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骄安好第三百二十九章人急了咬人闻言,苏槿眺望了一眼,清晰可见那抹淡青色的身影。
她连忙下了楼梯,大步的走到院门,“事就麻烦牛阿爷你们了,我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她就走了。
许是下坡,苏槿走得微快了一些。
祁云清蹙了蹙眉,连忙上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走路慢点,摔了怎么办?”
“好。”
苏槿挽着他的手臂,随后望着他,打趣道:“祁大厨,今个中午吃什么?”
祁云清揽着她的腰,悠悠道:“想知道?亲我一下。”
打趣不成,反被打趣,苏槿轻拍了他的肩膀,失笑道:“云清,正经点。”
身后的牛老头子等人瞧着两人有说有笑得离去,有些感慨。
之前村里人都不太看好苏槿和祁云清都婚事,如今小两口琴瑟和鸣,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
很多人都在说小祁家运气好,娶了个好媳妇。
路过胡家荷田,苏槿让祁云清摘了一朵荷花,去了一趟苏家,不过给了苏溪荷花,他们便走了。
……
小祁家,饭桌
苏槿抿了一口鱼汤问道:“哪来的鱼?”
见她喜欢喝,李荷又给她舀了一勺,笑着道:“我跟你杨二婶去隔壁村买的。”
“娘,如今太阳大,还是少出去,别中了暑气。”苏槿关怀的叮嘱了一句。
“娘知道,槿儿别担心。”
最近没啥活干,李荷待家里也闷,听杨林氏说要去隔壁村买鱼,她想着有一段时间没吃了,就跟着去了。
紧接着她想起一事又道:“杨艳明日成亲,送多少合适?”
杨艳是杨家三房杨秦氏的闺女,今年十五岁。
苏槿想了一下,她和云清办席,杨秦氏家送了六文。
但他们肯定不能送六文钱。
这些日子两家有来往,杨秦氏时不时送菜来。
“送二十文吧。”
不少,也不会扎眼。
李荷原本是想随礼十二文,既然苏槿说了,就有她的思量,“那行,明天我一早去挂礼,顺便去帮忙。”
“好。”苏槿点了点头。
下午
外面突然嘈杂,听声音应该是从村头那边传来的。
声音一直持续好一会,苏槿也睡不着了,就坐起身了。
她撩开床幔,恰好看见祁云清从外面走了进来,“云清,出什么事了?”
“有官兵来村子了。”祁云清走到床边,半蹲着身子,替她穿鞋。
“啊?”
苏槿惊讶了一声,随即问道:“为了什么事?”
“不知道。”
祁云清只是去瞧见了一下,心里担心苏槿听见声音会醒,就赶回来了。
之后两人锁了院门,往村口去了。
远远就见一群人围着,两人挤进人群,站到了李荷的旁边。
苏槿望着前面,两名带刀衙役、脸色难堪的贺向西、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薛周氏。
她心里隐隐约约猜测到一些,“娘,出了啥事?”
李荷神色担心,压低声音道:“薛家二房在镇上跟人胡乱说天旱的事,恰好被官兵听见了,就要把她抓衙门去了,她一怕,就把贺村长供出来。”
这几日人们开始恐慌抢米了,前天镇上因为抢米,死了个老婆子,县城那边得信了,专门派了官兵过来巡视。
听说抓了好几个多嘴的妇人了。
薛周氏明知道枪来了还往枪口上撞,愚不可及。
如今扯到了贺向西。
这事说到底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
苏槿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薛丁氏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道:“不是我,我是听村长说的,官爷不要抓我,是村长让我们囤米,还让我们挖塘囤水。”
旁边的贺向西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一心一意为了村子好,如今被人反咬一口。
他寒心了。
他什么话也没说。
其中皮肤黝黑的官兵不太耐烦了,“你们两个都跟我走一趟。”
“官爷,真的不关我的事,是村长说的。”薛周氏一听这话,哭嚎得更凶了。
一旁的贺老婆子靠着二媳妇的掺扶,眼眶通红的指着薛周氏骂道:“周玉,你不是东西!你做这种缺德事,会遭报应!”
阳光刺眼又热,衙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耐烦到了极致,拔出手里的刀,指着薛周氏道:“起来。”
顿时人群惊恐,纷纷往后退了。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苏槿看向祁云清,“云清你身上带银钱没?”
祁云清知道她的意思,抿了抿唇,但他确实不能让贺向西被带走。
“我去。”
苏槿拉住他的手,“云清,你不好说,我来说,放心,不会有事。”
同人打交道,她比云清强一些。
“我跟你一起。”祁云清最后的底线
苏槿应了。
祁云清身上只有半两银子,显然不够,这会回去显然来不及了,苏槿想了一下拔下头上的银簪。
是祁云清买的。
她看了祁云清一眼,他看不出什么情绪。
随后两人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大概是人急了就喜欢“咬人。”
薛丁氏瞧见她,慌忙又道:“官爷,是她,就是她给村长说的,你抓她吧,官爷!”
苏槿脸色未变,依旧淡然,祁云清神色未变,但眸子幽暗,显然已经不悦了。
黝黑的衙役看向苏槿,容貌少见的艳丽,肚子微凸,是个怀了身子的小娘子。
他语气还算温和,质问苏槿道:“她说的可是实话?”
苏槿还没说什么,贺向西开口了,“官爷,这事是我提出来的,不关他们的事。”
苏槿心暖,安抚的看了贺向西一眼,示意他别慌。
随后她看向黝黑的衙役,一直都是他在说话,想来比另一位权力要大一些。
“官爷,能不能到那处说几句话。”苏槿指着不远处人小的空地。
她语气温温柔柔,衙役听着顺耳,收回了刀,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苏槿和祁云清紧跟其后。
一会儿,三人停下了。
苏槿率先开口了,“官爷,我们都是些乡下的泥腿子,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给官爷造成了麻烦,我们在这赔个不是,还请官爷见谅。”
随后往他手里塞了银钱以及银簪,又道:“如今天正热,官爷你们跑这一趟也不容易,我们这里简陋,没啥好招待官爷,官爷你们等会回镇上拿这点银钱去喝碗茶。”
夫骄