就是走到村口,然后翻一座大山,山的另外一边的山脚下,就是船厂,他上班的地方。

当然,那个时候三点农村里面也有起床的人,也有赶着上班的,不过这种情况很少。

走了十几分钟,舅舅从村头走到村口,不过还好的是,月牙状的月亮微弱月光的照射下,还能看得清路。

别看那个时候我舅舅年轻,但也是个抽烟的主,刚刚走到村口的亭子里,他就掏出兜里的香烟,划上一根火柴,把香烟点了起来。

一个方面是舅舅烟瘾犯了,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出了亭子,也就意味着出了村子,出了村子以后,接下来就是走夜路爬山。

舅舅正对着山,而由于角度原因,月光却照不亮整座大山,有些地方都是舅舅凭借着白天走的多的记忆,在那走。

有些时候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样子了,便伸腿试探,但舅舅对于路的话记性却是很好的,再加上舅舅块头大,走路本来就是很快。

这边是舅舅蒙头走路,另一边,月光照射下的山林中,也有着一个行走的身影,那身影走路一步一探,每走一步都抬头看一下四周,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身后,仿佛在等着谁,又好像在提防着什么,见四下无人,又走出几步。

走完几步以后又抬起头来向四周望去,走起路来相当缓慢。

而此时的舅舅却丝毫不知前面这人是什么情况,从兜里掏出一根新的香烟,用嘴里的香烟头续上,接着把手里的香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远处那人一步一探的走着。

舅舅倒也没在意,继续埋头走路,努力踩实脚下的每一步。

而山上那人则继续一步一探,没过多久,舅舅就追上了那人。

这可把那人吓了一跳,明明刚刚前面回头看见后面没人,突然看见出现的舅舅能不吓一跳么,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你,你是人是鬼!”

舅舅这个人对陌生人脾气本来就不好,加上早起尚还没有完全睡醒,爬山爬到累死,突然听到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我是人是鬼?你这个狗东西,哪有一开口这么说别人的!”

那人听了以后,“哇!”的一声就跑下了山。

舅舅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是跑了摔,摔了跑,好不夸张,差不多是滚下去的。

舅舅又接着继续走路,这个时候有很多人就觉得奇怪了,舅舅这么一说,那人为什么会被吓到。

其实啊,原因在于舅舅,因为舅舅也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说的普通话只有家里人知道,我每次听舅舅讲故事,或者讲话,大多数都是听不懂的,听这故事的时候,我姐还在旁边给我翻译。

估摸着,那人听我舅舅叽里咕噜的一大串,但又听不懂,又想到时不时回头看人,也没听到脚步声,我舅舅又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以为是遇到鬼了,“哇!”的一声跑走也是情有可原,怕是这个事情在他人生中一个难免的阴影,估计回去就跟家里人说这件事,以为自己遇到鬼了嘞!

而舅舅则继续赶路,终于在东边蒙蒙亮的时候,船厂的食堂升起了然然炊烟时,赶到了船厂,吃了饭,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那个时代,有个工作都是不容易的,工作时间哪有固定的,有时候经常需要赶工,而凑巧的是,当天就需要加班。

加完班以后,他的同事拉着他喝了一些酒,本来是劝说舅舅太晚了,就别回去了,走夜路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再加上舅舅还没灯。

但舅舅当时喝了一点点酒,加上年轻气盛,块头大,谁也不服,借着酒劲一定要回家,同事几个也就不拦着,也没让舅舅继续喝,赶紧让舅舅回去。

舅舅说他记得很清楚,出发的时间是九点零一,九点,对于农村来说,已经算是很晚的了,大多数都是已经睡觉了的,睡的早的估计都已经睡了一觉起来正上洗手间呢。

舅舅白天上班忙了一天了,又困又累,那出兜里的香烟,抽了几口,精神了些便走上了山。

这次上山下山倒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一路上倒也正常。

但舅舅刚刚下了山,右脚踩上了村口那条路的时候,一朵古怪的乌云,把月亮遮了起来。

这下舅舅有点纳闷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有乌云了,不过好在村口的路是一条直线,再怎么走也走不到哪去。

兜里掏出烟,续上以后又往村口的亭子方向走去。

舅舅刚刚开始走在土路上,由于经常有人走,有的时候还要过牛过马,村口的路都已经踩实了,所以走起来都是有些硬,但让舅舅觉得奇怪的是,自己走路本来就快,那段路平时走十分钟左右就能看见亭子了,但感觉已经走了很久了,还没到亭子,脚下的路也越来越软,感觉就像在泥潭里面走路一样,越走越费劲,刚刚开始舅舅以为是上班太累了,没在意。

但后来越来越累,感觉不太对劲了,弯下腰摸了摸地面,发现是软乎乎的,上面还有些粘手。

这瞬间,舅舅一下子就冒了一身冷汗,鼻子尖,额头上,汗珠挂满了,这汗一出,酒也醒了,仔细听了听平时晚上还能听见几声猫头鹰叫,快到村口按道理也听得见几声狗叫,而现在舅舅听到最响的声音,便是自己的心跳声了。

吞了吞口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也不回头看,脸上却也没露出害怕,继续往前走。

心里想着,莫非遇到鬼打墙罢了,等一会就好了。

可这人就是这样,一心二用的时候总是忘了事情,太过专注于走路,嘴巴里的香烟却忘记续了,直到吸了一口发现嘴里没烟味了,才反应过来。

赶忙掏出火柴,打算給嘴里的新香烟点上。

“哧~”

火柴微弱的光芒驱散了舅舅身边少许的一些黑暗,舅舅小心翼翼的把火柴递到下巴前。

“呼!”

一阵阴风吹过,把火柴給吹灭了,四周的黑暗瞬间又把舅舅给淹没在黑海里。

火柴吹灭了到不要紧,让舅舅感到害怕的是,他明明感觉到那股风吹来的方向便是自己的身后,那股风吹过自己右边的耳垂,划过右脸颊,强行熄灭了舅舅手中的火柴。

此时一颗热气腾腾的汗珠从舅舅额头上慢慢流了下来,舅舅明知道那风从身后吹来,却也不敢回头去看。

掏出胸前的打火机,以前的打火机是带那种打火石的,摩擦一下,便会出火。

这打火机舅舅平时也都很少用,因为价格对于当时来说还是火柴便宜多了,也不舍的用,但这个时候不得不用。

掏出打火机打了半天,硬是没着,好不容易着了又被身后的阴风吹黑,随着时间的流逝,舅舅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没看见什么,但偏偏这样,一直处于恐惧之中的舅舅满头大汗,心里感觉到这样下去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越来越感觉不妙,有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舅舅的心头。

一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继续打着打火机,后来估计是舅舅实在是受不住了,开口大骂了起来,那可是什么脏话都骂尽了,可称得上俗不入耳。

再打扭打火机时,只听见“噗嗤”一声,打火机着了,这下到没有什么风吹灭打火机,舅舅也就点上了烟。

点完嘴里的烟,再那么一抬头,

“咦?什么时候到亭子了!”

正当舅舅纳闷呢,右边一个白色的女子,从身边飘到眼前,然后越飘越高,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天边。

舅舅看完以后,立马跑过亭子,跑回了家,敲开了自己家的门,从那以后,尽可能的不走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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