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沉沦,最后苏槿承受不住昏了过去,昏过去那一刻,似乎听见了男子低沉夹着微喘的轻笑。
……
次日,天色大明,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了屋内。
床边满地散落的衣裳,床上男女紧紧相拥。
过了一会,男子睁开了那双勾人的丹凤眼,映入眼帘的是女子沉睡的容颜,脸颊泛起薄薄的红晕,如同施了胭脂。
祁云清的眸子幽暗了几分,喉咙滚动了一下,于此同时搂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随后凑近吻了她的唇,本想蜻蜓点水,奈何一碰便不想离开了。
“嗯?”
沉睡间的苏槿突然喘不过气来,迷糊之间睁开了眼睛,触及放大的俊脸,她心莫名的颤了一下。
意识渐渐拉拢,昨夜那些旖旎的画面如同电影闪过。
她下意识的抓紧被子捂在胸前,神情有些无措,“云清。”
“醒了?”
祁云清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沙哑。
“嗯。”
苏槿往后挪了挪,瞬间袭来剧烈的酸痛感,如同被什么碾过一般。
她忍不住瞥了祁云清一眼,平日里瞧着像禁欲的和尚,可昨晚他有些……猛。
突然想起什么,她望了一眼外面的天:“云清,过了上堂的时辰了!你赶紧去。”
祁云清一手揽着她的腰,微用力往身前拉,心里踏实了不少后,才道:“以后不去私塾念书了。”
其实从村子的流言出来时,他便有了这个打算,最近跟沈辰说过这事。
沈辰没有应,也没有阻拦。
按祁云清现在的学识,过童试不难,只是沈辰担心的是祁云清太重男女之情了,恐怕会耽误了仕途。
后来两人谈过一次,沈辰知道他的心里的成算时,才同意他不上学堂了,还退了三两银子给他。
原本祁云清是打算等这个月休沐后再回家,却没想苏槿提前来了镇上。
苏槿以为他是担心银子的事,蓦地褪去女儿家的羞涩,坚定道:“云清,不用担心银子,我能供你上学,你继续去上私塾。”
“不是,课业这些我都学得差不多了,再待在私塾也学不到什么。”祁云清的语气淡淡,却又有种无法让人拒绝的意味。
苏槿抿了抿唇,转念一想,眸子染上了几分复杂:“因为为村里的流言?”
“一半。”
祁云清眸光落在她的脸上,随后抬手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又道:“想要个孩子。”
这话不假,他想要个孩子,和苏槿有个孩子。
屋子里安静了半响。
苏槿脱离他的怀抱,扯过一旁的衣裳背对着他,故作淡定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去瓷窑了。”
下一秒,一双大手环住了她的细腰,微微用力她便又躺下了,紧接着响起男子低沉的声音,“还早,再睡会。”
感受到腰间的炙热,苏槿身子僵硬了一秒,随后故作镇定道:“我不睡了,你睡吧。”
蓦地,一股热气扑在耳边,“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些其他的……”
……
苏槿再次睁眼已经过了正午。
床边已经没有祁云清的身影,不过还残留淡淡的余温,苏槿费力的坐起身,扯过一旁的衣裳穿好。
掀开被子,触及到淡灰色的床单多了一朵“红花”,艳红夺目,她恍惚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随后起身,麻利的将床单被套换了,刚准备抱起脏被套出门,就碰上了祁云清。
四目相对,静谧了一会。
随后祁云清的视线落在被套上,沉声道:“放着,先吃饭。”说着走进了屋子。
“好。”
苏槿抱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然后转身将被子放在一旁。
饭桌上
苏槿埋头吃饭,祁云清瞥了她一会,温润道:“槿儿,我们是夫妻。”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别害羞。
“我知道。”苏槿抬眸看着他。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男子低沉的声音,“不急,吃慢些。”
停顿了一两秒,他又道:“我会待你好。”
见他神情认真,苏槿笑了一下,“我没想这些。”
说着她放下筷子,又道:“云清,你不要有太多的心里负担,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倘若真有一天,我们不合适,我……”
祁云清沉着脸打断她:“怎么不合适?”
“你以为只是我把持不住?”
他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仿佛要看穿她心底所想。
苏槿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抿了抿唇,“我是说真的。”
她虽做不到洒脱离去,但也绝不会纠缠。
祁云清将筷子放在桌上,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否则我保不准会对你“做”些什么。”
“还是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体力经得起折腾?嗯?”尾音轻扬。
蓦地,苏槿脸羞得涨红,颇有些恼羞成怒,“云清!”
都说书生呆板无趣,她看不尽然!
见状,祁云清心中的阴郁才消散了许多,语气也不如刚才冷冽,“先吃饭。”说着抬起筷子,夹了许些菜放在她碗里。
……
两刻钟后,落好大锁后,两人在镇口包了一辆驴车往瓷窑而去。
一路慢摇,到瓷窑已是半个时辰后,祁云清先下了驴车,随后掺扶着苏槿下驴车,往瓷窑里走去。
金大窑听说他们来了,急忙洗干净了手,拿了个瓶子便去了内屋,瞧见屋内的两人,他急道:“小娘子,做出来了,你瞧瞧。”
说话间,他嘴巴咧了一下,语气带着浓浓的自豪。
苏槿伸手接过,细细瞧了一下,说不上很满意,但能做出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劳东家费心了。”
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两张纸,递给金大窑,“这是花瓶的图案。”
金大窑见她这么爽快,眼里的笑意真了几分,不管图纸如何,冲她这份信任,瓷瓶的单价都给她少两文钱。
下一秒,他打开图纸,便愣住了,眼里闪过惊叹,他再细细的看了图纸,半响后看向苏槿带上探究,“小娘子去过京城?”
他有幸去过京城两次,见过京城的花瓶,与苏槿的图纸有些相似,但她的图纸又多了一些清雅的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