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将菜盛进了碗里,随后着着锅里的油炒了两个青菜,再烧了个南瓜汤。
不过南瓜汤还要再煮一会,苏槿就拿着竹帚将灶台的渣子清理里,嘴里还道:“云清,你先去吃,我一会就来。”
“等它热着,等会再舀上桌。”祁云清将灶里的木柴退了两三根,留了两根在灶里。
想了一下,苏槿笑着应了,伸手接着腰封,下一秒,男子出声,“我来吧。”
“云清,别把我当孩子养。”苏槿有些好笑,但还是背过了身让他解。
男子骨节分明的大手解开了绳子,头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没把你当孩子养。”
他停顿了一下,头微微弯下,凑近她的耳边,“孩子可不能睡一张床,为夫只把你当娘子。”
说完吻了她脸颊,瞥见她耳尖倏地红了,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伸手牵了她的手,“娘子吃饭吧。”
他偶尔的“孟浪”,苏槿真招架不住,总觉得这男人太诱惑了。
进堂屋就瞧见严钰坐在桌边,苏槿柳眉蹙得更高了,出言略带几分不悦,“你想做什么?”
严钰瞥了她一眼,神色没有起伏,“你不愿意谈,我就等到你愿意谈为止,左右我没事。”
“素问严家以和善自称,我瞧如今跟土匪一般,无什么差别。”祁云清脸色沉了一下来,声音有几分冷冽。
“我这人不知什么是和善,只知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抢来。”
严钰没看两人的反应,抬起筷子夹了腊肉,放进口中嚼了几下,倒是不错。
苏槿脸色又沉,看来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还真是惹上了个大麻烦。
紧接着听到严钰又道:“明福,给他们饭钱。”
“是,二公子。”
明福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李荷不是笨人,察觉出来了什么,她瞧着这男子穿的绸缎服,头戴玉冠,应该是大户人家。
她暗地扯了扯云清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莽撞,随后她扯出笑容,“公子吃就是了,银子我们不收,我家槿儿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请你多担待一些。”
说着看了苏槿一眼,又陪笑道:“槿儿她也只是个妇道人家,很多事都不知道,我在这给你陪个不是。”
“得罪谈不上,我只是想同她谈门生意。”严钰语气还算温和,随后将碗递给明福,示意他添饭。
李荷还想说什么,但苏槿伸手拉了她的手腕,“娘,吃饭吧。”
随后她抬手收了桌上的十两银子,如今这个情形怕是也赶不走这人。
身上的祁云清还站着,脸色有些黑沉得可怕,苏槿拉着他坐下,抬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腊肉,“云清,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自古有钱有势就是老大,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们惹不起严家。
饭桌上很安静,以往饭桌爱说话的苏樱没敢说话。
这时,严钰抬头看向一旁目不斜视的明福,“坐下一起吃。”
许是四方都坐满了人,他端着碗筷挪了一些凳子出来。
明福立马慌忙摆手,“公子,明福不饿。”
他这种低贱的奴仆是没有资格和主人同桌吃饭,更不要提坐同一根凳子。
“坐下吃。”严钰语气严肃了一些。
明福服侍他十年有余,自是知道他动怒了。
二公子最不喜人违背他。
犹豫了一下,明福坐下了,不过只坐了板凳的边缘。
苏槿夹了一筷子青菜,眼神却不准痕迹扫了严钰一眼,有几分打量。
这人似乎还有几分人性。
饭后,苏槿支着李荷去洗碗,李荷明白她的意思,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对上她安抚的笑意,便知她心头有成算了,才带着苏樱去厨房了。
苏槿拿起桌下搭着的布帕手脚麻利的擦着桌子,祁云清拿着扫帚清扫地面。
一旁的主仆,一站一坐。
屋子有几分静谧。
小半刻钟,屋子收拾好了,苏槿倒了一碗水,抿了一口,才看向严钰,冷声道:“图纸我可以卖你几张,银货两清。”
言外之意合作免谈。
严钰自然是懂起了她的意思,神色未变半分,淡淡道:“你供我图纸,我护你做香水生意,保你没有后顾之忧。”
“我们不是合作,是交易,出了什么事寻不上你头上来,相反我还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和我的交易。”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你不是和严家做交易,而是和我严钰,我需你图纸,你需银钱和势利,合作共利之事,难不成你也不愿?”
苏槿眼里划过一丝了然,心里有些底了,“我与公子不熟,公子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要是这般,倒是可以交易,承他所言,她需要银子和势利。
其实,这种时候已经容不得她不答应了,这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不择手段。
至于不择什么手段,她也不敢赌。
听出她语气的缓和,严钰神情认真了许多,“严家二公子的身份,够不够。”
苏槿知道他的意思,是以他在严家的的所有,她抿了抿唇,“除此之外,我还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严钰挑了挑眉,有几分好奇。
“还没想到。”
苏槿心里有打算,京城的那人一直是她心里的忌惮,她要早早的盘算一些。
“你连要求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以后要我干什么,亏本生意我从来不会做。”严钰漫不经心道。
“我一个乡下的妇人,要求能高到哪去?”苏槿神情淡淡反问道。
严钰还是有几分狐疑,但缺点了点头,“好。”
等后面知道她要他做的是什么,后悔已经晚了
“公子张嘴一说,我可不信。”苏槿视线落在他身上的玉佩。
众人也寻着她的视线落在了严钰的腰上,明福蹙了蹙眉,“这是我家公子”
严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接下玉佩放在桌上,“小娘子放心,我的诚意很足。”
只要这次能翻身,玉佩也值了。
“既然公子的诚意有了,我自然也有诚意。”苏槿将刚才的十两银子递给了明福。
除了明福不知其中的意思,在场的两名男子都知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