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茶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问虚宗的某一处房屋中,君茶摸摸身,那幅画不见了。
“师姐,您醒了。您是在找那幅画吗?它在这里。”
一个练气三层的小童进门看到君茶坐在床,手里拿着被卷起来细心安放的山水画。
“师姐,玄清道君让您醒后去趟议事大殿。”
君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顺过山水画,换衣服,就去往议事大殿去。
议事大殿很大,巍峨的矗立在主峰,岿然不动。守门童见君茶来了,就放君茶进去。
“砰”,厚重的关门声让君茶回头看了一眼。
扭头回来,好几个元婴道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君茶虽也经过几次生死,但这么多大佬看着自己,内心还是紧张的要命。
“掌门,各位道君。”
君茶内心紧张的一批,但表面装的淡定如老狗,符合规范的向在场的所有人行了一个礼。
“你进过那宅子,见到了什么?还有那幅画?”
一身青衣,乌发如瀑,一个俊美的元婴道君率先开口询问君茶。
君茶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在古宅内的经历,包括那幅画的事情,既然他们知道了山水画的事情,想隐瞒自然是不可能,当然没提自己在画中见到的事情。
告诉他们自己能在古宅内活下来,不被邪气入侵,全靠在王富贵和李富贵手中夺了丹药,之后两人进了全是壁画的屋子,为争夺宝物,使得古宅坍塌,那幅画是自己逃出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的。
君茶这个解释确实没有多大的漏洞,玄清道君自然是知道那两个人是何种人,能为了宝物,破坏封印,自然也能为了宝物,自相残杀。
而且也在李富贵的尸身搜到了防止邪气入侵的丹药,至于那幅画看着就是一个低阶法器,灵光不显。
也许这丫头就是这么辛运吧,也省的鸣元那把老骨头再担心。
玄清道君目如火炬的看着君茶,鸣元看人的能力倒真不错,能在邪气下活下来,至少现在看来这丫头心性尚可,继承鸣元的符道指日可待。
“你下去吧。”
君茶出门回头最后一眼看到玄清道君从储物戒指中将从古宅内收集到的破碎的壁画残骸摆了出来。
希望他们不会发现什么异端吧。
君茶脸色苍白,浑身汗流夹背的逃回元青真人给自己暂时提供的修养住所。
回到修养的地方,君茶“啪”的一声就把房门给关,开启的房间禁制。暂时照顾君茶的小童有点奇怪的从另一间屋子探出小脑袋,摇了摇又点了点,一副老学究样。
嗯,也许师姐被元婴道君的威严所折服了,加伤势未愈,可能脾气不太好,就像其他师姐告诉自己女人总有几天是莫名其妙的。
开启了禁制的君茶靠在门板,手里掐着法诀,知道身体中的痛苦慢慢消退,君茶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双手也耷拉的无力垂下。
看来灵纹一族真的拥有诅咒,自己身体中突然出现的邪气就是很好的解释,也许这也是为什么百族在太古之后慢慢消失于历史长河的原因。刚刚出现的邪气与自己体内的灵气,生机争夺身体的主权。还好灵气与生机的力量远大于邪气。
君茶内视自己的丹田,一丝邪气在丹田的角落里龟缩着,而灵气与生机如何都除不掉这个顽瘤。
如果画中的光团给的信息没错,这邪气将来还会慢慢的长大,直到把这具身体完全掌控。一副被邪气掌控的身体只会丧心病狂的杀戮。邪气本就难控,修炼邪气的修士十有仈Jiǔ都是嗜杀之人,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为了快速获得力量,付出的代价就是如此。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变成丧心病狂的疯子,君茶内心一片烦躁。
而另一边议事大殿里,几个元婴道君在将玄清道君带回来的破碎壁画慢慢的拼接。元婴道君的能力自然不用多说,很快就把壁画给拼接完成。一幅幅灵纹一族日常生活的景象,灵纹一族历史由来投射在眼前,虽然有些已经模糊不清甚至破损,但还可依稀见得当年的昌盛。
“你们快过来看。”玄清道君站在一幅残破缺失的壁画前,指着壁画里的一个修士。
那幅壁画里,修士被好几百人围着,所有人都在虔诚的为他祈福,吟唱着灵纹一族的圣歌。但到了壁画的后面,那名被所有人祈福的修士自刎而死。
“这个人应该在灵纹一族中受人爱戴,不然死时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人为他祈福。但为何要看着同族的人自刎?”
在场的元婴道君都是带了脑子的,再结合其他壁画,自然有点明白可能的原因。
似乎触及到了一些百族的秘密。
”咳咳,好了,今天的事情先到这吧,到时再分出精力调查此事。
如今宗门大比就要到了,我们还是想想眼前事吧,多收一些好弟子,繁荣我问虚才是首要之事。灵纹一族和百族已经成为了过去。“
作为一宗之长的重明掌门将话题转到宗门大比,确实百族已经是过去式,值得吸取教训,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玄清师弟,我见你已经多年未收徒,也该好好选一个苗子留下传承了。“
一群元婴道君在议事大殿里吵吵闹闹,一些说自己看中了一个弟子,让其他人千万别跟自己抢;还有一些推脱自己繁忙,无心教徒;而一些佛系的看戏,一副局外人样,徒弟可有可无。
这场景俨然与弟子们刻板印象中的元婴道君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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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君茶就带着托人买来的灵酒前去看望鸣元真人。
刚到鸣元真人看守的书阁,小飞俯身就朝君茶飞过来,长长的鹤嘴啄了啄君茶的脑袋。
”你这坏习惯怎么还没改。“君茶一把手抓住小飞的鹤嘴,一下子嘴巴被封闭,小飞扇扇翅膀,鹤眼往一旁求助。
见是鸣元真人,君茶放了小飞,手提着灵酒走过去。
”回来了,听说你进了那间邪气冲天的宅子,没事吧。“鸣元真人拿着酒壶看了看,又递到君茶身前,示意君茶给自己装满。
”如果有事,我还会在真人您面前吗。”
将装满的酒壶递回去,君茶摸了摸身边小飞的头。
“只不过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您。”
“哼,难怪给老头子我带来比平常贵许多的灵酒。说吧。”
酒水入肚的声音萦绕于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