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初学会逛了一会儿,君茶就提出要去看阿华的要求。
可怜的阿华至今还被当做妖兽关在柴房里面。
等君茶见到阿华,看到的就是一只油光水亮妖兽打着瞌睡背对着躺在柴房当中,满身的昏昏欲睡,无精打采。
看来阿华还没有完全消化好那些魔气。
“能否把她放出来?”
君茶询问身边太初学会的弟子。
那人犹豫了片刻,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精神萎靡的阿华眼皮耷拉的看了几眼进来的君茶,又管自己睡了过去。
君茶:……这人都认不得了……
无奈的君茶笑了笑,运起灵力,一个搂抱,就把酣眠的阿华杠了起来。
“麻烦道友让让,我这妖兽性子傲娇,离了我太久,有些不满。”
从阿华身子后面歪出一个头,她对着太初学会的弟子说道。旁人便让出了一步,君茶便踏着坚实的脚步就走出了柴房。
阿华:就离谱……
扛着阿华的君茶来到君临身边,将人轻轻放下,给自己扇了扇风。
“爹,您看看她怎么才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话别说,君茶演戏还真有点演上瘾了,而她现在也乐意暂时看着君临那称呼无能的样子,既然对外宣称是父女,那就演到底就是。
清心寡欲的君临看着君茶把一只比她人还大的妖兽抱回来,顿时无语。
又听见她叫了自己一声“爹”,脸上的平静裂开一个口子。
不知道远在万里的本体心里是怎么想的,应该跟自己差不多。
远在万里的君临本体:谢谢……人在昏迷中,莫得感情。
君临这爹从来就没有好好当过,因而对于父亲这个称呼真的很陌生。
叫他一声“爹”,就跟别人叫他“孙子”一样。
君茶这一声“爹”直接从内部瓦解敌人。
“她只是醉气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等个十天半个月就好。”
君临手指拢了拢,莫名有些紧张。
醉气,相当于醉氧,阿华一下子吸收了太多魔族精华,魔气,一下子身体反应不过来,现在能这样萎靡不振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然最坏的结果就是爆体而亡,出檀吾境那一刻,人就该没了。
没了话题的两个人一阵静默。
许是哪一根筋搭错了,君临破天荒的开口。
“你没事吧?”
衣袖之下,是君临不自觉蜷曲的手指。
君茶有种错觉,君临是真的想当她爹。
“我……没事。”
黑眸愣等愣等看着眼前的青年,她顿了顿,“没事”两字说的极其迟疑。
也许是君临显露出来的一点慈爱,这一刻君茶才发现,叫表面上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父亲是多么的别扭。
没有慈爱的时候她能信口胡诌。
君茶:怕了,怕了。
许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君临默默点点头,就没有再说话。
…………
太初学会立志于研究沧灵界的起源,各个道门、魔门办学的思想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术法等等。
总的来说在太初学会,只要是你感兴趣的,你有精力,你就可以研究。
了解到这点,君茶莫名觉得太初学会有点先进。关键就是这思想,就比其他道门、魔门略微先进。
兼容并蓄,这个太初学会的头头能力绝对凶悍,能同时驾驭的了这么多兴趣或者说思想参差不齐的修士,绝对是有着大智慧。
这也让君茶对太初学会的主人产生了一点兴趣。
“君道友,这里是太初研究关于沧灵界的一系。”
商清怀听说君茶将阿华扛回了房间,闻讯便赶了过来。
此刻正带着君茶参观太初学会。
阿华则被君茶丢在了房间里。
只见研究沧灵界一系的修士拿着一些看起来历史悠久的书籍,在细细观看,时不时还写下什么,嘴中念念有词,甚至神色隐隐达到了痴迷疯狂的样子。有些则是拿着一些矿石在鼓弄,有些在摆弄着妖兽的尸体。
看见此时此刻的场景,君茶有一瞬间梦回之前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来到医药一系,君茶就看见浑身温和地修士在摆弄着灵药,火炉子里煎着药,丹炉里炼着药,毕竟丹药一体,医修有时能称得上是半个炼丹师。
甚至有些药师还拿着小刀在解剖各种各样妖兽的尸体。
当下君茶有点魔幻了。
“他们……”
指了指那群修士,她眼里带着疑讶。
商清怀反应过来,笑了笑,给君茶解释。
“他们在医修一脉比较特立独行,奉持医人须解人的理念。很少有人因为他们而入太初学会。”
到后面,君茶见多了也就释然了,沧灵界发展这么多年,有类似的东西也不奇怪,只不过是有一种文化占了主导地位,且沧灵界也提供了能让这种文化兴起的便利,那便是灵气。
持着锐利之刀的修士身前放置着一只妖兽,刚好里君茶不远,就见修士舞动刀,刀光之中,完成了对妖兽的解剥。
许是君茶离他不远,又是一个活物,修士还拿刀比对了一下君茶,诡秘地笑了笑,朝他们点点头。
那笑,君茶无知地点点头,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不过逛了一圈下来,君茶发现太初学会真的几乎是包罗万象,各种奇奇怪怪的修士在研究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话说这太初学会位于哪里,君茶还没有过问过。
商清怀谦虚地笑了笑,只说太初学会在极乐大陆,是极乐大陆的一个小门小派,门人不过数百人,每一脉不过五六人,最多数十人。
一方面惊讶于太初学会的特立独行,一方面对于太初学会怎么生存下来感到奇怪。
极乐大陆好战,像太初学会这样温和的门派真的十分少见。
商清怀:“太初小门小派且隐世不出,千百年来才得以幸存。”
说这话时,商清怀脸上还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却带着一股油然的自豪感和一丝高人一等的意味。
对,就是一丝高人一等的意味,君茶莫名的品尝了出来。
感到奇怪的君茶环视了一周,似乎有点眼神昏花,站定之后,她看着偶来往的几个太初学会的修士,面上都带着一股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